轩辕尘的几个儿子都还没有多大,出宫建府的一个没有,故此住在宫中里的皇子府,每天在上书房读书,遇上大宴才能休息。
何晚在位置上坐定,没过多时众人齐聚太和殿,宴会盛大,何晚粗略数来竟有两百多桌。
“好多人啊。”何晚在自己的位置上缩了缩,何府的人没有来,他们的品级不够,何寿全何尚文还在孝期更是不能来。
“娘娘,今日是你的生日。”圆圆不说,何晚都快忘记了。
生日还被人摆了一道,何晚第一次觉得她活的有些憋屈。
她想起从前在现代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就算她父亲有些不靠谱,但她还有舅舅在,那时候生活悠闲,做什么都提不上劲却是活的肆意自在。
如今入宫为妃,她竟是感受到了憋屈,让她不得不反省自己太过得过且过。
何晚也没想怎么样,想到这些,她想她是不是该做出改变了。
一个怀有皇子的嫔妃还是有人上前巴结的,何晚打断沉思,看向眼前向她敬酒的人。
“丽妃娘娘,您怎么了?可是怀有身孕身体不适?”来人担忧的向何晚看过去,声音是说不出的着急。
“哦哦,我没事,多谢你好意。”何晚以茶代酒与那人喝了一杯,那人也不逗留离开了。
不多时何晚看见那人过去其他的地方,却是没有人理会她,何晚听旁边的一句嘴,才知道那人品阶很低,能够进入宴会估计是混进来的。
这么大的宴会还会有人混进来?能混进来本事也不小吧。
另外何晚还听见了有关她的声音,何晚竖起耳朵一听,居然是刚才向她敬酒的人传过来的。
那人名叫玉珍,不知道是从哪里过来的,名不见经传,但是何晚跟她喝了一杯之后她却到处说何晚端着架子,高傲的很。
何晚回忆自己是否有高傲的对待,就只想起自己走神的时候没有理会那人,但是那人不是还担心问她是不是怀孕身体不适吗?
偷听得来的消息跟她自己看到的完全相反,何晚不知道是该相信谁了。
那人问她是否怀孕身体不舒服的认真诚恳,看的何晚除了莫名其妙以外还有感动。
这人也太热心了。
结果,是她识人不清还是怎样?
何晚不理解了,这个小插曲没有溅起任何的波浪,贵妃偕同皇上过来了。
贵妃向何晚的位置看过去,幸好这一次人在。
皇后被废,治理后宫的权利就落在了贵妃的手里,除了没有封妃,用度权利完全比照皇后。
也是时贵妃和皇上一起进入太和殿,贵妃坐在轩辕尘的身边。轩辕尘坐定后,宣布宴会开始。
在场诸位立刻向轩辕尘敬酒,何晚则是夜茶代酒。
今年是她在轩辕国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生日。
何晚心思颇多的喝下茶水,殿上的歌舞已经开始表演了。
她今日似乎格外多愁善感。
宴会间不断有人向轩辕尘敬酒,各种祝贺之词不绝于耳,何晚看着却是没有一点动作。
她也想趁机刷一刷轩辕尘的好感,但是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要她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还真说不出口。
轩辕尘朝何晚看过去,对方一点表示都没有,文嫔在后面等直瞪何晚。何晚是妃位,她都还没有出声,文嫔出声就是越矩,这么多人看着,越了规矩可不行。
一时间众人向何晚看过去,你倒是说一句啊。
何晚端着茶,不明白他们看着她干什么?
贵妃委婉的提示道:“丽妃说几句吉祥话,以示对皇上以及来年祝贺。”
“必须要说?”何晚反问一句,反倒是把贵妃给问傻了。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前几年何晚不是被何丞相带进宫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吗?
“说一两句就行,丽妃记得吉祥用语。”长孙声音轻柔,引得轩辕尘频频侧目,贵妃对他都没有这么温柔。
这还是他认识的贵妃?
轩辕尘道:“丽妃说吧。”
这个女人也是蠢的没救了。
轩辕尘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着女人能说出什么来。
“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何晚端起茶杯,给轩辕尘敬了一杯。
轩辕尘扶额,四周传来笑声。
“这又不是万岁爷的生日,怎得丽妃说这样的祝词?”一贵妇掩唇,出口嘲讽。
后宫的女人身为天下女人的表率,丽妃这表现真坐不上妃位。
何晚摸摸自己的鼻子,重新说道:“愿轩辕河清海晏四海升平,愿皇上励精图治一统江山。”
何晚的话一出,坐在使者席上的来使纷纷变了脸色。
一统江山,轩辕国有一统江山的心思?
这?
轩辕尘挥挥手,示意何晚赶紧坐下。
再说下去恐引起争端。
何晚坐下,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祝一统江山不好吗?何晚默念了几句一统江山,又看见他国来使难看的脸色,确实不太妥。
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轩辕国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嘛!
何晚又想了想,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看轩辕尘就是这样打算的,再说给他们一个威慑不好吗?
威慑当然好,但这样说出来,只会引起他国的恐慌,狗急跳墙。
轩辕尘想,女人真麻烦。
可他身为九五之尊,身边没有女人好像说不过去。
且何晚还怀着他的孩子,这样想想也就过去了。
一轮轮的祝福过去,没有人像何晚这般出现纰漏宴会也就渐入佳境了。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奇渲站起来,向轩辕尘敬酒说:“轩辕国主,金铭国愿与轩辕结下秦晋之好。”
这意思是想求娶轩辕国的公主。
当今皇上并没有成年的公主可以嫁过去,先帝的女儿有几个适龄的却已经招了驸马。
“金铭的善意朕收到了,使者先领略轩辕国宴会盛况。”轩辕尘不想在宴会上谈论这些事情。
其他蠢蠢欲动的使者安静下来,金铭使者都遭到拒绝,他们这些战败之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没了其他心思,专心看起了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