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先生,这位小姐损害公物,我们要把她带回去理赔。”两个保镖板着脸上前,要将江晚晚带走。
被他们抓回去还得了!
她心里祈祷,自己遇上的是个活**。
“什么公物,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淡声问道。
语气和刚才的戏谑完全不一样,每一个字都蒙着一层冰霜,让人心底直冒寒气。
江晚晚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十分危险,但同时,也有种异样的安全感。
眼睛不自觉得往上瞄。他个子很高,她的视线只能齐他的后背。后肩宽阔,结实有致的肌理被包裹在一件蓝色衬衫里。
绝对是能让女人腿软的身材。
保镖几乎是炫耀般地报出了李副总的名号。
男人拉长声调说道:“是李副总啊!我回来之后,还未曾蒙面,久仰他的大名。”
江晚晚有些急眼,祈祷男人千万别助纣为虐。
或许各路神仙都在打瞌睡,没人听到她的祈祷。怕什么来什么,男人转过身,剑眉微挑:“既然李副总有请,那还说什么,走吧。”
江晚晚又气又急,胸口起伏。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背叛的委屈感。
“不想走?刚刚撞进我怀里的拥抱,需要我还你吗?”他语气漫不经心。
没等江晚晚拒绝,他强硬地挽住她的腰肢,向包间走去。
火势还未被扑灭,但没有蔓延开来的趋势。李副总觉得脸丢大了,来回踱步才能消去一点呼呼上窜的火气。
“我他妈活几十年,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女人!来这种地方还妄想装清纯,当婊子还立牌坊!人呢,怎么还没抓回来!一群废物!废物!”唾沫横飞,很快怒火烧到了下属身上。
骂得发型都乱了,还不解气,拎起脚下的酒瓶准备往墙上砸的时候,便看到了那道想要大卸八块的身影。
江晚晚被男人禁锢在怀里,他的力道并不大,不会让她感觉到疼。但同时,不管她用多大力气,也难以挣脱。
他的尺度拿捏得很准。就像一个顶尖棋手,进可攻退可守,永远让自己处于游刃有余的境界里。
“你跑啊!还不是被抓回来了!敢坏我的场子,活得不耐烦了!”李副总脸上的横肉轻颤,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他两步跨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江晚晚的头发。
可还没碰到她的一根头发丝,手腕便被人握住了。
怒气冲冲地抬头,就看见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冷凝地看着自己。一瞬间,冷意就席卷了心头。
下一秒,惨叫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溢出。手腕痛得像要裂开。
李副总全身的关节都不禁发软,“嘭”一声,受不住地单膝跪地。
两个保镖见主子受苦,立刻上前,却被另一个人男人三两下制服。
“谈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留两分薄面。”嘴里这么说着,男人的实际行动却截然相反。
他手上的力道加大,连狗的主人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旁观这一系列的江晚晚目瞪口呆,原来他们不是一伙的!
“啊!”李副总忍不住痛叫,但众目睽睽,强撑道:“快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为这个婊子出头!二爷最讨厌有人在他头上动土,别一时头脑发热,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你说的二爷是?”
见对方发问,李副总眼睛一亮,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句。他忙不迭报上二爷的名头:“别跟我说你连首富贺氏都没听说过!贺家的二少爷,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男人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的弧度:“贺川都能是二爷,那我,就是你大爷!”
李副总定睛看了他一会儿,顿悟了似的,满脸惊恐,面如死灰。
他连话都快说不出:“你——你是?”
没想到贺胜霆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个传说中的贺家嫡长孙!连高高在上的贺川,都嫉妒得眼睛发红的男人!
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贺胜霆耐心耗尽,将眼前的这张肥脸压到茶几上。
仍在跳跃的火苗,“噗”的一下被压灭。李副总手腕上的痛被转移到脸上。
贺胜霆脸上毫无起伏,只有手背微凸的青筋,才稍稍让人感觉得出他的怒意。
好像手上捻着一撮灰,合拢手指,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一条好狗,永远不会认错自己的主人。”人影憧憧,贺胜霆却只当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给李副总留着一口气,才松开手。
原本前来解救李副总的醉夜经理一挥手,赶紧让自己的人退后。
乖乖,还好出手晚,不然自己也得跟李副总似的,变成人形灭火器。
谈陌见老板皱眉,就知道他洁癖犯了。赶紧奉上手帕。
现场除了呻吟的李副总,其他人都静若寒蝉。
变故来的太快,江晚晚还来不及反应。忽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扯住,男人的脚步飞快,转眼就将她带离了包间。
她腿短,跟不上他的脚步。等停下来江晚晚发现他们已经停在洗手间门口。从门内出来的男人都不禁看向这对外貌出众的男女。
江晚晚觉得羞耻,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可男人手轻松的一圈就让她动弹不得。
江晚晚脸都憋红了:“你干什么!”
贺胜霆打量她一眼:“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谁要等你,指不定是从哪儿钻出的人贩子呢!江晚晚一边计划着溜之大吉,一边乖巧点头。
男人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眉梢微抬:“你应该不想每天坐着轮椅进进出出吧?”
江晚晚咬牙,算你狠!
贺胜霆进了男洗手间,没一会儿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每一个经过江晚晚身边,都不禁朝她侧目。目光中闪动着暧昧的光芒。
他……他到底进去给这些人说了些什么?!
正手足无措,修长的指节扣在她耳边的墙壁上。江晚晚被吓了一跳,连忙扭头。
贺胜霆朝里面偏了一下头:“进来。”
江晚晚扫了一眼门口的标志,觉得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进男厕所?”
贺胜霆淡定的目光在她胸口转了一圈:“需要让我告诉你,你的蕾丝内衣是什么颜色吗?”
江晚晚倒吸一口气,低头一看,刚才被人泼湿的水渍早已晕染开来,成了暗色的一滩。内衣的边缘轮廓透了出来,若有若无的美感,更加挑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