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正要低声解释,遮挡在她面前的手拿开的同时,拉着她蹲下。
花台里种着不少植物,把她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
贺胜霆一扬手,将什么东西扔向那对忘我的男女。
毫无意外地命中,男人气急败坏地朝四周怒道:“哪个王八蛋,不想活命了!”
始作俑者矮着身,正捂着江晚晚的嘴唇。
男人的手很大,富有力量,一用劲儿就能把她掐死似的。
江晚晚没有安全感,挣扎起来,嘴里还“呜呜”地骂人。
“你是想我用嘴唇让你安分点儿吗?”男人威胁的话语轻轻吐出,说着朝她靠近。差一点,他的嘴唇就要触到她的脸部肌肤。
这下江晚晚大气都不敢喘了。
低低哼笑一声,贺胜霆压低的嗓音很有磁性,“不用那么紧张,我的吻很值钱。”
就在江晚晚心里吐槽他自大的时候,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了。
江晚晚心提到嗓子眼儿,恨不能隐形。几乎无意识地,拉着面前的男人,让他的身影将自己整个地笼罩住。
两人的距离更近,江晚晚几乎是被贺胜霆拥在怀里。呼吸交缠,江晚晚满身不自在。
“算了贺少,这儿哪有人?咱们还是进去吧,毕竟是贺家的产业,传到贺老先生的耳朵里就不好了。”女人有所忌惮,上前拉住贺川的衣角。
贺川在世家中横着走没错,但也没有胆大到去惹老爷子。一顿拐杖是轻的,最怕不被他看好,公司股份一点儿捞不着。
老爷子有多偏心,有目共睹。
想到这儿,贺川眉眼更加阴沉,拉着女人进屋泄愤。
警报终于解除,江晚晚推了推贺胜霆的胸口,“他们进去了。”
“看见了,所以你才会这么着急过河拆桥。”贺胜霆不动,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控诉。
虽然他这么说没错,但江晚晚肯定不会承认。她义正言辞:“我没有!”
“哦,那就是故意想跟我搂搂抱抱。”他点头,得出结论。
江晚晚气结,睫毛乱颤,“别乱讲话,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你用哪个牌子的沐浴露?”
大概是这个借口真的很拙劣,贺胜霆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
“改天送你两瓶。”他说。
过了两天,江晚晚收到一份快递。里面真的有两瓶沐浴露。只是沐浴露瓶身贴着的不是该牌子的标签,而是贺胜霆的照片。
正正经经的证件照,也最考验颜值,他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得一塌糊涂。
江晚晚在微信里问他什么意思,隔了大半个小时,贺胜霆才回:治治你的脸盲。
一晃又是一个星期,江家的小公司被人处处打压掣肘,江振怀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她二十多年的饭都吃到哪儿去了!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这么大,就是来克我的。当初我也是鬼迷心窍,竟然留下她这个丧门星!”
江晚晚站在楼梯拐角处,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继母对江振怀的劝慰。
她整个人像被冻住,心里找不到一块有温度的地方。
丧门星啊……
这就是父亲对她的评价。
也不知道继母低声说了句什么,江振怀叹了口气说:“再这么下去,公司迟早破产清算。这也罢了,最怕之前财务上偷税漏税的事情暴露出来。阿凝昏睡这么长时间,清醒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以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