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大姐姐如今怕也有十八,此前在京城又无好名声,二位公子若同姐姐过近,免不得又有流言,如此大姐姐今后想也是难寻夫家。”
顾惜年:???
合着一个二个都觉得她嫁不出去?
“噗……惜年,你看,可不光我觉得你要单身一辈子。”
苏辰偷笑着在顾惜年耳边说着,顾惜年凉飕飕看着他。
苏辰乖乖禁声,却总忍不住想笑。
容子衍正要说话,便被顾惜年扯住了衣角。
见她摇了摇头,知道她要做什么,便侧开身子,让她自己处理。
“叶承欢,我名声为什么这么臭,你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吗?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这些年,你跟你娘为了给我造这个名声,没少花心思吧?”
语落,周遭看戏的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京城里贵人们的生活说到底终归是无趣的,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八卦新闻,传的比哪儿都快,且越来越离谱。
以至于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被传得轰动京城,顾惜年的名声也因此有够臭。
目无尊卑,蛮横无理,无才无德,不守女德等等不好的词,在京城,皆是她的代名词。
而关于她,也不过只是被人们作为饭后笑谈而已,笑过便罢,期间从未有人深探过这其中的缘由。
即便知道皆是空穴来风,可又有谁会替一个于自己无利的人说话。
自从外面传言她爬床未成,打了叶承欢,离家出走后,慢慢的他们也就忘了这么个人。
三年的光景年过去,直到叶惜年在锦绣纺里跟李湘汝几人争吵的事传入耳中,他们这才想起这个曾经京城的笑话,饭后的必备笑谈。
如今此话一出,些许人不禁被引起思绪。
顾惜年的娘亲,可是曾经引得京城无数男子沉迷的才女,生的女儿不该差才是。
当初李湘汝进府,叶府先是夫人病逝,后有顾惜年臭名昭著,再到李湘汝被扶为正室。
京城的这些达官贵人,不是混迹官场,就是后宅之主。
这点东西,只要她们细想,自然也就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无关自己的利益便也无所谓。
即便有些个人知晓其中真假,却从未有人愿意替她说话。
“大姐姐……你为何会这样想欢儿和娘亲?欢儿自知不得姐姐喜欢,却不知姐姐竟连欢儿的名声都要……”
看她一脸痛心,摇摇欲坠的样子,顾惜年嗤笑。
只见之前同她们一道下马车的华服男子前扶住叶承欢。
“欢儿,本皇子早跟你说过,叶惜年这种人,不值得你好声好语待她。”
男子并非他人,正是与原身有婚约的五皇子陌封驰。
此刻,他正一脸厌恶的看着顾惜年,似乎她是什么脏到至极的东西。
“欢儿为幼,姐姐又曾是欢儿的家人,恶语相向欢儿属实做不到。”
身边的人柔弱善良,明明委屈的很,却是似偏要硬抗。
心中不禁生起几分疼惜,看向顾惜年的眼神也愈发不和善。
“你当她是家人,她可不这么想。
叶惜年,本皇子最后跟你说一次,无论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恶心。
他日,本皇子就是死,也断不会娶你这种女人!”
语落,顾惜年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痛意。
原身与陌封驰相见第一面时,他尚且品行端优,的确是好夫婿的人选。
几番相遇交谈下来倒也聊的来,知晓两人有婚约时,原身确实欢喜。
却不知何时开始,两人都变了,叶惜年开始臭名远扬,陌封驰更是不复先前的模样。
偏生原主傻,看不出来对方眼中的变化,依旧傻傻将真心付与,可后者看来却是殷勤讨好。
在叶承欢的搅和下,陌封驰越来越讨厌她,日子长了,心中厌恶丝毫不藏,同原身说的话难听至极。
心中欢喜的人对自己态度大变,委屈与羞耻亦有他所给的时候。
任凭自己卑微入土,换来的难过丝毫未减,以至于原身死时,心中对陌封驰的情绪属实纷乱。
陌封驰本以为顾惜年回答自己的,会跟以前一样,是他厌恶的含泪认错,任他说骂,但听到回答,却愣了一瞬。
“哦,那你去死吧。”
顾惜年眸色淡漠,瞥了眼两人后,抬脚便走。
苏辰见了,屁颠屁颠跟上,还不忘跟陌封驰吐了吐舌头。
“略,去死吧!我们家惜年才不稀罕嫁给你!”
陌封驰却愣了。
记忆里的叶惜年唯唯诺诺,对她更是极力讨好,不敢惹他半点不开心。
哪怕他不高兴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她都会认错哄着。
如今这副模样,这种语气,却是他从未见过和听过的。
思绪远飘,直到叶承欢扯了扯他的衣角,这才回过神来。
而顾惜年,不过才走几步,就听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姐姐,五皇子再如何也是皇子,你……怎可如此不敬?”
“呵……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