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被她否认。
她不是叶惜年又是谁?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她能杀她一次,自然也能让她死第二次!
“姐姐……你在胡说什么?难道在姐姐眼里,欢儿便是如姐姐所说的那般恶毒吗?
欢儿自知姐姐难得姐姐喜欢,却觉得姐妹该是好生相处的,以为只要忍忍,倾心相待,有朝一日定会得姐姐喜欢的。
可是……欢儿未曾想……”
叶承欢捂着胸口,向后倒了倒,勉强站住,一双杏眼中,瞬间布满泪水。
“难道姐姐便如此想毁了欢儿吗?”
泪珠子止不住的向下流,那抽抽搭搭的眉目语词之间,仿若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陌封驰忙上前扶住人,冲顾惜年怒喝。
“叶惜年!欢儿不过一时被贱婢欺瞒而已,你为何就如此死咬不放,就不留半点余地?亏得欢儿真心待你,你简直就是个毒妇!”
“一时受贱婢欺瞒?”
听到这句话,顾惜年将视线转向叶承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不知道顾惜年接下来要说什么的叶承欢见她眸中如此不屑和鄙夷,心中又怒又躁,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继续抽噎。
“呵,的确是贱婢,而且还是……这个贱婢还挺大的!叶承欢,你说是吗?”
顾惜年嘴角含笑,话语在别人听来,有些许猖狂。
然而在叶承欢听来,最后那一句话更是嘲讽意味十足。
但是偏偏叶承欢只能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有气不能发,有手不能动。
“我……”
看着叶承欢那气得有些抖了的手,心中的气消了些,随即想起特别贱的一句话:我就喜欢看你想打我,但是又打不到我的样子。
只见叶承欢含着泪,抬头摇了摇头,一只手抚上心口,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姐姐……你到底为何要如此针对欢儿?”
一边的陌封驰见状,抬手扶住叶承欢,也顾不得多少双眼睛看着,张口就冲顾惜年吼道:
“叶惜年!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不过区区一介平民,敢在大殿之上如此污蔑官家子女,来人!给我拖出去凌迟处死!”
大殿外等候听令的一队御林军闻言,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御林军专护皇宫及皇帝的安危,直接听命于皇上,而此刻,皇帝就在大殿。
但是,发话的是五皇子,而陌泽并没有表态,没有传唤,可也并没有拒绝。
“头儿,这……我们进不进去?”
气氛有些僵硬,一将士悄声问着领头,只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皇上未曾表态,就此入内恐怕会惹陛下不悦,暂且看看再说。”
此刻,皇帝陌泽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直锁大殿之中。
自这件事情开始,他便一直很少说话,就是想看看,此事如果没有他的发话,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借此机会,还可以好好看看在座的这么些个人,有几个是能用之才又有几个不过是蛀虫而已。
而他最为注意的,还是顾惜年。
下方,陌封驰半天不见御林军的人进来,面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满是不悦。
正要开口再唤,就被顾惜年笑着截断了他。
“御林军向来听命皇上,五皇子还是别白费力气才是。皇上不发话,你就是喊到明年也没用。”
“你!”
“再者,皇上虽然至此未曾说过多少话,但这上头坐着的,依旧是北陌的君王。
五皇子就如此越过皇上直接命令御林军,一来,可是目无君上。
二来……”
顾惜年拖了个音,看着陌封驰,满脸戏谑。
“莫不是五皇子要反不成?”
语落,众人皆是一惊,谋反可是大罪,杀头的大罪!
且不说陌封驰没有那个意思,就现在陌封驰如今大不如以前得皇帝器重的情况来看,若是真的安了这个帽子……
只要陛下心思一动,便是人头难保。
“荒谬!父皇,此女满口胡言,挑拨离间,以下犯上。儿子恳求父皇立刻打入大牢,予以凌迟之刑!”
陌泽闻言,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丝毫不急的顾惜年,问道:
“顾惜年,你如何看?”
陌封驰没想到陌泽处决一个人,居然还要去问问她的意见,当即就要阻止。
而陌泽早知道他要如此,在他开口前便抬手示意让他不要说话。
陌封驰只得作罢。
“若是陛下处决如此,民女自是没得话说。
不过,倘若陛下当真要处决,那该死的,可不止民女一人。”
闻言,陌泽来了兴致,好奇她又有什么东西。
“如此,你便给朕说上一说,除了你,还有谁?”
一抹比叶承欢还要张狂的得逞之意出现在嘴角,苏辰默默向后退了退。
估计,有人要遭殃了。
“民女,一告叶承欢。”
顾惜年落字干脆,那突然被点到名的叶承欢心下大惊,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顾惜年会点自己。
随即只听顾惜年又开了口,一字一句犹如针线一般,刺激着叶承欢的心。
“我告她欺君罔上,藐视皇权,以下犯上。
其事有二,一为信口胡邹,向陛下,太后栽赃民女拿她寿礼,此为欺君。
二则,陛下亲封的小王爷苏辰,叶承欢多次贬低,丝毫不放在眼中,言语轻蔑,如此,便是最一,藐视皇权,以下犯上!”
“你胡说!我何时贬低过小王爷!叶惜年你才是欺君罔上!”
叶承欢蓦的发话,也不叫姐姐了。
顾惜年饶有兴致的笑了笑,却并不看她。
“叶小姐可真是好记性,不过是早上才说的,这么快就忘了。就是不知道是否还记得叶惜年死时的样子呢?”
大殿之中的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纷纷猜忌,叶惜年死的样子?她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没给叶承欢说话的机会,便讲早上在宫门口的一小段话复述了出来。
“你个贱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语落,看向叶承欢。
“叶小姐,这话可熟悉?”
叶承欢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顾惜年。
这话根本就不是自己说的,但早晨在宫外,除了自己,就只能是叶熙夏说的!
要说顾惜年是混淆了谁说的,她可不信,话都记得如此清楚,怎么可能记不住谁说的?
这是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