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养了个儿子!谁养儿子了!”
顾惜年愤愤然回头,无语至极。
“那你对他那么好干嘛……他要不是个傻子,我还真以为你想弄个王妃当当了。”
顾惜年极其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不想说话,随后拿起身边的酒,就要倒入杯中。
谁知却被容子衍一把拿了去。
“哎?”
顾惜年不明所以的看向容子衍,后者无耐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放下酒壶。
“不准再喝了。”
“为什么?”
“你喝的太多了。”
这果酒要没有后动儿倒还好,如果全是后劲儿,就顾惜年这从来没有碰过酒的,一下子喝那么多恐怕大罗神仙也阻止不了她发酒疯了。
话音刚落,就见顾惜年闭了一半的眼皮,要睡不睡的模样。
“子衍……为什么……嗝……为什么不让我喝?这玩意儿...…明明和酒况不上边,跟果汁似的……又不会醉……”
顾惜年摇摇晃晃,红着脸,眯着眼,抓着容子衍的衣服,挣扎着要去拿酒,却被那人挡住。
“哼!不给我算了,我不理你了!”
似是生气了一般,顾惜年索性酒也不拿了,只一屁股坐下,双手环抱着胸,极其不满地嘟囔着。
容子街见罢,哭笑不得。
“容子衍……我热死了,你穿那么多,不热的吗?”
说着,那双纤细的手便极其不安分的要去脱衣裳。吓得容子行连位按住。
“阿年,别闹。”
“哈哈,看你急得,我逗你的!我才没醉,就这酒,估计都没度数。而且我这都喝了不下两壶了,要醉早醉了。”
见她虽面色微红,却双目明亮,虽然知晓她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在确认这人的确清醒无疑之后,松了口气。
只见他眉宇之间皆是无奈,随即抬手。
“啊,容子行你……“
顾惜年捂着被弹的额头,眼睛巴巴的看着刚刚容子衍那弹得极痛的手,撅着嘴,委属巴巴地嘟壤着。
“痛……你欺负我……“
“该!活该!欺负的好!
容子衍,你快多收拾收拾这臭女人,免得等她……“
接收到顾惜年横眼的苏辰,悻悻然闭了嘴,收起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将头转向一边,一脸正经,仿佛刚刚激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啊你……真拿你没办法……”
容子衍好气又好笑的把顾惜年捂着头的手拿下,替她揉了揉微微泛红的额头。
“不要你揉。”
说着,就要转身,而预料到顾惜年要转头躲开,容子衍早早按住了人。
“你说了不算。”
苏辰打了个哆嗦,往两人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尽不干人事!”
另一边,一直不吭声,只顾着东张西望的陌子玉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只见他眼神一亮,猫着腰便跑了出去。
顾惜年转头望去时就见他差点摔倒在地,心下一跳。
这傻子,干嘛去?
过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回来,顾惜年皱着眉,这人该不是丢了吧?
又坐了一会儿,顾惜年只觉得莫名坐立难安,于是向容子行说了一声,使提着裙了跑了出去。
“我去,才这么会儿功夫,跑哪里去了,小玉儿..…小玉儿……”
顾借年的声者在无声的夜里显得隔外的明亮,只见她在曲长的走廊中转转绕绕。
喧闹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可顾惜年依旧回没找到那抹身影。
这傻子,就这么会儿,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里虽说是里宫,但今日世家杂多,难保陌子玉不会因为孩子心性,做了什么得罪人或无意间招惹到什么人。
偏生他又还是个傻气的,哪怕今日被人暴虐至死,想是也不会有少人愿意为他追究到底的。
思及此顾借年越是放心不下,却忘了思索一番,为何自己对这一才认识不久的小傻子担心至此。
不知走了多远,顾惜年只沿途一直找来,人没找到,自己却是迷了路。
晚风微凉,不知自己究竟转到了何处,那昏黄的灯下,只听树叶沙沙作响,再无它声。
顾惜年脑中不禁浮现一些鬼怪故事来。
顾惜年越想,越觉阴冷逼人得紧,忙摇了摇头,转调思绪。
这边,正要边步离开,却隐约听见不远处有人交谈的声音,顾惜年顿了顿步子,最终还是猫着身子,缓缓靠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入耳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听声音想来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不大便是了。
细听下来,甚至还有几分女气的尖细,应该是个小太监。
只听那人的声音渐渐转向惊恐的求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黑暗。
“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想着,顾惜年莫名打了个寒颤。
正要迈步离开时,一道重物倒地的声音传入耳中,随之消失的,还有方才的求饶声。
怎么回事儿?
那人……该不会是……被杀了吧?
心头猛地一沉,手心冒出丝丝冷汗,顾惜年头皮紧绷。
那么刺激的吗?
过了一会,估摸着人也该走了,顾惜年这才现身,只听原来那人发出声音的方向,穿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顾惜年皱着眉,莫名心慌,那原本是要离开的脚,终究是忍不住调转了方向。
走上前,越靠近,脊背越发发凉。
才转角,就见顾惜年抬起手捂住嘴,双目圆睁,连连后退,俨然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原来拐角处,一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正埋头,啃食着那倒在地上的人。
那东西上半身似孩童模样,下半身却是一条长蛇的蛇身,那双手正撑在地上,给他啃食人头,提供了支撑。
那东西察觉到顾惜年的到来,便抬头用那双红色的竖瞳看着她,长长的蛇信不停的吐。
那东西似乎是舔了舔脸上的血,随即一步步爬向她。
顾惜年脸上生出丝丝惧意,身后的冷汗已将里层的衣物浸湿。
正后退之间,脖子上蓦然出现一柄长剑。
“别动,它现在可还没吃饱,如果你不想像那个人一样,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看着那死不瞑目,还被啃了半个头的人,顾借年胸口剧烈起伏,一颗星快要冲出胸口。
见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夜中,身后的人似乎笑了声。
“很好,我就喜欢听话的女娃娃,这姿色……”
泛着寒意的剑向她靠了靠,顾惜年头皮一阵发麻。
“倒也不错,就你吧。我这蛇婴,也该到交配期了。
等你这听话的女娃,替我办完事,你就和它,去替我生个小蛇婴。”
语落,顾惜年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被不知何时爬到自己身边的蛇婴咬了一口,只觉得头闹一阵天旋地转,晕过去耳边是那人阴森肆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