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个被王柏旭活生生给气晕掉的人,前一个刚发生在不久前。
“这千枚灵石算是我全身身价所在了,你若是还想要的灵石的话,我怕是只能拿性命来抵了”
乐建义说了句实话,这千枚灵石的确算得上是掏尽了其全身家当,若是不是因为想要救下糜天宇,换做旁人,乐建义还真不愿掏出这千枚灵石来。
“难不成你身上就没什么值钱的法宝或功法?”王柏旭依旧是不死心。
“功法乃是宗门所传,若是要我功法不如取我性命!我周身法宝都成了这千灵石!若是我身上还携带法宝,岂会被尔等追赶上!”乐建义说到此也是义愤填膺,这王柏旭分明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还打量了自己的功法与法宝。
王柏旭闻言朝着乐建义上下打量了一番,乐建义见状昂着头摆出一副负隅顽抗的模样,似乎真不惜舍弃性命。
只不过未等其再说上什么,只见王柏旭反倒是点了点头,一副明悟了的模样,连声道“这也怪不得,你这般年纪修为居然还停留在六七层的样子,也怪不得被一个练气四层的修士给逼得走投无路了”
王柏旭口中的练气四层修士,指的便是习了青莲剑谱的王伊。
羞煞我也!乐建义当即只觉得胸口腾的生出一道无名怒火来,其恨不得当即手刃了王柏旭,不过可惜王柏旭长剑正架在其脖子上,只要其稍微一有动作,怕是自己先会人头落地。
“怎么?莫非你还觉得不服气?依我说,你在上雪门混的这么惨,难道就不考虑下另投它门?比如,来我长松门如何?虽然你这实力够不上成为长老之职,倒是可以担任个演武堂的练习什么的,你看如何?”
乐建义以吐血回应了王柏旭的问话。
“我说,你们上雪门弟子也是奇怪,莫非修的是吐血大法?不同意就不同意嘛,有必要搞出这种吐血反抗的事情嘛?我王柏旭是这么不开明的人嘛?我觉得我挺好说话的”王柏旭一手摩挲着刚到手的灵石,另一头则是发出声声感慨,似乎是对于旁人不理解自己表示遗憾。
石红此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外人常说自己不要脸,甘愿当狗腿子,可如今与王柏旭这么一比较起来,自己那点脸皮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好了,你们二人这灵石也交了,态度也算是可以,为此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二人透露一个消息,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二人倒是要先给我立个誓,发誓不再找我长松门的麻烦,否则今生修为再难进半步”
“当然,若是你们不要命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我建议现在趁着我心情还可以,你们选择前者,否则指不定转眼间我就变了主意”
“可以”听见王柏旭此言,乐建义松了一口气,当即对天发誓起来。
原本还固执的糜天宇被王伊一剑刺破胸口后也连忙跟着发誓起来。
“对了,还有这个东西,我长松门特制奇药穿肠破肚丸,丸中藏有剧毒蛊虫,需要定期服下解药,则潜伏在腹中的虫茧便会孵化,由内而外直接将整个人给吞噬掉,根据记载我长松门自创立以来从未有人在虫茧孵化后还活下来的,即便筑基修士也不为过,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另外,再告诉两位一句,若是由非常规外力试图将此丸祛除的话,其中剧毒蛊虫也会孵化出来,而且成长的速度要远超过往常,我敢保证,半日内两位便可由活人变成一堆白骨,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施救”
掐着乐建义两人的嘴巴,王柏旭便将新制污垢丹塞入其中。
听闻此言,乐建义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这王柏旭当真跟一个疯子似的不按常理出牌,发誓就算了,身上居然还藏着这等致命蛊虫。
“脸色别这么难看嘛,此丹丸我每用一枚就少一枚,你们要觉得荣幸”
见两人听话将污垢丹服下,王柏旭诡异的笑了笑,揉了揉乐建义的头发,似乎是对其听话的表现极为满意,倒是让一旁的石红看的一阵古怪。
“好了,该说正事了,你们前些日子寻找的上雪门另两位弟子我恰好遇见过,他们在追的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女人,不过可惜那两人实力不敌那女人,稍微疏忽间便被女人抓住了漏洞当即反击没了性命,那兰若寺的大火便是那女人放的”
“后来,这女人还想要杀人灭口,将我给杀掉!不过我当时便求饶起来,说是正好与上雪门有仇,她或许是看出了我憨厚老实不像是说谎人,瞧了我一眼朝着北方逃去了”
“至于当时你那灰貂为何会突然暴起冲向我这位弟子,我想或许是因为我这弟子身上有着那女人的气息吧,你要知道大战之时,难免血液四溅,我这弟子身上便被溅了血液,你若是再寻来那么一只灰貂,想必结果便会不同了”
谅你也寻不出另外一只灰貂了,否则我见一只杀一只,见一双杀一双,王柏旭心中暗道。
“若是这样的话,为何王掌门不早说?”对于王柏旭的这般说话,乐建义打心眼里就不信,糜天宇灰貂之效其可是目睹过的,那可是得益于自己那位师弟的亲手调教,岂会因为血液而出错的?
这王柏旭分明是想要将长松门从此事中摘掉,将罪责全部推给那魔教女人。
“你们给了我解释的机会嘛?见面便就喊打喊杀的,我想要解释都来不及,若不是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岂会还有眼下这机会?说来说去,你们二人还得感谢我来着!”
“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将结果禀报给宗门,请宗门作裁定”
“由宗门作裁定?我觉得由你作裁定就行了,阁下觉得如何?”王柏旭眯眼盯着眼前的乐建义,若非因为如今长松门实力不行暂时招惹不起上雪门,王柏旭真想直接一剑断了两人性命,免得这般虚与委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