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够,终于,他握住了刀柄,抬手想要去砍壮汉,但却被壮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连刀也被强走。
时优皱眉,壮汉要赢了。
这个结果让她很不满意,因为这个壮汉刚刚像看死人一样看她的眼神让她非常不爽。
她刚想把自己的弓摸出来,结果鸟人突然看她一眼,“请玩家不要干涉其他玩家的队内决斗。”
时优:“如果我偏要呢?”
鸟人笑起来:“玩家大可以试试。”
时优眯了眯眼睛,银色的弓出现在她的手里,她轻轻虚了虚眼睛,瞄准,拉弦......
时优再次拉弦......
MD拉不动是什么操作?!
这个该死的虚弱状态,什么破玩意儿!!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楚辞已经变成原来那副磨样了,时优侧眸盯着他,眼里不爽的意味很浓。
楚辞无视掉她不善的眼神,转身拉住她的手腕,“走了。”
时优看着他拉住她手腕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的温度也很温暖。
但是——
时优琢磨着,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楚辞并没有带她回原来的位置,而是把他牵到了精英男原来的位置,然后自己走了回去。
此时擂台云上,胜负已分,精英男死了。
他的尸体被壮汉一脚踹下高空,连带着他的刀也成了壮汉的战利品。
倒是可惜了能发现规则漏洞的脑子。
时优不爽地眯了眯眸,心里暗戳戳地想:得找个机会搞死他。
然而壮汉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上了黑名单了,提着刀到了时优后方6朵云的位置,坐下恢复体力。
下一个本来是该壮汉那一组扔骰子,但是由于他和时优换了位置,所以按照顺时针的顺序来算的话应该是由那个叫小橙的女孩来扔骰子。
果然,骰子飞到了小橙的手里。
时优看着她紧张地掷骰子,觉得有点累,索性在云朵上坐了下来。
别说,这触感软软的,还怪舒服的。
时优伸手摸了摸云,除了软就是软,不能穿透,也摸不出什么材质,她揉了两把就放手了。
这边小橙已经扔了骰子了,出来的是4,小橘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又是普通白云。
下一个是胖子那组,最终摇出了2,胖子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云瞬间放出彩霞。
是彩云,胖子大喜过望,听着耳边的机械声犹如天籁:
【B级奖励,玩家获得500学分。】
胖子脸色喜色更浓,而一旁的干瘦男人脸色却很不好。
他在上一场游戏里刚好欠了500积分,如果现在获得积分的是他,那他就还完债了,不用在这提心吊胆怕死在这场考试里。
沉浸在喜悦中的胖子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队友看向自己不善的眼神,还在心里盘算着这场考试出去后可以大吃一顿。
时优倒是看见了,不过她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下一个该壮汉掷骰子,由于这一组只剩下他了,所以掷骰子是他,走格子也是他。
壮汉把骰子狠狠扔出去,在心里默念:六、一定要是六......
骰子在空中高速旋转,片刻后,每一面都被一个数字占据:6。
壮汉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在鸟人的提问下毫不犹豫地说道:“我选择向前走六步。”
楚辞眉头一皱,壮汉再向前六步恰好是时优脚下的那朵云,而时优的虚弱状态还没有解除。
【“白云没有奖励和惩罚,但却异常轻薄,只能承受一名玩家的重量。”】
【“两名玩家同时踩在普通白云上,则白云会在三分钟后立刻向下坠落,直到白云上只有一个玩家为止。”】
时优脚下的云......正好是普通白云。
*
时优皱着眉看着壮汉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她身上的虚弱状态还有3分钟才能解除。
时优把弓拿出来试了试,还是扯不动。
壮汉一点都不急,慢悠悠地往她这走,看到她拿出一把弓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贪婪。
“哈哈哈,还有个宝贝,便宜我了。”
时优冷着脸看他走近,把弓收了回去。
但是她除了这把弓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武器,看着壮汉手里的大刀,时优抿抿唇,只能试一试。
她盯着壮汉的眼睛,想要使用异能。
脑袋里响起一道机械音:
【考生处于虚弱状态,精神力不够,不能使用异能。】
时优:“......”
她现在明白了,学校就是想搞死她。
壮汉终于走到了云上,提刀就想砍,时优侧身躲过,伸手抓过大汉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捏,然而预想中的大刀掉落并没有发生,大汉只微微用力就挣脱了时优的手。
时优:“......”
果然还是力气不够,这破状态太狗了!
时优被大汉的力量带着往后轻轻退了小半步才稳住,转头大汉的刀就已经横在了脖子上。
时优:“......”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以前都是她架别人。
壮汉威胁道:“把你的武器交出来,不然死得就没那么好看了。”
时优冷着脸看他一眼,没理他的威胁,转身跳下了云朵。
壮汉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决绝”,一点都不受别人威胁,直接跳了下去。他趴在云朵边上看着时优掉下去的身影,有些可惜她的那把弓,一看就不是普通东西,多半是C级或者B级的东西。
同样的想法还有胖子和那个干瘦男人,他们都很可惜那把武器。
突然他们听见小橘还是小橙惊呼一声,才看见和那个小姑娘一组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背后突然伸出一双巨大的红色的翅膀,带着他向下飞去。
时优闭上眼睛,迎面的风有些凉,但是她心里意外的平静。
她活下去的**本来也不是特别浓烈,住院的原因就是因为寻死,因为那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她的注意、让她想要活下去了,甚至她觉得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无事可做,也没有能让她提起兴趣的人。
那对父母生下她就没管她了,只是每个月定期打钱,不过她已经很久没动过他们给她的东西了,也不知道那张存折里面有多少钱了。
不过这种行为18岁后就停止了,因为在他们看来,18岁后他们就不用管她了。
她想过自己有很多种死法,从云端掉下去算是一种比较让她能接受的了,因为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