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摩天轮的座舱不仅用的全玻璃,而且离得并不是很远,所以其他的座舱里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间座舱里发生了什么。
而由于张哥的惨叫,几乎半座摩天轮的人都看到了一个娇小的女孩将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臂扳断的一幕。
因为时优的外表欺骗性太强了,所有人看到她的时候都以为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没想到却能单手折断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臂,不过虽然这是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但在这种鬼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大家的接受能力在上一场考试和这之前的几轮游戏中大大增强。
因此大家虽然惊讶,但也没人大惊小怪,很快就适应了时优外表娇弱高武力值的人设。
座舱里,张哥捂着手臂退到一旁,神色惊疑不定,咬着牙问:“你也是A班的?”
时优瞅他一眼,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张哥沉着脸,觉得很没面子,但一想到刚刚女孩接住他拳头那毫不费力的样子,咬咬牙,终是没再说什么。
“既然所有玩家都已就位了,那么游戏就正式开始咯!”
独属于小女孩的甜甜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下意识向发声的地方看去,只见距离摩天轮50米处升起了一个小小的托台,鬼女孩正站在上面,单纯无害地看着他们。
这时所有人才发现外面的场景完全变了,这是一个漆黑的空间,摩天轮的支柱从不知名处延伸上来,四周一片漆黑,底下似乎深不见底,只有摩天轮上的彩灯不知疲倦地散发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这彩光照在鬼女孩五官扭曲的脸上,竟减少了鬼女孩的诡异,生出了莫名的喜感。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片寂静中,鬼女孩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面由我来宣布游戏规则哦,规则只宣布一遍,大家认真听哦~”
“本游戏名为旋转问答摩天轮,共150名玩家,摩天轮上共30个座舱,随机每五名玩家一个座舱,每个玩家按照进入座舱的顺序分为一至五号。”
“游戏共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随着摩天轮的旋转,每个最位于最高处的玩家会被提问,问题会和摩天轮内的玩家的经历有关,玩家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作答,无论座舱里谁回答对了都可以,倘若答对游戏继续,如果答错了......”女孩甜甜一笑,“如果答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呢。每次惩罚十分钟,当然,如果座舱里有玩家在此过程中不慎死亡,那么惩罚会自动终止,毕竟这么浪漫的游戏,玩出人命了就不好了,对吧?”
“第二阶段为抢答,在小爱提出问题后,玩家有5分钟的时间可以进行抢答,答对的玩家可以获得学分奖励,一个问题100学分哦~答错的话会被惩罚哦,且惩罚时间延长至15分钟。如果五分钟内一直没有人出来作答,那么小爱会不高兴的,如果小爱不高兴了......”鬼女孩顿了顿,然后甜甜地笑道:“不过小爱相信在场的各位是不会让小爱不高兴的,所以还是不说惩罚了哦。”
“两个阶段完成,游戏结束。以上就是所有规则,玩家们加油吧!”
鬼女孩小爱的话音刚落,摩天轮便缓缓开始转动,很快,摩天轮停下,小爱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个问题,请问一号玩家,在你的上一场考试中,第一个吃掉蜥蜴怪的是谁?”
仅仅两秒后,一道被放大至全摩天轮都能听见的雄浑的男音响起:“魔女丝娅。”
“恭喜答对!”摩天轮再次转动,很快又再次停下。
“30秒。”大学生悄悄地说道,“我刚刚数了,每30秒一个座舱。我们位于第八个,只有四分钟了。”
听了大学生的话,另外三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显然是很紧张,于此对比,旁边的时优就悠闲地不像话了。
小姑娘翘着二郎腿,闲闲地把手枕在脑后假寐,一副对外界不闻不问的样子,然而座舱里的其他三个人却不敢多言,只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大佬躺得舒服。
张哥倒是很不忿,但是游戏已经开始了,他现在又不敢再闹,万一惹那个什么小爱不高兴了,再给他一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上一场游戏里有一个玩家惹到检票员不高兴了,检票员直接将他丢到五星游戏里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他可不想去五星游戏走一遭,至于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她去死。
时优并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两分钟内,张哥已经给她计划了一百零八种死法了。
这边座舱里暗流涌动,那边小爱已经开始提问:“这次我想问二号玩家,在你的上一场考试中,多少人考试,最后活下来几个人?”
这次时间长一点,大概过了三四十秒,座舱里才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10个人考试,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其他的包厢里隐约传出些哗然,小爱却丝毫不受影响:“恭喜玩家,回答正确哦。”
摩天轮继续开始转动。
很快到时优所在的座舱,这次小爱问的3号玩家,是那个女人,女人提心吊胆地听了问题后,狠狠地松了口气,用娇媚的声音回答道:“第一天死了3个病人。”
旁边的大学生和憨厚中年人连忙问女人问题难度到底怎么样,连张哥都看向女人,等着女人回答这个问题,女人的声音压不住的得意:“特别简单,只要考试的时候稍微带点脑子都能答对。”
剩下三人大大松口气。
时优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提醒道:“这是四星游戏。”
此言一出,剩下四人反应各不相同。
女人和憨厚中年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忐忑,而大学生和张哥却一脸错愕,大学生毕竟经历少些,直接问出来了:“你是四星吗?我的通行券上显示的是这是三星游戏啊?”
时优抖着的二郎腿微微一顿,但只是一瞬,脸上淡定依旧:“哦,我忘了,不同的人对游戏的难度不同。”
大学生追问道:“什么意思?”
时优:“……”
我为什么要那么多话,现在好了,还要解释。
时优不耐烦地回答:“你管它什么意思,反正这都是最后一个游戏了,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又怎么样,你还能把自己的游戏难度给改了?再说了这把玩了就结束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大学生:“......”
为什么他会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