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冬有些木楞的转身,一道轻灵的身影扑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你才走十年,明明没有很久,可是真的好久了,我还以为你都不回来了,都是骗我的。”瑶羲吸吸鼻子,眼眶红润,嘟着嘴,眼含热泪。
“没事了。”陈冬微笑着,将瑶羲放下,看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三千瓦大电灯。
“我回来了,材料我也找齐了。”陈冬取出十六件神话材料,摆在老者面前。
可老者却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陈冬。
“你不该出现在这一纪元,纪元遗物也不该被开启,我本以为你回不来,可没想到你只用了短短十年,就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你不希望我回来?”陈冬的眼神有些冷,哪怕是如今的他,依旧看不透眼前的老者。
“瑶羲不该在这一纪元出世,本想再过十年将她封印,可偏偏你回来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回来就是回来了,遇到了,就不想错过。”
“可你会害死她!”老者的语气显得有些怒意,莫名其妙的怒意。
“……”陈冬愣住,沉默下来。
“糟老头子坏得很,小冬子你别理他。”瑶羲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得瞪着老者。
老者看着瑶羲,摇摇头,叹息道:“哎这一纪元注定了不会有结果,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与瑶羲一起封印。”
“谁注定的结果?!”陈冬冷声问到。
“怎么?还觉得自己绝世无敌,人定胜天?”老者突然露出冷笑。
“我是纪元的遗民,我生于荒古纪元,长于仙道纪元,曾经见过荒古的至尊,追随过天庭的天帝。
那才是绝世无敌之人,荒古纪元时期,太初神族睥睨整个荒古世界,各种凶兽神兽大如山岳,可不是你们的山,荒古的高山得有万丈才能称高。
你们现在的那些,不过是些小土丘罢了。那时的太阳围绕着荒古世界转动,天空中九月连成天然大阵。
那时的人族,不过是最下层的存在,只是那些凶兽的饵食,荒古的至尊入世后,争锋万族,一人便压的受星球意志眷顾的太初神族无人敢抬头!
当时入侵的,有十三个异世界,其中六个被荒古至尊灭族,打爆了他们那一片星域。
后来宇宙意志有感荒古至尊过于强横,一人就导致了轮回的平衡被破坏,干预镇压,却被荒古至尊斩了一刀!直接将自身与宇宙意志的因果斩断。
他离开不是胜利后受到了宇宙意志的指引,而是一人杀入了宇宙虚空,凭借自身踏出了一条路。”
说完这些,老者缓了缓,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
“再说仙道纪元的天帝,武功虽不如荒古至尊,但才情绝世。
后荒战败之后,天地一片混乱,在这混乱之中,天帝一步一步踏出了自己的道路,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在其身后渐渐聚集了一人又一人,皆是被其才情所折服,自愿跟随其脚步。
天帝修行三千年,初立天庭,当时的天庭还很薄弱,不仅要与那些荒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种族对抗,还要稳定人族内部,花了将近四万年,踏出神话,超脱于上。
那时的天庭九天十地,掌控世间规则,地球意志都要看其脸色。
轮回降临前三万年,天帝就带领众仙共铸彼岸之桥,直接带领众仙,横渡宇宙,提前杀到了那些星系,将它们打的没了脾气。
个入侵世界如果同时降临,仙道纪元也撑不住,于是天帝便选择了逐一击破。”
听完老者的话,陈冬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陈冬也知道了其他纪元并不是以数据化的形式,进行的战斗。
如今的数据化,只是为了想在这个纪元的人族而修改的规则。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原先的陈冬的确有一股骄傲自满的心气,但听了老者的话,陈冬才知道了差距。
他现在距离那两位,太过遥远。
而一边的瑶羲见陈冬愣住,还以为他受到了打击,顿时不干了!
双手叉腰,小巧精致鼻翼耸动,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什么德行,你少贴金了。”
“烛龙伯伯曾经当过荒古至尊的坐骑,它告诉过我,荒古至尊虽然厉害,但却是个榆木疙瘩,跟女孩讲话都脸红,后来心爱之人被杀了,才怒而杀入异界,屠净了那些世界中的所有生灵。
还有我爹,我娘说他就是个花花公子,前半生浪荡不羁,后半生当了我娘十万年的舔狗,我娘才嫁的。还有……还有我娘死的时候,他哭蹦了一地,泪水化作了天庭的第二条天河……”
陈冬听到这话,知道瑶羲是想安慰自己,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脑海中的画风,也跟着发生了一百十度大转变。
荒古至尊从一个盖世无敌,一人镇压一个纪元的绝世无敌的身姿。变成了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跟个木头似的,红着脸在跟心爱的女孩说话。
仙道纪元的天帝,从一个风度翩翩,英姿绝世的中年,变成了一个满脸猥琐笑容,搓着双手,一脸讨好的跟在女人身后献媚的猥琐老头。
“人设崩塌!”瑶羲替陈冬吐槽。
“……”老者没话说了,无法反驳,因为这些事情是千真万确的。
“先不管其他,将瑶羲复活后,应该一样能够封印吧?”陈冬看着面前的老者问到。
老者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点点头,道:“可以。”
“不行!”瑶羲反应激烈,一把牵着陈冬得手,认真的看着他。
“你要是出去,我也要出去,我在这里好久好久了……一只是一个人,其他人灵魂太残缺了。”
“……听话,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
“你骗人。”瑶羲盯着陈冬的眼睛。
“……嗯,我希望你能活着。”陈冬没有再欺骗她,因为他已经有了决定,不希望分开时,都是谎言。
瑶羲听到他的话,摸着泪,带着哭腔:“可……可是……我想陪你一起死的,一直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