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并且她恨你。”陈景然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想让她恨我。我说，我全说。”大家不知道，此刻的王德已经泪流满面了。

“人都是我杀的。其实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我们两家就断了联系。再后来，我们搬家了。我和孙茜就没再见过。那件事是很久以前了，只不过那年我十七，高考结束了。孙茜还小，才十一二岁。我对她的感情已经很深厚了。但我一直压抑我的喜欢，我在两家决裂后仍然偷偷关心她。茜茜升初中，茜茜高考，再后来茜茜大学毕业，她的每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都陪她经历....再后来我坐了一年牢。出狱后就听说茜茜结婚了。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她也不爱他。”

“我仍然偷偷关注茜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后来我意外得知了一个男人特别关注茜茜，各方面打听后知道，这个男人因为酒驾撞了茜茜的车。并且暗地里一直关注茜茜。所以我密切关注他的行踪。有一天他约人出来在酒吧见面。我刚要离开，就发现来的人是茜茜。再后来两个人好像说了什么，茜茜扬长而去，那个男人紧随其后。我跟到地下车库，发现他们两个起了争执，情急之下，茜茜推了他一把。就在茜茜慌了神的时候，我出现就把人给拉到车上，带去了郊外，用车里的工具箱里的工具把他给....事后我又不放心，想了一下，决定冒险要曝光这种人渣。于是宁愿暴露也要把尸体运输到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

此刻的王德停顿了好一会。黎思思他们还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但看看小郑没有要关掉录音的意思，就感觉好像应该还没结束。

果然，当黎思思的笔在纸上戳了好几个点的时候，王德声音又响起来...

“茜茜只是出于自卫，推了那个王八蛋一下。是那个王八蛋先...人是我杀的，茜茜根本不知情。”王德说。

“第二个王八蛋更不是人，倒卖假药，坑骗没钱买药的人，草菅人命。茜茜发现后还要威胁茜茜，最后茜茜掌握证据，他就想要杀人灭口。我只不过是想要替天行道。法律制裁不了的，那就我们自己动手。”

突然听见录音里传来笑声，也...太诡异了。黎思思感觉听完之后，不是王德孙茜的心理有问题就是自己心理有问题了。就这样的三观...

还没细想的黎思思就被王德接下来的话拉回现实“第三个孙福洲，这个我应该是最有作案动机的了，这还有什么怀疑的吗？”

“王德，就这些？杀人的经过就这些？”陈景然的声音。“你自己杀的人，怎么还没有孙茜描述的详细呢？”

“详细的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用那么详细了。按流程梳理一下就行了，你以为我很想和你在这浪费时间？”王德说。

“没了。”小郑关掉录音说。

“这就没了？”阿琳不解“这可是比孙茜说的含糊多了。虽然大体能对上，但是，也太简略了。而且我们目前手里掌握的证据和孙茜说的一致，这个王德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