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当注意力在其他事情上面的时候,恐惧和紧张反而不会产生。我一直纠结在应用故事世界中的能力,就忽略了此时此刻的自己,正独自一个人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
鱼灯的亮度也是有限的,虽然没有像手电筒那样被约束,但是发散的光亮也只能照射出十几米的范围,我所能看到的,也仅有如同宿舍走廊的一条通道而已。
回过神来,我才开始有些紧张,总会不自觉的赶到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人。这地方很古怪,我一只手拎着鱼灯,一只手将手电筒当成武器,才开始关注自己所在的地方。
如同大学宿舍一般的布局,走廊中每隔一段距离还有油灯的位置,只不过所有能见到的东西都是石制,似乎这地方是个深藏在山中的宿舍。
一共十七间相同格局的房间,除了走廊尽头的一间被布置成了厕所,其他十六间两两相对,分布在走廊的两侧。
尽头是一条向下的阶梯通道,只不过已经坍塌了一半,还能让人同行,却没办法看清楚尽头。
大概是这个地方的格局和大学时的宿舍很像,这会儿我反而没有了紧张,而是满脑子问号。
上面明显是古墓的墓道,下面又是这个像是宿舍的地方。听说过守墓人的传说,可还没有听说过守墓守在墓里的。
心里虽然疑惑,脚下却没有停止,躲避着坍塌遗落的碎石,很快我便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外面是一间巨大的石室,穹顶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五米,四周全是光滑的石块,只有正对着通道的地方,有着两扇闭合的石门。
石门虽然闭合,但是能看的出来,并不是墓室那种隔绝内外的石门,反而设计的和普通的房门差不多,应该没有封死。
四周没有任何壁画和装饰,就是空荡荡的一个房间,也看不出来这个地方有什么作用。我没有在这里纠结,赶紧走到石门边试着去推其中一扇。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石门入手并不沉重,可偏偏奇怪的是,我用力推了左边的石门,右边的石门反而被推开了,左边的石门只是微微后退,却没有露出丝毫缝隙。
手电光顺着门缝照进去,里面还是通道,看不见尽头,和我刚刚走过的通道差不多,只不过门里面的通道明显向右偏转。
我试着推开已经露出缝隙的右侧石门,却没想到已经露出缝隙的右侧石门,不仅没有被我推开,反而我的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
更奇怪的是,右侧石门纹丝不动,左侧石门反而缓缓的开启,完全符合我发力的规律,就好像是我推开的左侧石门一样。
心里虽然奇怪,手上却没有停止,逐渐发力试着让左侧的石门逐渐打开,直到左侧的石门开了足够我进入的缝隙,我才放开了手。
顺着石门的缝隙用手电朝着里面照了照,和右边石门内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偏转的通道,只不过方向刚好相反。
石门的折页处我看到了两扇门的玄机,很显然其中的机括是相连接的,受力方向刚好被转移到了另外一扇门的开合方向,对开的石门也只有其中一半被安装了这样的机括,另外一扇都被门内的石柱顶死了,根本不能开合。
不太理解设计这两扇门的人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有贸然选择其中一扇进入,而是退回了石室。
这会的我忽然有些纠结,这地方和上面的墓道一样,手电光亮都无法照射出原本的距离,说明两者之间是一样的材质,应给也是属于古墓的一部分。
我虽然不太了解考古,但是前些年流行盗墓小说,也知道很多古墓中会留下机关。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哪怕历经千年的墓葬同样会有致死的机关存在。这两扇门如此古怪,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坐在两扇门的前面,出除了鱼灯的光亮能给我一丝安慰之外,我只能让自己尽量思考,来规避黑暗带来的紧张。
我掉下来的地方上面是墓道,下面明显是给活人居住的地方。在墓穴中有如此完备的宿舍,只能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这墓穴本身的规模太大,不是短时间内能够修建的,又需要保密,所以才会在墓穴附近给工匠们修建住处。
只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高,古人对于居住和死亡看的很重,活人只能居住在活人的地方,死人有死人的地方,两者之间是有着严格标准,不会逾越,所以会分开出一定的距离。
我能想到的另外一种可能,这里应该是某处藏兵的,古人聚集,如同学校的统一宿舍一般,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士兵的居所。
古代通信不发达,所以在这些方面的限制就比较高。如果地面出现了这种建筑,很容易会被王朝监控,甚至直接剿灭,安排在地下就有点卧薪尝胆的意思。上面的宿舍很有可能就是古代某个势力用来藏兵的。
这种可能性有,但是不大。毕竟自古以来东北地区就属于边疆,大部分时期甚至属于游牧民族的统治区,显然这地方并不像游牧民族的风格。
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不是看过几本盗墓小说,就能够猜到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一时间脑子迷迷糊糊的有些烦躁,正准备放弃胡思乱想,随便选择其中一扇门去一探究竟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画面。
微微一愣,如同之前的经历一样,这画面明显是手指上那颗眼球传来的画面,我下意识的想要抬起头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没想到那画面忽然在我的脑海中变得清晰,甚至遮住了我眼前的画面。
我的手指刚好正对着左侧被我打开一道缝隙的石门,那画面也刚好就是石门中的景象。原本石门内的通道一片漆黑,手电光亮也照不出十米,可偏偏我脑海中的那副画面,却自带光源一般,清晰的印出了通道内的一切。
清晰的如同白昼一般,我甚至能看清楚通道内的每一颗灰尘,只是很奇怪,那些看起来很清晰的灰尘,竟然好像被什么东西推开了一般,渐渐的竟然在通道中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