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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后对答案，就像是买彩票开奖似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心情忽上忽下。

秦雨淮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舔了舔唇上的巧克力，盯着灰色纸上排得密密麻麻的答案，把眉头蹙得高高。

一到五...ADCCB

六到十...BBC...

啧，倒也不是错很多。

手机震了两声，秦雨淮擦了擦手，从口袋里面夹出一部黑色手机。

赵南行的信息。

班长：我想预估一下排名，介意把卷子给我吗？

班长：你应该不会拒绝你的好朋友的吧？

秦雨淮挑了眉，没动，最近班长说话怎么茶里茶气的，利用友谊小船来绑架他，是越来越顺手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班长：没关系，我不会把结果告诉你，上次的约定还算数。

班长：中午订了奶茶。

秦雨淮呼吸一滞，糟糕了，有点心动。但是但是，好不容易考完试，好想睡觉啊...

她舔了唇，只犹豫了一秒钟，飞速整理好卷子，按页数叠放好，递给宋传欣，宋传欣叹了口气，又十分娴熟地给了后座的赵南行。

为了奶茶，班长，冲冲冲！

赵南行接到卷子，抬了视线看秦雨淮，她缩在oversize羽绒里面，小身板一颤一颤地，像是在偷笑。

他的眸色深了深，低头看手上的卷子，想了想又浅浅的挂起了笑。

傻子吧。

这孩子。

“卧槽，这次考试，出题的老师绝了，二十道选择题硬生生耗了我四十分钟，后面还三答题，绝了，绝了。”

范奚闻抱着答案，一边用红笔打着勾勾，一边嚷嚷。

“我去，还错了三题。”

“得了吧，奚闻，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放弃了三道选择题去做大题，选择题错了六道呢，这次九十分没了啊。”

程方翻了翻卷子，不数不知道，一数错六道，旁边的范奚闻错三道还在那嚷嚷。

“可不是吗，我好不容易一心向学，闷头学了两星期...唉，果然现实还是残酷的——”

“妈的，范奚闻，约架？”

程方走过去，提起他的后领子。

范奚闻知道自己打不过程方，怂得身子往旁边一缩，撇过头去跟赵南行说话。

“行行，你错了多少？”

“几题。”

“几题？”

“与你无关。”赵南行换了张卷，抿了下唇，淡漠地抬了抬眼，有点不耐烦。

“怎么了，是不是了错很多，脾气这么大。”范奚闻大笑，抽出赵南行压着的试卷，“让我看看啊...让你最近顾着撩妹，肯定错很多——”

“错了多少？”赵南行掀了眼皮子反问。

“错多少？”程方也好奇了。

“没...没错。”范奚闻不可置信地前后翻看了好几遍，确实是一个红叉都没有。

“你是人吗？赵南行？这么难一套卷，一道错都没？你直接上大学得了，在这浪费什么时间。”

赵南行轻轻一笑，不说话。

仔细看一看就能认出来，那张是秦雨淮的卷，六科选择题全部正确。

临近高考，复习到最后，许多学生已经沉不住气开始飘了，这次考试出题老师们为了压一压学生们浮躁的心理，特意把题目设的变态难。就拿数学来说，十二道选择题，后面六题全是压轴题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