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凉胧问。
“你是不是跟有这张脸皮的人有仇?”玄瑾石破天惊地问出。
“什么?”凉胧睁大眼睛。
“有仇!?噗哈哈,师,兄,他说你跟师父有仇!”凉胧指着玄瑾说。
“放肆!”凉胧怒声道。
明娆乖乖不做声了,睁着大眼睛,玄瑾向明娆无辜地递眼色。
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触及师父夜非泽,这是凉胧誓死捍卫的底线。她深呼一口气,“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客栈,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
凉胧打头阵往前走,明娆拉着玄瑾往后退,小声说:“玄兄,你要感恩,这可是我师父的脸。”
玄瑾瘪瘪嘴,翻个白眼你自个儿体会。
约莫走了二十里路,天完全黑了……
凉胧看着蔫儿了的明娆说:“前面就是客栈,再坚持一下。”
“老板,三间上好的客房!”凉胧说。
“抱歉啊,客官,我们只有两间了。”老板一脸歉意。
“什么!?那我们?”明娆看着凉胧与玄瑾二人。凉胧现在是男儿身,如果师姐执意不暴露身份,那只能跟……明娆看着玄瑾。
玄瑾依旧淡定。
“为何住店的人如此多?”凉胧似闲聊般问老板。
“没听说吗,宛城少城主偷得伏羲琴,各路人马都想得到至宝。”老板小声说。
玄瑾看着凉胧,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依您看,这少城主,真的偷了琴?”凉胧小声问到。
明娆偷偷瞧了眼玄瑾,师姐怎么回事?当着人家面议论人家真的好吗?
玄瑾拍拍凉胧肩膀,“胧兄,我们走吧。”
那老板开口说到:“偷没偷我不知道,但宛城城主很有政德,宛城在玄家的治理下更是繁荣昌盛。”
玄瑾嘴角微扬,看着老板道了句:“多谢!”
“你们俩一个屋真的可以吗?”明娆悄悄打量着二人。
“赶路也累了,你早些休息。”玄瑾对明娆说。
凉胧看了这二人一眼,转身进了屋。
玄瑾进来,看到凉胧坐在桌子旁,“胧兄可是有什么事?”
凉胧抬头看他,“我与师妹刚下山不久,对天下形势不了解,麻烦玄兄指点一二。”
玄瑾松了口气,“好说,好说。”
“还有”凉胧盯着他,“勾玉的事情”。
玄瑾微眯眼睛,这个人真是难缠。“皇甫国建国初,第一任女帝将版图一分为五,东封地赐予青龙护法,西封地赐予白虎护法,南地赐予朱雀护法,北地赐予玄武护法,中心便是皇甫国。”玄瑾啜口茶,继续道:“随着三百年过去了,众人心越来越散,几封国不时有暴乱,但我玄武护法历代忠心于女帝。”
凉胧挑眉,“噢?你不是说,女帝追杀你吗?”
“如今的女帝皇甫颂雅是上一任女帝皇甫绾歌的妹妹。十七年前皇甫国内动乱,皇甫颂雅杀了女帝绾歌。”玄瑾十分痛心地说到。
在听到姐妹相残时,凉胧心口竟隐隐作痛,她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缓缓睁开,“都是皇甫家的江山,绾歌与颂雅不都可以吗?难道?”
玄瑾看着她,将茶一饮而尽,“不是,颂雅是女帝绾歌舅舅的女儿,皇甫国历来只有女帝,国公皇甫舫娶了姚氏,归根结底朝政落入了外戚手中。”
凉胧吹着茶,抬眼看他,“姐妹相残的秘闻你又如何得知?”
玄瑾摩挲着茶盏,“这个”
“玄兄还是不信任我,你不说,我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凉胧露出似已经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表情。
玄瑾转念一想,确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我记事时被送入皇宫,当时女帝与皇甫颂雅关系紧张。”玄瑾眼眶微红,“女帝即将临盆时将皇甫颂雅囚禁,念及亲情并没有杀她”。
凉胧等不及说到:“女帝生产之日被皇甫颂雅……”
玄瑾点点头,“我当时与另一个死士褚言从密道逃出,才免除一死,不过还好……”玄瑾宽慰到。
凉胧的心“砰砰”直跳,握茶盏的手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