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改变主意了?”元亦凌的眼睛在凉胧与银之间流转,此时面戴红纱的银很是不耐。
凉胧蹙眉,直接掏出一张银票摔在桌上,“你与元亦稹是什么关系?”
元亦凌看了看桌上的银票,又瞧了瞧凉胧,拿着小团扇轻轻扇着风。
银从怀中掏出一沓一百两的银票,目测有十几张,凉胧看着他放桌上,感觉心在滴血。
银冷冷开口:“够了吧?”
元亦凌眼睛都直了,“够,够了!”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两个大金主。
“我是他哥哥,”小心伺候着这二人,“他早年在皇甫国的悦俪院。”
凉胧摩挲着下巴,心中思忖:依这元亦凌贪得无厌的性子,怎么会乖乖待在宛城,早去皇甫国当皇亲国戚了,看来他们关系不和。那元亦稹想来也不是个好的,抛弃亲人、始乱终弃,当真是个绝世“好”男人。她真觉得皇甫颂雅与元亦稹是绝配!
银噗嗤一声,“还哥哥,我看你是他爹吧?”他一想到那个伪善又恶心的男人把它从安乐窝又扔回了老林,就狠得牙痒痒。
凉胧挑眉,确实女子不容易发现,元亦凌面上有淡淡的皱纹。因为保养的极好,也看不出什么。但银是妖,只一眼便发现了他的秘密,这个男人,有四十多岁了。
看到元亦凌脸一红,银觉得自己说对了,“元亦稹我知道,他最多二十,而你都有四十五了吧?”
年龄就是元亦凌的死穴,银的话如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虽然想开口否认,但他还是不敢说。
凉胧微眯眼睛,又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摞到银的票子上面。“我们是元亦稹的朋友,只是想了解了解他!”
元亦凌看了看摞高的银票,没有说话。
凉胧勾唇一笑,“他当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主子,而你连皇亲贵胄都捞不到,”看到元亦凌的脸色阴沉几分,她轻轻叹了口气:“在我看来,你的容貌可在他之上呢!只是,这年岁……”
虽然知道她在挑拨离间,但说的话一直都是他的伤疤。如今凉胧正是揭开这些伤疤,又撒了把盐。想了想元亦稹警告的话语,他面上还是没有流露半分情绪。
凉胧朝银伸出手,“钱!”
又摞了一沓票子,“这些钱够你这辈子逍遥了,况且元亦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让他动你,他绝不敢动你的!”
银嘴角抽了抽,这个凉胧说谎话真是信手拈来。
凉胧看得出来元亦凌他动摇了……她在心底冷笑,元亦稹一个从小倌儿爬到如此地位的男人,手段定是十分高明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呢?
“其实元亦稹有四十岁了。”元亦凌向那摞“高耸”的钱,最终还是妥协了。
“什么!?”二人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我只知道他好像吃了什么,才能永葆青春。”语调中夹杂着丝丝妒意。
凉胧蹙眉,“你知道是什么吗?”
“应该是从哪骗来的,只记得他当时是从邺城回来的。”
邺城!?禾木哲黎?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
“把去邺城又去皇甫国都说明白!”凉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激动,好像摸到了什么,却实在抓不住。
“二十年前,他跑去邺城,音讯全无。白虎邺城有神农鼎,练出永葆青春的药物也不稀奇。消失了三个月后,他在一天晚上又回来了,之后就匆忙去了皇甫国。”其实他没有说当时听到元亦稹当上主子,他前去巴结,被偷偷警告的事。
“多少年前的事?”银开口问道。
“二十年前。”
凉胧蹙眉,那时候元亦稹二十岁,她还没有出生呢。直觉告诉她元亦稹应该知道些什么秘密,要不然自己男人在外偷腥,堂堂女帝真的不知吗?
凉胧扶额,一切的关键都在邺城的药上,看来她要给禾木哲黎送封信问问他了。
“元亦稹当初在悦俪院当小倌儿?”
元亦凌点点头。
“那,皇甫颂雅给他权势地位时有很多人反对?”
元亦凌直起腰板,高抬头颅,“整个皇甫国的人都抗议,但是女帝一意孤行,就是要给他相应的名分!”语气里饱含嫉妒,“我怎么就没有遇到如此良人呢?”
哼,到底是良人,还是利益的牵绊呢?
“这件事在其他四城也传得沸沸扬扬吗?”
“唉,当然人越少知道越好,女帝的江山不要了吗?”
“二十年前,到底是不是这样呢?”凉胧想到那个时候父母尚在,会不会有元亦稹参合呢,那为何皇甫颂雅不顾失去江山的风险也要给他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