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啊,他们就是非常后悔啊!
要是没有过来,没有遇见这个女煞神就好了!
叶清抓着棍子的手,一紧。
这三个混混不知道实情,她却想到了原因。
一定是剧情在作祟,阻挠了这三个混混,不让他们说出幕后黑手。
看来,她想的没有错。
她知道她是穿书了,也知道一部分的剧情。
但,她还是低估了剧情的推动力。
这是剧情铁了心,不让她去找上那个幕后黑手。
看来,她要把罗六对女主的作用,再往上提一提了。
“饶命啊,不是我们不想说,是不能说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遇鬼了啊……”
三个混混现在都被吓破了胆了,见叶清站着不动,就以为她生气了,要打断他们的腿,就急忙喊了起来。
“可能吧,那个可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你们要小心了。”
叶清将手里的棍子,随手丢了出去。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她说着,就进了屋子,把三个混混扔在了院子里。
“快,走!”
领头的混混说。
等狼狈的他们出了叶清家以后,他对其他的两个混混说道:“记住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鬼,千万不要忘了。”
“忘不了!”
今夜的事情实在是惊心动魄,刻骨铭心了,他们就是想忘都忘不了。
等院子外面没有动静了,叶清这才把小安儿从空间里抱了出来。
外面闹腾了一场,却不会惊动他。
叶清没有立即就睡,而是催动了一下木系异能。
那三个混混她并不是,要放过他们。
而是留着这三个混混还有用,但,这三个混混敢打她和小安儿的主意。
她在放走他们的同时,也在他们的身上动了手脚。
从今往后,他们每晚都会做噩梦。
在噩梦里都会遇见,那个幕后黑手。
相信只要他们做多了噩梦,就会把那个幕后黑手恨之入骨。
那么,现在剧情不让动那个幕后黑手。
她也就要利用,这三个混混去朝这个幕后黑手收点利息了。
而后,就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蒙蒙亮,叶清就醒了。
她先给小安儿喂好饭,这才带着他去了小柳树村做牛车的地方。
除了小安儿和她之外,她还背着一个筐子,里面放了她催生出来的时令蔬菜。
她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弄出多么特别的蔬菜来。
就是催生这些蔬菜,也是为了能有个去镇上的借口。
那些看到她的人,也就不会一见面就问了。
县上景越也刚起来,他不会留在县上,而是特别的选了一个距离叶倾所在的小柳树村,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村子落脚。
跟着他过去的,就是他带过来的这些护卫。
至于这边的爷孙两个,也还是会继续留在县上。
原本他打算晚一些再出发的,也不知道怎么的。
一大早他就醒了,就再也躺不住了。
喝了熬好的汤药,又随便的吃了几口以后,就带着几个护卫启程了。
他总觉得他要是,不早点出发的话,或许会跟谁错过似得。
因为有这样的预感,他才在一大早就出了城门,朝着镇上的方向疾驰过来了。
到了镇上,叶清跟着村里人,去了她们常去的那个菜市场。
说是菜市场,其实就是一条街道。
这条街上都是十里八乡,背着农产品过来的人们。
有的是蔬菜,有的是粮食,还有的是木器什么的。
叶清是初来乍到,就没有往里面挤,而是选择了比较偏僻的摊位。
好在,她也不是专门来卖菜的。
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她选的这个摊位,正好让她能观察到,前来买菜的都是怎样的人。
基本上都是镇上的普通人过来买菜,也有家境比较富裕的。
但,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一个人过来。
一般那些人家,都有自家的庄子。
像是菜蔬啊,肉蛋一类的,差不多都能自给自足。
就是有缺口,叶清她们也很难找到机会,能把自家的菜蔬卖到这些人家去。
像这些大户人家出来采买的,都是管事们,主家自然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因此就像胖大娘她们所说的,想要把菜蔬买到这些管事的手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了一会以后,叶清就收回了视线。
可能是今天要买菜的人比较多,她这边摊位偏僻,竟然还有人过来问价。
叶清早在观察旁边的摊位时候,就摸清楚了大概的价格。
自然也就会,跟着这些人走。
大家带过来的菜蔬,都差不多。
都是一大早,才从地里摘回来的,就为了保持菜蔬的新鲜。
叶清也没有特别的使用异能,她的菜蔬只是比别人的菜蔬,多了那么一点水灵,却不出格。
就凭着这点水灵,叶清背篓里的菜,很快就都卖出去了。
她就没有多留,收好买菜的前,将背篓重新背起,她就溜溜达达的从菜市场的另一头走了出去。
至于小安儿,当然还是被她放在了空间里。
她的目标是小一点的店铺,或是商住两用的店铺。
要是商住两用的,稍微大点,贵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后来,她又去找了中人,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
在她离开的时候,中人倒是说了一句话:“其实,前段日子倒是有合适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久前吧,突然的就有人找上我们中人,买了好多铺子。
还不是从一个中人手里买的,而是从好些个中人手里买的。你要是实在想买铺子,不若再等一等吧。
看看,那买铺子的人会不会,把不合适的出手。我记得,那过来买铺子的人说过,一下子买这么多的铺子,就是为了挑选合适的。”
叶清谢过这个中人,就离开了。
中人虽然没有说,这个突然的买了大量铺子的人是谁。
叶清觉得,她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
很有可能,就是这片团宠文里的女主。
在她所知道的剧情里,女主野心勃勃,想要在这个时空打造一个商业帝国。
她要让她的名字,不只是在东周响亮,还要四下传扬出去。
据说因为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她要做陆上和海上的女王。
想必,女主买铺子,就是为了她的商业帝国铺路了。
那么,叶清停下了脚步,望着前方微微的出了一下神。
女主既然开始铺路了,是不是也开始暗中打造海船了呢?
就是不知道,现阶段吴德茂那个庶子,是不是跟女主遇见了呢?
吴德茂这个人渣,过河拆桥,害了她的亲娘,夺了她外祖家的家产,是想要把吴家送上皇商的位子。
作者在这本里,设定中没有设定商人子不可以科举这一条。
不然,吴德茂的那个庶子,是没有机会上京赶考的。
吴德茂也有野心,一方面他想要做皇商一方面他也想让吴家的子孙,能李鱼跃龙门成为皇帝身边的臣子。
因此,除了那个庶子之外,吴德茂还从吴家那边,找了好些所谓的好苗子。
供他们读书,也是有给他的庶子培养手下的意思。
但,吴德茂却不知道,将来他的庶子是女主的舔狗。
他会毫不犹豫,把所有的一切,都对女主拱手相让。
也该让吴德茂尝一尝,被这个庶子伤害的滋味了。
在叶清出神的时候,她不知道,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坐在二楼的窗户边的景越。
景越是不久前赶过来的,由于早上吃的少,他的护卫就劝他在镇上再吃点,然后接着赶路。
因为心里的那个预感,景越就点头了。
而他也是特意,挑选了这个靠窗口的位置。
虽说他左等右等,一直不见他所想要见到的那个身影。
但,他却没有一点焦急。
而他也终于等到了。
在看到叶清的身影的一刹那,他差点就忍不住要从窗口跳下去了。
却又克制着没有动,而是静静的从二楼往下看。
他不知道叶清为什么,要站在那里。
却能看到,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偏偏叶清一抬头,就能看得见他。
却,一直没有抬头,而是想着她的心事。
景越看了又看,等了又等,却见她好像生了根似得,一直没有往前走一步。
而他,也还要继续赶路。
因此,他决定不再等了。
就拿了面前的一粒花生米,用着最轻的力度,朝着叶清的丢了过去。
叶清只感到手腕上,一点震动,就迅速的回神了。
低头,是一粒花生米。
她倏地抬头,就看到了坐在二楼窗口,朝着她微笑的景越。
阳光下,景越的笑脸似乎比阳光还要灿烂,还要温暖,叫她也不由的回了一抹淡笑。
见是景越,叶清就没有继续往前走,或是跟他打个招呼,就离开。
她在景越的注视里,进了酒楼,径直上了二楼。
不一会,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好久不久,你竟然来了这边吗?好巧啊。”
叶清笑着说道,仔细的看了景越一遍。
她发现景越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并且他似乎,比在边城的时候瘦了许多。
“你受伤了吗?”
关切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受了一点轻伤。”
景越说,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你怎么来了这边?边城那边有什么变故吗?”
叶清一边接过茶杯,一边问道。
按说景越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距离边城十万八千里之遥的这边啊。
偏偏他就出现了,就是说,现在的他不再是边城的大帅了吗?
是有人过河拆桥了吗?
还是有人不想他继续留在边城呢?
不管是哪一样,她觉得都跟女主脱不了干系。
因为在女主的心里,景越是她必须根除的最大的障碍,也就是大。
“皇帝把我召回了京都,边城换了另外的将领。”
景越看到她眼里的关切,心里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他的心好像浸泡在温水里,柔软的不可思议,也温暖的不可思议。
能来这边,能遇见她,真好,他想。
“京都那边出了点小麻烦,国公觉得我是个不吉利的人,给他和国公府惹了祸事,就让我出京避祸。”
面对叶清的时候,景越没有一丝隐瞒,十分的坦然。
他想让她知道他的一切,而不是有意隐瞒他受伤,以及被他父亲现任国公驱赶的事。
“贵妃一派最近小动作频频,而他一直都不看好太子和我姐姐。在我祖父因病不得,不出京远行休养以后,他就动起了歪脑筋。
先是把继室的儿子送到了贵妃所出的皇子身边,又想着把继室的女儿嫁给静嫔所出的皇子,还想着把景家其他的儿子和女儿也都一起下注。”
“他这是想要广撒网多捞鱼吗?”
叶清问,都不知道要说这国公什么好了。
不看好太子以后,就来这么一番扫操作,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贵妃那些人,答应吗?”
这已经不是左右逢源,也不是墙头草了,而是海王啊。
“暂时,贵妃没有跟他撕破脸的迹象。”
景越点头,说道:“他这是想让景家,再出一个皇后,想疯了。也是那继室日日夜夜,在他耳边吹嘘,她的儿子女儿有多么的优秀。
要是不能成为权臣,不能成为皇后,那该有多委屈,有多遗憾。于是,他就一股脑的都下注了。”
继室还说什么,别看景家出了个太子妃,是你的女儿。
可,太子不顶用啊,那太子妃也没用。
嫁过去这么多年,竟然连一儿半女都没有。
要是太子有个什么万一,不光是她终身无靠,就连景家都没有前途。
“他脑残了吧。”
叶清下了总结,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扫操作,还都下注了。
别说是贵妃了,就是其他人,也会觉得他这是瞧不起人。
等到不管是谁坐上那把龙椅,做了皇帝。
只要不是太子,这个男人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是那继室,也别想让她的女儿做皇后,儿子做权臣了。
能落个囫囵全尸,都是万幸了。
皇家人不讲理,敢小看皇家人,哪怕他是景家出身,也别想得全身而退。
“难不成,他以为景家就是一切,只要他是景家人,皇家就不能把他怎样吗?要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有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