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仪没再拦她,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嘲谑:“哼,不想吃,那以后都别吃了!”
田乐晴接过话:“要我说,反正詹先生不管她的事,咱们也别那么老实了,这个丫头片子那么不听话,咱们得找个方法整治整治她!”
“我也觉得,咱们天天待在这里多无聊,找点乐趣多好。”
两个沆瀣一气的人对视一笑,心中开始升起各种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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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第二天醒来后,发现白白竟然不见了。
她四处寻找,一直呼喊它的名字,可它就是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问那两个跟她关系不怎么好的女佣:“你们知道我带来的那条小狗去哪里了吗?”
田乐晴和朱仪摇摇头,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宋挽的眼神不善。
等到了中午,詹世仲突然回来后,宋挽才知道白白去哪里了。
詹世仲回来时拎着一大袋东西,包装得很严实,里面像是装着什么菜。
“白白呢?我的白白去哪里了?”宋挽没注意到他手上提的东西,着急地开口,白白不见了,最有可能知道的人只有詹世仲了。
詹世仲勾起唇角笑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道:“在这里啊,已经被做成狗肉汤了。”
他将袋子微微打开,于是宋挽更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肉汤。
她瞬间沉默了,只一双眼睛看着詹世仲,似是不可置信,似是悲痛万分,又似是平静如水。
她没想到带白白来这里竟会害死它,她也没想到詹世仲竟然能残忍到这个地步,她只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一样,她现在很想从梦中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詹世仲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他甚至还问她:“要来尝尝吗?家里的厨子不敢动手,我就请外面的厨师帮了忙,味道应该还不错。”
“为什么?为什么?詹世仲你为什么连条狗都不放过?”
詹世仲坐在椅子上,姿态优雅,他样子极无辜:“要是它能乖一点,或许我还不会注意到它,但是宋挽你也知道啊,它一看到我就冲我叫,偏偏你还要把它带过来。”
宋挽将拳头紧紧握住,拼命忍耐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此刻,她觉得后悔极了,她不该把白白带过来,以为能给它一个家;她不该轻易爱上这个男人,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好的归宿;她更不该嫁给他,以致于连自由都不再有!
见宋挽一直站着没动,詹世仲就说问:“不坐下来吃一点吗?我可是特意带回来给你吃的。”
宋挽努力掩住快要冒出来的泪花,心平气和地问他:“世仲,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我不相信你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相信你会是这样子的冷血无情。你、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有多快乐吗?你说过会一直爱我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我很害怕,你别吓我……”
詹世仲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丝毫未被说动,竟勾起唇角笑了笑,宛然欣赏一位滑稽小丑的表演:“你太天真了,宋挽,我自始至终未对你付出过真心,我所做的一切,皆是骗局——你被骗了。”
宋挽听着他以不近人情的口吻说出的话,心中陡然寒冷。他说她被他骗了,他从未对她有过真心,往日甜言蜜语皆是镜花水月,他看着她时眼中的星子,皆是假象。
宋挽信了,她真的信了,她相信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就是曾经那个对她处处温柔的詹世仲,他的举止,他说话的语气,他看着她的神情,这一切都不是虚假的,她真的被骗了,被一个她如此深爱的男子骗了这么久。
“为什么?”她颤抖着嗓音问。
詹世仲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一个字。
他在家里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将狗肉汤留在了桌子上,宋挽不忍看它,在楼下没待多久回到了楼上。
当她再下楼的时候,桌上的狗肉汤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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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詹世仲没有回来,宋挽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
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流出,一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会突然这样对待自己,她心里难受得就像针在扎一样。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逃出去,然后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第二天下午,不死心的宋挽趁着那两个女佣不注意,再次偷跑出去。她认为昨天被逮到实属意外,今天她要再试一次。
照旧沿着昨天的路朝那扇偏僻的铁门走去,可是这回她连铁门边都没碰到,就发现一个保镖看见了她,朝她走过来。
宋挽害怕他把这件事告诉詹世仲,于是镇定地撒谎说:“我、我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我没想翻墙逃走的!”
但让她意外的是,那位保镖并不像其他保镖一样不苟言笑,毫无温度,他一走到宋挽身边,就说:“夫人,你这样翻墙逃走是逃不出去的,詹先生在这周围全部派了人守着,你一出去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宋挽虽倍感意外,却不信任他,继续否认:“我没想出去……”
因为随时害怕别人会发现,那位保镖就长话短说:“夫人,我姓王,叫王海川,詹先生把你这样囚禁我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我愿意帮你逃出去。”
此话一听,宋挽分外激动:“你愿意帮我出去?”
王海川一点头,“他把你囚禁起来是有更大的阴谋,我帮助你逃出去,你要把他的真面目告诉你的父母,叫他们千万别信任他!今天晚上詹先生不会回来,凌晨两点的时候你从别墅出来,就在这个地方我们会合!”
他说得很快,所以宋挽来不及消化更多内容,深深记住了那个时间,她万分感激地看向他,连连道谢:“谢谢你先生,谢谢你,我出去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王海川没再久留,观望了一下周围,确保没有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