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笑衣放好河灯,抬头看到不远处耸立在湖边,又像耸立在湖里的三层楼台,花灯挂满楼角,里面也是灯火熠熠。
“周琛,那里是什么?”
周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观景楼,一二楼是酒楼,三楼是观景台,走,上去看看。”
周琛悄悄牵起蓝笑衣的小手,带她往观景楼走去。
蓝笑衣心里一颤,心里小鹿乱撞,任由周琛牵着她走。
到了观景楼,周琛才松开她的手,两人悠哉悠哉的爬上三楼。
一楼有几张桌子,正在饮酒做乐。二楼临湖桌子坐满了,三三两两的小声交谈,赏湖品酒。
三楼纯粹的观景台,一张桌子也没有,凭栏处,聚集了不少人,对着湖面吟诗作对,观赏湖灯。
蓝笑衣和周琛走到可以看到湖,人又稀少的栏栅处,眺望湖面,“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适合放松心情。”蓝笑衣赞道。
迎面吹来凉风习习,很是惬意。
两人欣赏了半个时辰,便打道回府了。
回去时,周琛特意到观景楼后面的如意客栈,给蓝笑衣订了元宵节百花宴住的天字客房,交待蓝笑衣,什么时候过来,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回去时又是一段让人脸红心跳的路程。
回到花城,刚好快到子时,大街上人已是零星散散,很多人都回家准备守岁了。
“小衣,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逛了差不多一晚,蓝笑衣确实有些饿了。
“好啊,去哪吃。”
“牛杂汤吧。”周琛想了想。
蓝笑衣巧笑倩兮,“好!”周琛还真是偏爱小摊档。
两人来到牛杂汤档,老板见到两人,喜滋滋的说,“周琛,恭喜啊,找了门好亲事。姑娘你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看来老板还记得上次她俩来吃牛杂汤的事。
蓝笑衣有些好笑的点点头,看周琛淡定的点两个牛杂汤,耳根却是悄悄的红了。
两人吃过东西,便离开了,老板也急忙收档,准备回去守岁了。
回到蓝笑衣的院子,白暮雪还没有回来,小桃和小乐小喜小欢等人兴趣盎然的点着小鞭炮,小烟火,玩得不亦乐乎。
蓝笑衣和周琛走进来,她们马上变得规矩起来,蓝笑衣不想影响她们,便和周琛走进了内院,“今天过年,你们玩开心点,不用管我们。”
小桃还是跟了上来,在内院树下的小几上泡了壶茶,才出去和小乐她们继续放小烟花,她还是第一次玩这个,很新鲜。
蓝笑衣给周琛倒了茶,“你不用回去守岁吗?”
“不用,今晚陪你,明天要去拜年可能会比较忙,也许这几天都没有时间过来了,你若无聊,可以去桃花镇散散心。”周琛觉得无奈,身为少庄主,事多,又摊上百花宴。
蓝笑衣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但这也是没办法。
子时正,到处是鞭炮声,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鞭炮声过后,蓝笑衣以茶代酒,“周琛,新的一年,多多关照。”
两杯相碰,周琛淡淡一笑,“嗯,你也是一样,对我要多多关照。”
等鞭炮声完全没有了,周琛才起身告辞。
大年初一,蓝笑衣起了个大早,叫上小桃,准备到街上去逛逛。
在原来的世界,大年初一她也是喜欢到处去逛的,据说是行大运,走走好运就会来。
大年初一,商铺好多都没开门,街上都是鞭炮纸屑,家家户户门口也是如此,包括自已家门口,到处是新年气息。
“小姐,这一大早的,有啥好逛的,商铺都没开门的。”小桃打着呵欠。
“小桃,这逛的不是商铺,逛的是运气。”蓝笑衣看着明显不够睡的小桃,也不知她们昨晚玩到多晚。“你一会回去了再去补睡吧,这个行运气,要早些才好,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小桃听不太明白,但也是乖乖的应了声,“哦。”
两人从东街出来,走到西街,然后又转去了新街。
新街倒是有两家店开门营业,还有一家酒楼也开着门。
蓝笑衣经过其中一家瑞宝阁时,好奇的望了进去,大年初一有生意吗。
打扮华丽的掌柜,正在和一位锦衣贵公子争论着,“公子,不是我说你,这个玉佩明明就是你弄破了,你怎么能不赔呢。我这打开门坐生意呢,大年初一的,多不吉利。”
锦衣贵公子脸色诧异,这玉佩他接过来就是有条裂纹了,看来这掌柜,今天是想要他吃这个暗亏了。
“掌柜,你这样不讲理可不好,要知道,这玉佩,我只看了一眼,怎么就说是我弄坏的呢,你这家,是黑店啊。”
掌柜冷笑,“我们百年老字号,各地都有分店,东方堡名下的瑞宝阁,怎么会是黑店,总之,你不赔,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锦衣公子见这掌柜如此胡搅蛮缠,又见今天是大年初一,实在不想触霉头,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个事,于是往上身上掏银子,只是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出来。
蓝笑衣有点可怜这锦衣贵公子,大年初一的,就摊上这事,今年运气肯定是不太好的啦。
摇摇头,准备离去,突然,她看见锦衣贵公子腰带里塞的令牌露出来的一角,好像是个一字,有点像天下第一庄的令牌,蓝笑衣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位贵公子,不会那么巧,又是周琛的师兄吧,那种不能见光的师兄。
“打个欠条先,行吗。”蓝笑衣听见锦衣贵公子说。
蓝笑衣走了进店,就算不是周琛师兄,也不定是亲朋好友,不如帮他一帮。
“掌柜,你这就不厚道了,刚刚我一直在门外看着,这位公子,跟本就没有弄坏你的玉佩。”
掌柜打量了下蓝笑衣,不认识,花城所有有权有势的人,哪个她不认识。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瑞宝阁的事,不是谁都能管的。”
蓝笑衣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不知道天下第一庄,能不能管此事呢。”
掌柜笑得猖狂,“姑娘,你也太大的口气了,就你,天下第一庄?”
蓝笑衣也不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周琛所说的主母令牌,似笑非笑的说,“凭这个,算不算口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