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宫中局势也是动荡,周边的衿国,茗国早就已经虎视眈眈,这些年边境的战争也一直没有断过。
白洲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却是个关要,易守难攻。这次朝廷派傅裴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区区一个张县令,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白洲一向多山匪,可大多做劫富济贫的事情,在百姓中都很敬仰他们,朝廷不好贸然出手剿灭,但是现在土匪杀了朝廷官员,这是最后出兵剿匪的理由,看来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战了。
“带头的人是不是高高瘦瘦的,皮肤白嫩,唇红齿白的清秀公子?”
“秦老板,你怎么知道啊?”
“他是我的一位故人,让我去和他说几句吧。”
“秦老板,原来你这么厉害的,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大官。”
秦安淡淡的笑了笑:“我不管就是个下九流的戏子,没什么好厉害的,也就是以前在京城唱过几年戏,得了些大人物的欢喜,也不知现在他们还记得起我这号人吗。”
赵四听到秦安这么说自己皱了皱眉头,在他心里秦安绝不是什么下九流的小戏子。
秦安看到赵四表情好像有些不对:“赵大当家的,你没事吧?”
赵四没有回答秦安只是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大名鼎鼎的秦老板,是戏迷心中的神,别太看轻自己了。”
秦安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为什么他好像在赵四的眼里看到了伤心:“是吗?自己看轻总比别人看轻得好些。”
秦安出来云崖寨独自一人去找傅裴,这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还有他这么一号人。
本来秦安从来不管别人的事情,但是这些天在云崖寨,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他希望他们可以好好活着,所以他想要好好劝劝傅裴可以将云崖寨的人招安而不是剿灭。
秦安一人出现在大部队面前很快就被他们抓住了:“还真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挡道,一个小土匪杀了算了。”
“麻烦各位通报一声,秦安求见傅三少爷。”
“你一个小山匪居然还想见我们小少爷。”
“我是傅三少爷的一位旧识,劳烦通报。”
“就你,还认识我们小少爷,还旧识!”
没有人相信秦安的话,不过也是傅家何等身份,他们不相信眼前这个穿着普通青衫的男人与傅小少爷相识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在傅裴这个时候骑马走了过来,直接一脚把刚才还在嘲笑秦安的小兵一脚踢倒在地:“睁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这可是鼎鼎大名的梨安园秦老板,想当年秦老板在京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多少皇亲国戚,世家大族,高官显贵是秦老板的戏迷,秦老板的戏那可谓是一票难求。”
“他就是秦老板?”
“当然了。”
秦安当年在京城也算是一代名角,但是还没有傅裴说得那么厉害,在那些个亲国戚,世家大族,高官显贵的心里秦安不过就是个下九流的戏子,他们喜欢听秦安的戏,是秦安的福分和荣耀。
所以当年犯事后,师傅只能让他连夜逃走再也不要回京城,他也就跑到白洲来落脚了。
“好久不见啊,秦老板,你那一走便是了无音讯,要若不是此番朝廷派我前来剿匪还不知道何时才可再见秦老板。”
“秦某一直相信有缘必会再见,这不就再见了嘛。”
“哈哈哈,看来我们还是有缘的。秦老板看来在云崖寨生活得还不错,这都日益圆润了些,但是老杜日日担忧秦老板,倒是消瘦了不少。”
秦安知道傅裴这是在生气,他每次都这样生气的时候还是笑着的,让人常常都看不清这位傅小少爷的脾气,但是他们好歹也相识那么多年了,他还是看得出来傅裴生没生气的。
“傅裴,你是来剿匪的吗?”秦安没有再陪着傅裴兜圈子。
傅裴环顾四周,用无奈的嘴脸说道:“不然呢,我在这么多人是过来看风景的吗?这里的风景也很一般呀。”
“招安吧。”
“秦安,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事?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听你的话吗?”
“傅裴,现在不是你那小孩子脾气的时候,麻烦你认真的思考一下招安百利而无一害。”
“那又怎样,我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只要我开心就好。”
“行,那就随傅小少爷开心就好,秦安先行告退了。”秦安知道傅裴的性格这个时候你越去劝他,哄他,他就越来劲,反而把他放到一边不去理他更好一些。
“等一下,”傅裴看秦安要走直接跳下马拉住了他:“当年明明是你不告而别,是你做错了事情,你服个软就这么难嘛。”
秦安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傅裴居然还在为他不告而别的事情生气:“当年我若不走,这条小命便得留在京城。”
“小王爷的事情是你做的?”
秦安点了点头。
傅裴原本以为秦安是不告而别,说走就走,没有想到他竟是逃命。秦安走后不久京城就传出了小王爷因病去世的消息,但是他一直都在怪秦安不告而别,而没有去想其中有什么联系。
“我可以原谅你,也可以答应招安,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不告而别,一定要告诉我,而且只要你还唱戏,你就得给我留一间上好的雅间听戏。”
“这好像是两个条件呀!”
“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我。”
“好,我答应了。”
由秦安出面搭线,云崖寨正式被朝廷招安,他们还可以继续待在云崖寨,每年也都有军响,以后他们不能再打家劫舍,而是要为朝廷守好白洲。
云崖寨招安后其他几个山头也陆续被招安。傅裴能那么轻易的答应秦安招安的请求,是因为其实一开始朝廷就想把这群土匪招安,要是招安失败后就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