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出尘仙子模样的男子,脸上没有什么生气,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眼睛里也没有半分温度和笑意,眼中全是盛气凌人的寒光和冷漠,眼底深处却是无尽的寂寞和悲伤,仙子因谁而悲伤呢?
傅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直接走到仙子面前随意行了个见面礼笑道:“这位公子看起来就知道并非泛泛之辈,公子是别国人吧!”
仙子淡淡的行了个见面礼问好,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岑老板就带着他们落座,秦安也开始登台唱戏:“傅公子,沈公子请入座。”
岑老板在亭中设宴,亭子正对着水面,而戏台就架在水面上,乐师泛舟弹乐,秦安在戏台上唱戏,戏曲绕耳,身姿卓越。
水面的戏台上出现了一个粉色身影,粉色褶子随着身体而慢慢摇曳着,手持一把镂丝金色
“好!”一曲罢了,只有傅裴站起来猛的拍手为秦安喝彩,倒是说想看秦安唱戏的沈公子在台下笔直的坐着没有什么表情。
“之前听岑老板说沈公子想听小安唱戏,还以为沈公子也是一个懂戏之人,看来沈公子对戏的兴趣不高啊!”
面对傅裴的冷嘲热讽,沈长安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很是敷衍。
傅裴就是一个坐不下来的猴子,以前觉得没有谁可以忍下傅裴,可直到遇见了沈长安,等秦安换下戏服,把妆卸了过来亭中的时候就看到傅裴一脸吃瘪,快要被憋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这世上居然还有可以让傅裴聊天聊到郁闷的人。
可是真看到这位沈公子的时候秦安也笑不出来了,可是碍于面上,秦安还是礼貌客套的和沈公子打了招呼。
“今日岑老板有贵客临门,特意请了秦某来唱上一曲助兴,刚才献丑了。”秦安合手作揖行了个礼,沈长安他们也都回了个礼。
看来这位沈公子是没有认出来他,不过也正常,谁会把自己第一次见面的人和一个很早之前就死掉的人联系在一起。
“秦老板言重了,就秦老板刚才那一曲,哪有献丑这么一说,秦老板太自谦了。”岑老板转身请秦安坐下,一同在亭子里吃茶聊天。
秦安颔首低眉,浅浅一笑,就在傅裴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了,只是这个位置也正对着沈长安。
秦安坐下来的时候低头看了看沈长安,没有想到和沈长安的视线撞到了一起,秦安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沈公子倒是没有任何尴尬,倒是直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秦老板好生面熟,可是有在哪见过。”
秦安的心突然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怎,怎么会,我看这位公子倒是面生得很。”
“是吗?”沈公子的眼里闪过一缕如狐狸般狡黠的光芒。
面对沈长安的眼睛秦安说不出什么话来还好傅裴在一旁维护他:“什么是吗,是啊的,小安都说没有见过你了,就是没有见过你,你还在这东问西问的干嘛?”
傅裴突然插话让秦安逃过一劫,傅裴将秦安护在身后,虽然秦安不矮,但是于傅裴和沈长安比起来还是逊色的,傅裴如同母鸡护崽一样把秦安护在身后完全笼罩起来,和沈长安来了一场眼神的厮杀。
岑老板是谁?早已是行走江湖的人精了,闻见了火药味就出来打圆场:“傅公子误会了,还请秦老板见谅,可能秦老板和之前沈公子见过的人长得像就多问了两句罢,我准备了些酒席要是各位不嫌弃我们就移步用餐吧!”
“无碍,可能我长得比较普通,沈公子觉得眼熟罢了。”秦安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汗颜,要是秦老板的长相只算得上普通,那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丑得不能见人了。
“秦老板说笑了!”
这一顿饭吃起来还真是坐立难安,傅裴一直都在暗戳戳的找沈长安的事情,沈长安倒是不太想搭理他,岑老板就一直从中周旋,倒是秦安就想安安静静吃了饭就赶紧离开,可是沈长安好像对秦安很感兴趣一样,话语间一直在询问秦安的事情。
好不容易一顿饭终于吃完了,秦安就想拉着傅裴赶紧走,可是傅裴这小子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就是不会看人眼色,一直都不肯走,想要和沈长安斗出个高低,可这傻小子没有发现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吗?人沈长安根本就没有理他,他一个人在那就像好斗的公鸡趾高气昂的。
见傅裴还要一直逗留下去,秦安直接从后面死死的掐了一把,傅裴疼得脸都憋红了,秦安拉着傅裴就跟岑老板道别,然后飞快的走了。
等出来青园秦安才松了一口气,傅裴很不开心:“小安,你干嘛啊!这么着急拉着我走。”
“饭都吃完了,你还留在那里干嘛?”
“我还要和那个什么沈公子决一高下呢!”
秦安直接给了傅裴一个爆栗子:“你以为这里是京城,你们家大院子啊,怎么整天就想着找人打架,惹是生非的。”
“啊!疼啊。”傅裴捂着自己刚才被秦安打的地方发出一声惨叫。
“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傅公子不知道疼的,还找人打架,受伤了不疼啊!”
“谁说我会受伤的,就他那个小白脸的样子,我肯定一拳就把他打败了。”傅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秦安表示不想理他,就自己走了,傅裴见秦安走了连忙追了上去:“小安,你走那么着急干嘛?等等我啊!”
“你没长脚啊,自己快追上来。”
傅裴和秦安一起回了梨安园,入了夜,秦安又到院子里喝酒,老杜见了把酒夺了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孩子家家的,小喝怡情可以,买醉可不行。”
秦安笑了笑:“想我这么大的别人都准备成家了,也就你才把我当小孩子。”
“你现在才多大,只要我还活着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