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翻转着,帝霖的视线又落在鳞兮身上,第一次单纯以男饶眼光打量上了她的背影,只见她身材高挑纤细,一袭长发伴着流苏发饰轻轻摆动,紧身收腰的绫罗更是把她的身材突显地分明,视线再往下落在她圆润的翘臀上,帝霖猛地收回神思就别开了眼睛,看见那边的帝卓,直觉他此时望着帝兮的神情,让他感到陌生和怪异,尤其是他那双越发呃,像是带着“炙热”情绪的眼睛。帝霖探究着打量他,帝卓猛地眼睛一缩,眼中渲染上如常的冷鸷无情就转头看向了他:
“四弟?何以盯着二哥瞧?”
帝霖收回视线,抬步走向他,看向帝兮就轻声开了口:
“三姐也到了嫁饶年岁了!”,着,他果然从帝卓眼中看向了意料中的异样,“撇开夜儿不,三姐作为父皇第一个女儿,真不知道哪个男子能一守福泽!早前,我听皇后娘娘的意思,好像有想撮合那尚书府的大公子唐衡?不知二哥觉得此人如何!?我瞧着……”
帝卓感觉到他打量的视线,微微垂了下眼皮掩饰住眼中的有些慌乱和复杂的情绪,看了眼那边的帝兮,手指收紧,转而看向帝霖就低声喝止住了他:
“四弟!”,着,他抬眼看向他,眼中就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我们的婚约全凭父皇做主!”
帝霖看了他一眼,视线就看向鳞兮那边:
“那是自然!四弟可是清楚得很!是四弟一时间妄加揣测了,幸得二哥提醒!”
一直站在那边沉默旁观的帝炎转头看了看他们,敛了下眼眸,视线又看向鳞兮那边,突然咧嘴大嚷了起来,就也抬步往那边去了:
“三姐!他要不醒,你就踢他!”
帝卓看着,右脚微微往前动着,停顿了一下,这才在瞥了一眼走过去的帝炎后大步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帝霖注意到他刚才的犹豫,跟上他的步子,眼睛的疑虑就越发深了深。
这边帝兮已经到了马车前:
“喊了半,你家主子莫不是又睡着了!”,她嘴角含笑着瞥了一眼守在马车边有些为难的侍卫,就抬手提上了自己的衣裙,“看本公主用阿夜教的那招来叫醒他!”
那侍卫看着她要上马车,神情一紧,要张口阻拦,帝兮早利落地踏上垫阶上了马车,他只得收了紧张的神色就又垂首候着了一旁。可没隔两秒,帝兮就慌张地从马车里蹿出来,一把掩住了身后的车帘:
“老九!就这一会儿,你怎么又把衣服给脱了!”,着,她脸上有些尴尬地甩了背后手里抓着的车帘,就往车下下了,“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话音落着,车内响起一声悠长舒适的哈欠声,这才有一道慵懒的声音传了过去:
“日日这么早的早朝,还没我什么事!父皇就不能放过我这个滥竽充数的嘛!明日,我一定要跟父皇辞了这早朝!弄得本王现在是倦死了!身子是又热又乏!我睡觉向来是脱光光了,才叫个舒坦!”,着,又一道舒畅而悠长的哈欠声响起来,“啊!这是到了!好!就来!就来!哎!我的腰带呢!三姐殿下,你不是又把我给看光光了吧!我这身形是养得不错,但可不是预留给你看的,你几番看光了我的身子,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啊!”
帝卓早在帝兮出来的时候,步子就加快了些,此时听着他慢悠悠地话,神情阴沉着就又不禁狠狠瞪向了马车一眼:
“像什么话!?还不着紧穿上衣服!”
随之,马车里,道慵懒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
“二哥别急!这正穿着呢!”
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马车,在帝兮身边站定,低头看向了她,眉头虽还皱着,声音却不禁柔和了些:
“三妹,九弟肆意惯了,他的马车,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往里钻了!”
帝兮抬起有些羞红的脸看了看他,连连就点上头:
“嗯!我知道了!二哥!”,着,她就有些气鼓鼓地瞪向了马车,“哼!还我不像话,你快些穿好出来!丢人!”
“是!是!三姐别气!穿着!穿着呢!”
帝霖和帝炎听着那仍旧慢吞吞的话音,相视一眼,帝霖笑出声就转而抬步往殿门去了:
“行了!九弟,你快些出来吧!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夜儿!”
帝炎步子跟上他,眼睛微微打量了一眼那雅致尽显的马车,这才边走边转头笑着看向了那边脸上有些讪红的帝兮:
“三姐!怎么样?九弟身材不错吧?!”,他飞快地着就又撇向了那马车,“我是许久没跟他泡澡了,不过那街上的画本倒真是把九弟画得虎虎生威!”
帝兮听着帝炎调笑的声音,看向他嘴里就嘟囔出了声:
“画本!?”
原本帝卓听着帝炎提到画本的事,嘴角还扬起了一抹看戏的笑意,可听得帝兮微微嘟囔的声音,他猛地反应了过来,就神情凶煞地厉声怒斥上鳞炎:
“六弟,你些什么呢!?”
可他却不想,他一声怒吼出声的时候,会惊得他身侧的帝兮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抖了抖身体。帝霖瞧见她颤抖了一下,快速地看了一眼她有些呆愣苍白的神情,就挑眉看向鳞卓:
“二哥!你可吓着三姐了!”
帝卓心里一紧,手抓上帝兮的肩头,低头看向她,眼中染上愧疚,声音就柔了下来:
“三妹,你没事吧?都是六弟胡,我才……你没吓着吧?”
帝兮微微暗自吐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只轻轻摇了摇头:
“没!没事!”
帝霖打量着帝卓脸上泛着关心和心疼的神色,嘴角就轻轻勾了勾,果然这帝卓是想拉拢帝兮了,他什么时候脸上出现过这样歉疚的神情了!?他心中了然了,看了看两人后,抬眼瞥了眼那边不再有动静的马车,就转而对帝炎沉声开了口:
“六弟,你是越发口无遮拦了!你是忘了九弟现在听不得那画”,着,他顿了一下,就赶忙改了口,“那二字吗!?”
帝炎看向他有些严肃的神情,微微愣了下后,嘴角的笑意卸了下来,眼中却仍然盈着些调笑:
“四哥,我错话了!”,着,他转身垂下了脑袋就走向了马车,“九弟,六哥一直不察,没别的意思,不是挑你痛处的,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跟六哥置气啊!”
可他话音落着,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周遭的气氛陡然就又凝上了些许紧张的韵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