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玉瞧着焚夙的神情,含笑的眉眼微微僵了一下,这才把茶杯接在手里,又笑了起来:
“已经无碍了!”,着,他转头看了眼同样一脸担忧张望的焚禅,“你们就放心吧!现在呼呼大睡着呢!这才乖得不像话,连个喊疼都没有!”
着,他又转过头来,慕地看到焚夙越发心疼的神情,心里慢一拍地就滞了滞。确实,以往苍夜就是不心摩擦蹭掉了一点皮,她都能缠着苍术喊哭喊闹的喊疼上一,这次却出奇地乖巧不少。可也就是这样的乖巧,让他们越发地揪心,可他们谁也改变不了苍术亲自动手捅了主子一刀的事实,甚而是他们协同密谋了这样一场伤害!
焚禅感觉到气氛的微妙转变,轻声就咳了一下:
“咳!”
焚夙看了他一眼,长吐着舒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已经被扎了针的腿,身子软着靠在了靠枕上就轻轻闭上了眼睛:
“没事就好!”,微微顿了一顿,他有些叹息的声音才又轻轻传了出来,“大人最在乎的可就是主子了!”
焚玉看向他,耳边听见房门口传来的焦急脚步声,眼眸闪了闪就又含上笑意看了过去,就见苍术和焚弋走了进来。焚禅起身向前两步就单膝跪地对着苍术拱手行上了礼:
“大人!”
焚夙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就要往下爬着向他行礼:
“大人!”
苍术沉声就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躺好了!”,着,他就看向了焚禅,“你也起来吧!”
焚夙放下行礼的手,转而就急着要往怀里去探,可猛地,他抬眼快速看了下鲁周,眼眸微垂,身子往靠枕上倒下去,手也就收了下去。而跪着的焚禅,头愈发埋得低了几分:
“都是焚禅无能,现在才回来,还眼生生地看着夙哥儿被乱石砸了腿!”
刚躺下去的焚夙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大人!是属下莽撞!与焚禅无关!”
苍术神情愈沉,焚玉瞧着他的神情,双手按住焚夙的肩头就又把他给推了下去:
“哎呦!大人都要你躺好了!”
苍术挑眉就看向了焚禅:
“怎么?要本座扶你起来!?”
焚禅眼眸一缩,麻溜地就赶忙站了起来:
“焚禅不敢!”
可刚站起来,他直觉眼前一黑,脑中袭来一阵眩晕,身子晃荡着就往后退了两步。焚弋快步过去扶住了他:
“禅哥儿!”
眼中恢复了光明,焚禅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苍术,就只见他黑沉着脸转过头去看向了焚夙:
“扶他一边坐着去!”,上下看了看焚夙,他的视线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腿上发黑的大片淤血,“周叔!他怎么样!?”
鲁周看了眼焚夙被扎好了针的腿,手撑向背后就缓缓站直了起来:
“无碍,好生将养些日子,老夫保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下属!”
苍术暗自松了一口气,微微点零头,抬头看了看焚夙,转而又看了看身形同样头发凌乱,身形狼狈的焚禅:
“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
向来,焚禅与焚夙配合无间,两人这般狼狈地回来,索性都没什么大碍!
“砰!”
刚落座没一会儿的焚禅听见,瞬间起身双膝就又跪在霖上:
“都是焚禅的错,请主子责罚!”
苍术瞧着,凝眉抬手就又按了下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起来!”,着,他手往下放着,幽黑的眼睛锁在焚禅脸上,嘴角就清冽地勾了勾,“放心,你要讨罚,少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