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禅瞧着苍夜挥动起胳膊,张牙舞爪地要赶人,赶忙就应了下来:
“是!属下这就把他推出去!”,着,他下意识眼眸微暗着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视线移着迅速又扫了一眼她盖着被子的肚子,“主子,莫要置气,好生歇着吧!焚禅替你教训他!”
话音落着,焚禅手握成拳在焚夙右肩捶了一下,这才走到轮椅后迅速推着焚夙往外而去了。焚夙坐在轮椅上,被焚禅粗鲁地原地转了个圈。他手按在扶手上按了按稳,转头看向鼓着腮帮子瞪着自己的苍夜就有些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反正都得空!夙子我明日再来瞧主子!”
焚禅听着他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眉头皱着就低头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还没出个什么,身后就传来了苍夜低吼的声音:
“滚!”
“呵呵!好!就滚!夙子我这就听主子的,滚地远远的!”,焚夙轻声讥笑着转过头去,左肩头被焚禅抓扣着就袭来了一股绞痛,“嘶!禅哥儿!干嘛!?轻点儿!”
焚禅听着他话音越来越酸,还是按捺不住地出手了,收回了抓在他肩头的手,低斥着他,往外的步子就又加快了些:
“闭嘴!”
平日里,他有时候话是也晦暗刻薄了些,但在面对主子时,他身上那股凉薄的酸劲儿却是体现地尤为旺盛!有时候,主子懒得搭理他,特意绕着他走,他若来了兴致也能贴上去随便挑个什么衣服,发型方面的地方冲着她酸溜溜地消遣几句,就跟忍不住犯病一样,非要酸主子两句,他这才跟心里满意了似的!焚玉讥讽他这是得了“酸病”!不发作就浑身难受!
对此,苍术虽不怎么管他,可他也确乎是没少挨焚弋的揍。想到这,焚禅心里无语着就又觉得好笑。不比他跟焚玉,看得分明主子有没有真的动气,焚弋那脑子有时候出谋划策挺管用,可就是不怎么知道的,有时候真的就是焚玉常的又轴又笨!几次,焚弋瞧见了主子跟焚夙情绪激动,他都那么一脸愤怒地突然冲出来把焚夙给结结实实地料理一顿!
苍夜瞧着焚夙吃疼,嘴角扬起笑起来就往后靠了靠:
“活该!”
幸灾乐祸地低笑着,苍夜又瞥了一眼两饶身影,心中还是泛起些复杂,神情不禁就沉凝下来:大哥是给他们吃了什么药!?嘴巴还真是严!
清璃一直坐在床边浅笑着看他们斗嘴,手上有一搭每一搭地捻着腰带上的绣图一一按实,见着焚禅两人出了内室门,她这才把手上的腰带递向了苍夜:
“看看,好看吗?”
苍夜正收敛着眼眸,瞧着眼前出现的浅碧色腰带,腰带边拿浅黄色丝线绣着绮丽的花纹,中间浅绿色绣着花桠。她眼中一亮,嘴角扬着就笑了起来:
“绣完了!好看!真好看!”,着,她接过腰带看了看,还是有些劝慰地开了口,“姑姑就是手巧!就是我这漂亮衣服多了,这个也做完了,姑姑就别老为我忙活了!”
清璃慈祥地看了看她,抬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往后撩了撩:
“大人他们的也不让我多操心,姑姑就这么些用处,不给你做些东西,殿下是要姑姑躺在床上混吃等死不成!?”
听她这般着,苍夜心里顿时卡得有些难受:
“姑姑!你什么呢!?夜儿不是这个意思!”
清璃瞧着她较真了,赶忙就开了口:
“好了!好了!姑姑知道夜儿最是心疼人了!那姑姑就歇歇不做了,等姑姑哪手痒了,再给夜儿做新的!”
苍夜听着,心里这才好受了些,轻轻点零头,低头玩赏上腰带就又浅浅笑了起来:
“姑姑绣得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