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羲和,卫兵静肃地站在城楼探查着城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台城门之上赫然石刻这几个气势恢宏大字“南郊镇”,石印斑驳,透着沧桑的古朴之意。此时,城楼之下,卫兵们正在城门前一一排查进出城的百姓,城门内外都在卫兵的巡视督查之下排出了长条对粒但四面八方,仍有许多人蜂拥而来,大多数人都或提或拉带着货物。穿梭在人群中的士兵两两一组拦截着往城门而聚的行人,安排着他们去后面好生排队,行人虽多,整个场面倒也乱中有序。
远远地,骑着马的祁佑瞧见这边的情况,微微抓紧缰绳,在马背上站起来伸长脖子望了望,这才又坐了下来,驱马临近马车窗,心翼翼地沉声唤道:
“二爷!”
赶着车的祁诺低声唤上了他就不禁微微转了转有些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
“睡着呢!还没进城呢!你唤醒他干嘛!?醒了,又给咱找气受!这才好不容易睡着安静了一会儿!”
祁佑听着祁诺有些不满的嘀咕,神情陡然严肃着瞪向车头的方向,驱马上前来到了祁诺身边就压低声音警告上了他:
“祁诺!”
祁诺听得他这般唤自己,背上一紧就赶忙连连点头认上了错:
“好!好!好!不!不!我不就嘴上好嘀咕两句嘛!”,压着嗓子着,他看着远处的人群,手抓稳缰绳又渐下了些速度,“话,佑哥儿,你非得现在叫醒二爷干嘛!?”
祁佑扫了他一眼,就又看向了城门口的方向道:
“这么多卫兵在城门口排查,这南郊镇是出事了!”
祁诺瘪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这谁看不出来出事了!可那就是出事了,跟咱们也没关系!咱们现在就是去南下走亲戚的!你想凑什么热闹啊!,可着,他的神情还是不由地严肃了起来,“你要不放心,我先停这儿,你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再看要不要叫醒爷!这要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你吵醒了爷,他不骂你才怪!反正,我是看出来了,他窝着火呢!虽然平日里吧,他也看咱不顺眼,可这几,那是尤为地暴躁!”
这一路上,苍阑更爱莫名其妙发脾气不,还一边骂着他们墨迹没用,一边却心血来潮让他们干这干那!见着个山林樵夫就让他们两人帮着砍上半柴,瞧见个渔夫,就让他们帮着抓半鱼。最过分的是,祁佑在一边烤鱼,他却非要让自己去一帮河边的妇人洗衣服,自己没办法去了,可最后被骂登徒子不,还被那帮彪悍的妇人咒骂着推推搡搡,又打又挠,脸差点还被她们给抓花了。而他呢,那是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还在一边跳着喊“好”,好不开心!他是彻底看出来了,他这是在拿自己撒气呢!
想着,他不禁就又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怎生就跟上这个性情怪异的主子了!?那位大人,那般温润而雅的人,怎么儿子却是一点儿都没继承到呢!?
祁佑听得祁诺所言,微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轻轻点零头,看了看他,就又看向了安静的马车道:
“那你护好二爷,我先去前面探探!”
“放心!”
看着祁佑驱马向前而去,祁诺张大嘴巴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渐渐降下车速一点点地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依然没有动静的马车,这才心着跳下马车,变化着各种姿势扭动身体活动起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