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连云昭都已经起床了,可却还是没有看见许言欢。
她一向比自己起的要早,怎么今天反倒赖床了?连云昭心里纳闷的很:“难道赖床会传染”?
“欢儿,你醒了吗”?他敲了敲许言欢的房间门。
“师父,早上好”。许言欢打开房门像个落水的燕子一样无精打采的向连云昭挥手。
“怎么鼻音这么重?你着凉了??”他走上前用手背探上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这不算什么大事,我们什么时候去浮玉宫啊”?她摇了摇头。
“今天先不去了,你先回房间在休息一会吧,我去替你买点药”。
“啊?不用买药,我没事的”。
连云昭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回床上,反手在房门上布了一道结界:“你今日就在这房间里不许出去,等什么时候烧退了,鼻音没了,什么时候我再撤了这结界”。
“我不--”
连云昭打断她的话,将她按在床上,皱眉道:“你安生些吧”。
她立马乖乖躺在床上,任由蓝衣男子替她把被子掖严实。
“窗户也只能打开一扇”他走到门口时不忘回头补充道。
辗转了好几个医馆,连云昭才买完所需的药材,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里熬药。
天地良心,这绝对是听竹居士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好。
生病的许言欢比往常还要乖很多,他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小徒弟穿着寝衣一脸迷茫的站在桌子前。
“睡醒了就过来吃药”。
“唔……苦,我不要吃”。许言欢抿嘴尝了一勺,就立马把碗推远委屈巴巴地看着连云昭。
“没让你吃,喝就好了”。连云昭把碗又推到她面前。
“宗主,我不要喝这个东西,我想吃糖”。她迷迷糊糊地扯开了面前男子的发带。
“你……叫我什么”?连云昭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发带就已经被某人拿在了手中。
“许!言!欢!”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不明真相的女孩,很想很想很想把碗砸到她头上。
而正在发烧的某人完全不知道这一切,还有滋有味的把玩着他的发带呢。
“我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再说一遍,我是谁”?连云昭忍着怒意把她扯过来,逼迫她看着自己。
许言欢迷茫地盯着他,良久,缓缓地抱住他,憨笑道:“易浔,你来接我了是不是”?
连云昭气结,突然觉得让她就这么病死也挺好的。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道:“很好,你赢了”。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当年的顾南宁有多么不容易,光是这一个徒弟就能时不时的气的他心肌梗塞,顾南宁居然收了两个。
啧啧,了不起啊!
他端起药碗,杳起一勺药递到许言欢唇边,趁着她脑子迷糊直接给她灌下去,许言欢感受到苦之后,立马两眼泪汪汪地吐着舌头。
“苦,好苦啊”。
“你听话把这碗药喝下去,我就去给你买甜糕,买两斤”。
“我不,你骗我”。
“不骗你,只要你喝药,我就带你回离云宗好不好?”
“那好吧”。
就这样坑蒙拐骗地把一碗药给她灌了下去,刷完药碗之后,已经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