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烛火被熄灭,月光透过窗纸,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江恒,我没经验的,你要是再害羞,我会紧张的。”
沈清竹的长发有些凌乱,江恒的体温也随之升高,这是正常反应,也是他本人在害羞的缘故。
她说没经验,江恒也想说他好几年没有经验了,可是这种事情不能说出来。
一来在这种场合提别的人是不对的尤其是女人,二来就是……男人那迷之自尊心。
“你……太累了……”
江恒的手指能触碰到沈清竹的,那里肌肤带来的触觉让江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我睡饱了,现在很精神,你继不继续我都睡不着。”
沈清竹的手指在江恒的胸口戳了几下,昏暗的月光下,江恒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她的笑脸。
“江恒,吻我。”
四个字,带着沈清竹指尖的温度,只刹那就传遍江恒全身。
“这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
江恒低头吻住沈清竹。
沈清竹前世临死前已经不干净了,她被沈珊珊算计的那一夜成为她前世的屈辱是屈辱,但不是阴影。
她不是个会因为一件事情留下心理阴影的人,可能是因为从小受到的精神折磨导致,也可能是因为她本身就比别人坚强,所以即便有那么恶心的经历,她还是不会排斥江恒。
和自己爱的相公在一起,沈清竹认为这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以前她的确是这样想的,直到现在。
“江恒,我想睡觉……”
“你刚刚说的,你睡不着的。”
……
“江恒!你属狗的吗?你再咬我我也咬你了!”
“轻一点,免得牙疼。”
……
“江恒……”
在现代,不乏富婆喜欢小鲜肉,这种喜欢在于各种层面。沈清竹也是富婆,虽然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但在那个圈子中久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据说到这种关系也是因为需求,是因为年轻人长得好看有力气,可是沈清竹觉得体力好也是有前提的。
至少要两个人体力对等,不然后果就是到现在都深夜了,一个人动都动不了,另一个人却生龙活虎。
沈清竹抬腿踹了江恒一脚。
“我要洗澡。”
“现在太晚了,火都熄了,会着凉的。”
江恒用被子盖住沈清竹,他忍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别伤到她。
“我不管,我就要洗澡,这样不舒服。”
沈清竹也是累极了,难得任性起来。
她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能任性吗?
“那我先把火升起来,再去烧水。”
沈清竹的任性江恒愿意惯着,她因为他放弃了很多东西,所以在能够做到的方面,他都无条件的答应她。
原本就是担心她着凉生病,但她感觉到不舒服了,江恒自然不会坚持。
辛苦到半夜的某人还有力气下炕生火,然后去厨房烧热水。
沈清竹裹着被子看他来回来去的忙活,空气中还留有味道。
她翻滚到窗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又翻滚回来,静静等她的洗澡水。
结束以后,酸软的感觉甚至渗入了骨头缝,沈清竹深刻的认识到轻易撩拨江恒的后果,尤其今天还成了。
已经有过第一次了,以后这种事情就是常事了。两个人是夫妻,沈清竹又有要孩子的心思,在这种事情上矫情那就是做作。
但是江恒体力真的是太好了,她扛不住啊。
沈清竹捂着脸,江恒往屋里运洗澡水的时候还以为她睡着了。
“怎么开窗了,不冷吗?”江恒弄完洗澡水,然后关上门窗,发现沈清竹还维持那个动作,“在想什么?”
“在想你体力太好,我跟不上。”
她这话说得毫无压力,而江恒在这以后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害羞了。他拿开沈清竹的手,看着她认真的说:“我教你练武,慢慢的体力就好了。”
“练武要的是自保,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沈清竹推开江恒,一边说一边打算爬起来去洗澡,可是一动就感觉身上的酸软,“我腿软。”
江恒笑着把沈清竹抱到水里,然后去整理炕褥。
炕褥凌乱,江恒小心整理着,这样最普通的夫妻生活让他觉得心口始终暖暖的。
他从始至终都是带着笑容的,等他整理完炕褥,再去看沈清竹的时候,才发现刚刚一直喊着不困不困的某人已经睡着了。
洗澡的时候睡着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江恒赶紧把她抱出来,小心的擦干她身上的水,再替她换好衣服盖好被子以后,才去处理洗澡水。
……
沈清竹再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有些懵的看着明亮的日光,有点弄不清时辰。
她从炕上爬起来,感觉被江恒按回来的腰腿再次酸疼起来。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频繁的好。”
沈清竹自言自语一句,然后扶着腰穿衣梳头,等她整理好自己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江恒和陈裕晖正坐在院子里嗑瓜子。
见她出来,陈裕晖礼貌性的笑了笑,不去问她怎么起这么晚且不说人家替自己奔波一场,就是夫妻俩小别胜新婚,她起晚了也是情有可原。
沈清竹往外走,江恒过来扶她,即便被她嗔怪的瞪了一眼,也乐呵呵的不松手。
陈裕晖都有些没眼看,想当年多少姑娘家瞧上了沈家小将军,结果人家不开这方面的窍,姑娘家的香包帕子比不上一把平平无奇的匕首。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修远成亲以后是这幅样子。
不过只要他开心,陈裕晖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陈裕晖心里的碎碎念沈清竹和江恒不知道,她最先问起的就是解药。
“老先生连夜做出来解药,王爷的毒已经解了,现在等他醒过来就没问题了。”
卢致风熬了一夜,解完毒看完病就回去睡觉了,夏梓容和丛瑞守着楚王,而绵亿被玉书带走念书去了。
“人没事了就好,我这一趟也不白跑。”
“这一趟辛苦弟妹了,从今往后,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弟妹尽管开口。”
陈裕晖对着沈清竹做保证,人家替他跑了一趟,他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吧。
“陈大哥客气。”沈清竹坐在院里的凳子上,“不过既然陈大哥这么说了,剩下的南蜀梓卖给我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