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轻容正撒着娇突然想起来沈姨奶奶的事,就从宋是朝的怀里坐了起来,“对了,我今儿去了三位姨娘的宅子里。
宋是朝见她面色又变,问道,“怎么了?三位姨娘身体不好?”
“不是,沈姨娘见了我非常高兴,就是一直问我你的近况,我一算时间,你一直都忙着公务,都有一年多没去看过她了,估计是她想念你了,”
宋是朝一想,确实是许久没去看过她了,点了点头,“确实是许久未去见过沈姨娘了,我回头找个时候去瞧瞧他罢。”
“今天我刚从那边街上出来就遇到了老夫人,把我吓了一跳,还好没被老夫人发现什么端倪。”
宋是朝轻抚着她,道,“辛苦你了,我的好夫人。”
两个人就又开始腻歪了。
这些天来,郑姨娘因为丢脸的事,始终不敢出门去,就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小钰知道她想些什么额,心里却觉得好笑,自己都知道流言伤人,可是坑害自己的时候却毫不留情。
至少她算是半个主子,出去了下人们不敢当面瞧不起她、嘲讽她,可是自己就不一样了,众人都欺负自己,这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不过小钰却现在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她才从西苑回来,证实了宋子玉当日对宋子筝所言非虚。
今天有是和岑治明相见的日子,宋子筝长了个心眼,帮她在西苑外头守着,免得人不小心进来撞见。
小钰确实知道另一条进西苑的入口,以前她不愿意同别人交流的时候就是自己来这边带着,西苑她很熟。
在梅香院一见两姐妹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就知道是要去西苑,便立马跟着先去西苑里藏好了。
果然岑治明出现了,宋子玉看着他的眼睛里都是冒着星星的,不过岑治明似乎并不在意,一口一个四小姐喊着。
合着岑治明还真把宋子玉当做是宋霁月了。
小钰怕郑姨娘在院子找她不见又要打骂,证实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就走了。
心里只觉得岑治明真是愚蠢,宋霁月比宋子玉小得多,居然这都不怀疑宋子玉的身份。
不过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宋霁月不是就跟着一起名誉受损了吗?
想到这里,小钰一瞬间就感觉找到了什么好思路,用的是宋霁月的名头,她完全可以传假消息出去,说是四小姐和姐夫私会,待到众人抓奸,发现的是宋子玉,两个人都跑不了,岂不是一箭双雕?
小钰也算是想清楚了,郑姨娘欠自己的那么多,就用自己来赔,宋子玉再不济,那也是二爷亲生骨肉,被人抓包了,名头是宋霁月的,二爷肯定会保下来宋子玉,郑姨娘就少不得要被收拾了。
这么想着,她回去梅香院,郑姨娘对着她骂骂咧咧她也不觉得如何了,还笑着给郑姨娘倒茶。
郑姨娘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有些渗人,狐疑地看看她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她在梅香院待了这么多天也是在是腻了,想着这个时候花园应该是没什么人,想出去转转,让小钰跟在后头去。
她却没有想到,赵姨娘听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在院子大笑三声,格外的解气,这些年来郑姨娘都压她一头,没少被阴阳怪气。
这下子机会来了,她就一心想着要狠狠地踩郑姨娘一脚,可是这几天郑姨娘都不出门来,找不着机会。
赵姨娘就专门去花园守着,她可不信郑姨娘会一直不出门。
这不,这下子就被她逮到郑姨娘了嘛。
郑姨娘远远地就瞧见了赵姨娘在亭子里,她可不想上赶子找不爽,掉头就要走,奈何赵姨娘眼尖啊,立马就叫住了她。
输人不输面,走不了了,郑姨娘就挺了挺腰板,转身笑着去迎接走过来的赵姨娘。
“赵姐姐,今儿怎么有空找我说话了?”
赵姨娘可藏不住什么心思,直接就笑了出来,“我听说那天二爷要去钱妹妹房里,郑姐姐又故技重施唱戏了?结果还没有留住二爷呀?”
郑姨娘面色顿时就不好了,她最不喜欢赵姨娘的就是她那张嘴,直来直出,说的话最难听。
不过人不能掉面子,郑姨娘笑着回答,“哪里的瞎话,我不过就是在院子里练功,遇到二爷经过说上两句话而已,哪来的留不住这种瞎话?”
赵姨娘听了就笑着更开心了,“差不多得了,你那些伎俩我还不知道、你还是赶紧想想日后怎么办吧,没了二爷的宠爱,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说的郑姨娘是再也笑不出来了,赵姨娘就是这种说话难听的人,但是也确实一语说穿了她目前最苦恼的事情。
赵姨娘都说话这么难听了,她又何必给面子,就道,“我算不得什么东西,好歹志儿也是个上进的,赵姐姐有空说话噎我,倒不如管管你那上学不成器的儿子!”
“你!”
不待赵姨娘想出话来回击,郑姨娘扭头就走了。
宋雨科确实是赵姨娘心头的一根刺,以来他作为二房的第一个儿子,原本应该是最有前途的,可偏偏宋雨科自己不争气,读不进去书,人有好玩,实在是不成器。
宋雨志读书厉害,这才成了郑姨娘的一大支柱。
赵姨娘被这话真的气到了,跺了好几脚都不解气。
郑姨娘也没有多好,走回去的路上一点都不高兴,小钰跟在旁边亦步亦趋的样子,更是让她看着不开心,干脆停下来一脚就踹在了小钰的心口子处,把小钰踹翻在地。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完全不顾及这里是外头而不是她的梅香院。
“郑姨娘。”
还没等郑姨娘反应过来,一声不大高兴的喊叫让她吓了一跳。
扭头看过去,是宋霁月,后头跟着乳母。她刚去看了宋子清往东边大房走去,就撞见了郑姨娘的恶行。
郑姨娘自知不适合惹了这个府里最得宠的小姐,干笑两声,“四姑娘,怎么来了这边?”
宋霁月看了她方才踹小钰的样子,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