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诏狱。
“说!你底为何要冒充太监的出现在太子东宫!太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名锦衣卫正对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大施酷刑。
可不管是鞭打、铁烙、断指......,奄奄一息的男子依旧沉默不言。
“还嘴硬,给我拔了他的牙!”
这牢中的百户统领一怒,立即唤起属下上前抬起男子的头,随后要将男子的牙拔掉。
“嗯!”
大铁钳子只是稍微一用力,男子上颚的两颗门牙已被轻易拔下,满口鲜血的男子强忍痛苦的嗯了一声。
可是,那种穿心之痛却还是让他的身体颤抖不已。
“你若是再不说,我派人去湘西灭了你们万鬼门!”
百户统领见男子还不肯开口,直接出言威胁的狠狠一道。
“呸!”
男子根本无惧,反而向其吐了一口血痰,而后更是狂声大笑起来。
“杀了他!”
百户统领一怒,在擦净脸上的血痰后,立即下令!
一名锦衣卫在得令后,已然抽出别在腰间的绣春刀朝男子的颈项劈落。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一闪而现,随后双腿一摆的踢翻了那名锦衣卫。
而后,他护在男子身前的冷视着这牢中的一众锦衣卫。
“大胆!敢闯我锦衣卫的大牢,怕是不想活了!”
那百户统领看着来人一眼,随之一声喝道。
“滚!”
来人只是轻笑一声,而后扬手间,身体向前一踏,一掌已然落下。
那百户统领见势不好,立即横起刀身挡在身前,可是那人的掌风强劲得可怕,直接震断了横挡的绣春刀,随之一掌劈在他的胸口。
“人,我们带走了。”
就在那人倒地咳血时,牢外却又走来了许多人影,盯睛一看竟有十二人之多,而说话的是位锦衣公子。
当那锦衣公子走进牢中后,众人才看清了他的面貌。
身形大约六尺之高,其眉如剑、其目如刀,其容更是气宇轩昂。
这人,不正是先前的沈雁吗?
“你们竟然是什么人!”
倒地的百户统领在属下的搀扶下起了身,而后向沈雁一行人沉声喝问。
“老七,把他带走。”
沈雁没有理会百户统领的质问,而是向出手救男子的那人吩咐说道。
那人一点头,立即伸出两指点在男子的身上帮他止了血,而后一手握在锁住男子的铁链上运起内力,瞬间,强劲的内力立即崩断铁链。
“都杀了!”
见男子被那人背上,沈雁在临走时,淡然一道。
可此话,却成了牢中锦衣卫们判言。
“你们敢........。”
那百户统领还想要出言的威胁,可是话还未话完,他的颈项却已被一人拧断,而后,只是一息间,这牢中的所有锦衣卫便全部殒命。
而且,还都是被一个人所杀的!
“你们是什么人,敢杀我锦衣卫劫走要犯!”
沈雁众人刚离开大牢,却被一众赶来的锦衣卫包围在了诏狱的校场中。
这一群锦衣卫竟然有百人之众,人人配刀尽出横在身前,而为首之人身着红色飞鱼服,竟然是个千户!
沈雁没有说话,只是向身旁的人一看,而后一人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随手丢向那千户。
千户伸手一接,却是被令牌的强劲力量震得手臂发麻,可刚要发怒的他却被令牌上的图案吓得冷汗直流,双腿更是一软的跪了下去。
兄见令牌通体黝黑,正面刻有一只苍虎,而背后却只有一个字,三!
“属下该死,竟不知道是三楼主大驾光临,还请恕罪。”
见自家千户大人这般惊恐的跪地求饶,一众锦衣卫立即收起绣春刀的一同跪拜。
沈雁没多说什么,直接挪步的离开,而后那人内劲一出的收回令牌与众人紧随其后。
良久,那千户方敢起身,只是他却已然身襟尽湿。
另一边,沈雁带人来到了京师西城的某处府院中,其中一人对墙上用力一拍,墙面立即开出一道裂缝,而后众人走进了裂缝之中。
众人进入后,裂缝自动闭合,根本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而这裂缝的尽头竟别有洞琦,里面灯火光明,其饰更是锦奢华丽。
“你中的海毒散?”
刚一进入,背男子之人立即将其平放于台上,而后对其把了脉查探伤势,良久,方才轻声问起。
“是海毒。”
就算被施于酷刑,都从未开口的男子却回了话。
“海毒无解,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沈雁闻言后,无奈的摇头,随后向男子问起。
中毒深,加之被施予酷刑,男子的气息已然很是微弱,能活到此时,已是不容易。
毕竟,这其中的煎熬,多少人能够承受得了?
“此生能为督主办事的守护太子殿下,已是周倜一生的荣光,虽死却也是无憾。但我那湘西万鬼门还请督主劳心照护一二。”
周侗挣扎的起了身,而后向沈雁单膝一跪的说道。
“放心,那边我已然安排了一切。”
说话的是跟随在沈雁身边的少年。
周侗身为江湖武林的掌门级人物,可却甘愿为他们十二楼隐姓埋名的去守护太子,可最后却是为其送了命。
而自己还被定为杀害太子要犯的不能自辨牺牲,同时,还可能会连累到整个门派,这其中的苦,谁人又能知晓?
随后,周倜用着最后的生命向沈雁众人讲述了那晚发生的一切。
众人一听,皆是皱眉。
竟是一个不知名和尚杀了太子!
而且,竟然还能重创周侗,此人的武功可谓深不可测。
虽然,他们十三人都能打败周侗,但除了沈雁,没人可那般的轻易完胜。
且不说那人使阴招的让周侗中毒,但其真正的武功应该也很是高深!
“可那文成公书是什么?”
少年不解的一问。
“据闻,二十四年前的某日,圣上内殿向文成公问起天下后世之事,文成公一一为之解答。”
“可其中之意却很是隐晦难懂,但圣上却深信不疑,更断言其中有可参之生死,可知后世之未来。”
沈雁一字字的为众人解惑其中之秘。
“当时,文成公并没有把它写出来,而这也成了圣上心中的遗憾,可没想到原来文成公不仅把它写了出来,还给了太子爷。”
尔后,沈雁又想联想到周侗之言,他已然猜出了文成公书的所在。
“大人,画好了。”
周侗一边听着沈雁的讲解,一边在用尽最后的生命为沈雁画出那和尚的肖像。
“是他!”
沈雁接画一看,却是大惊失声一道。
所画之人,他认识,而且曾经还有过几面之缘!
“若真的是他,那么此事牵联甚广,一个不好,我们都有可能要殒命其中!”
沈雁有些不太相信这画中之人,可画象却又实实在在的摆在自己的面前。
他知道,此画如果传出,只怕这天下要生大乱!
“督主认得此人?”
众人一听,同是好奇一问。
“道衍,燕王的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