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夫妻双打?绝了,我可不是你们的儿子。”
林闲面对咄咄逼人的鬼爸爸和双手一阵金蛇狂舞的鬼妈妈,他只能选择暂避风头,寻找破绽予以反击。
“不得不说,这个被鬼母强化过的鬼父,应该是确确实实的铂金级了。”
不能硬碰硬,林闲只能以叁之型的步法尽可能规避爸爸的攻击。
“只要斩断了丝线,一切都好说!”
林闲找准一个时机,以“水面斩”的剑气挥刀砍向了爸爸身后的丝线。
“当!”
“搞什么鬼,这也能弹刀?”
注入了鬼血的丝线比林闲意料的还要硬许多,他必须用更加强力的斩击才能尝试割断这些丝线。
“斩击力度最强的是拾之型生生流转,但目前我没有机会积攒足够的旋转次数,积蓄的力量不够!”
此时林闲感觉自己就像是成龙在家具城打架一样,左冲右突抓紧一切时机躲避着鬼爸爸的蓄力攻击。
“就是现在!”
大开大合,勇往直前攻击虽然气势一时无两,但势大力沉的进攻方式确很容易被敏捷的人抓住时机。
林闲趁着鬼爸爸一拳砸空的时候,他集中血质架住了鬼的踝关节,虽然砍不断骨骼,但也成功将其撂倒。
“然后”
林闲以极快的速度踩着地面飞驰,他准备擒贼先擒王,先杀了在背后操纵的鬼妈妈!
“嘶啦!”
丝线拉动的声音清脆悦耳,鬼妈妈面对以“水流飞沫”急速靠近的林闲,她只能咬紧牙齿拉动丝线,拖着鬼爸爸飞速倒退!
鲜红的丝线嵌入了肉体,即使隔断皮肉也在所不惜!
画面,好似定格了一般。
林闲在空中高举日轮刀,他的身后就是倒飞而来的巨型恶鬼,而在他的身前,就是十指连丝的鬼母。
“哈”
林闲吐出一口湿润的潮气,他的眼中映照着火光,嘴里吸入了一口炽烈的空气!
“火之神神乐!”
这一招,不再是林闲拙劣的模仿,而是切实的“火之神乐舞”,是源自最强猎鬼人“继国缘一”的最初呼吸法之一,“日之呼吸”的精华!
“在狭雾山的两年,每到冬日时,炭治郎就会锻炼火之神乐舞。他并不知道这支舞的来历,但我却清楚记得,这并不是舞蹈,而是剑技!”
两年,两个冬季,趁着炭治郎温习家中代代相传的神乐舞时,林闲也将其完整地背了下来。
“可惜,我就算费尽心血,也只学会了其中的一个剑型。”
肺里的空气由潮湿转为炽烈,水之呼吸被扭转为完全相反的日之呼吸,将林闲本就历经摧残的身体再次蹂躏了一遍。
“壹之型圆舞!!”
火焰从剑锋喷涌而出,化为一道炽烈的弧线。林闲在半空中扭转身体,如同一直圆舞曲一样回旋半圈,飘然落地。
“噌!”
清脆的打击声如同乐器,预示着面前之人的尸首分离。
鬼妈妈惊愕的头颅朝天飞起,绚烂的火焰成为了她最后的送葬之花。
“你”
“抱歉,我并没有用干天的慈雨的机会。”
林闲落地之后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体内水火两大呼吸法的冲突从肺腑冲到了四肢百骸,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鬼妈妈的身躯逐渐崩溃,她那释然的表情里略有不舍,但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这样一位成熟的女性,谁能知道她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呢?累为了让她扮演母亲的角色,扭曲了她的骨骼,撕裂了她的血肉可一个还在渴求母爱的孩子,又怎能扮演一个慈爱的角色?
在这个扭曲的家庭里,鬼妈妈受了很多折磨,此刻,她也迎来了最后的解放。
“鬼母走了,鬼父怎么办?”
失去了蛛丝的牵引,暴走的鬼爸爸显露了绝大的破坏力,他一路四肢朝地狂奔而来,林闲却已经快没有举刀的力气。
“压制效果还在,大部分的治疗道具无法发挥全部的效果,该死的,看来我只能试着用它了!”
林闲取出了一柄弓弩,迅速地上满了弩箭!
“吼!!”
像是动物一样猛扑而来的鬼爸爸近在咫尺,而林闲也看准了时机,扣动扳机!
“嗖!”“嗖!”“嗖!”“嗖!”
四声离弦之音破空而出,弩箭径直钉入了林闲身前的地面!
“四紫炎阵!”
陡然升起的紫色屏障将林闲围得结结实实,鬼爸爸一头撞在四紫炎阵的火墙上,瞬间被烧毁了大量的皮肤。
“从弩弓鬼处开到的四根弩箭,刚好派上了用场,”林闲蹲坐在四紫炎阵的保护中,他放下了手中的复合弩,“恰好,我手里也有从王恒那里得到的电热弓弩。”
至于为什么不困住鬼爸爸而是困住自己,这是因为林闲一是无法保证能准确困住高速突进的恶鬼,二是就算成功了,自己也没有力气跑了。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鬼可不止一只啊!”
果然,林闲周围的山林里,有一些鬼影冒了出来。
“趁着我受伤才出现,果然是猎人吗?”
这些恶鬼的实力显然不及鬼父鬼母,他们原本就准备见风使舵,现在时机恰好,自然就跑了出来。
“嘿嘿嘿,好久不见啊,小子。”
从山林大火中走出的一共有三只恶鬼,全是带着白银和黄金徽章的猎人,其中一个还算是林闲的“熟人”,在藤袭山有过一面之缘的高阳。
“没想到同样是黄金级,你小子却这么猛,竟然能在两只精英级恶鬼的围攻下,还杀了其中一只!”
高阳大大咧咧地扛着一根狼牙棒走出山林,他贪婪地看着四紫炎阵保护中的林闲。
“你身上肯定有什么宝贝,才能支持你越级杀怪吧?!”
林闲掏出一瓶血鸡尾酒畅饮,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也罢,我倒是看看你的结界能持续多久?”
高阳带着两名随从刚准备靠近一点,立刻吸引到了鬼爸爸的注意。
“啧,他是彻底疯了,脑子被过量的精血糊了,算了,我们就等在这里!”
林闲扔下空瓶,语气嘲讽。
“高阳?羔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