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有麻烦了。”
珠世留着一头黑色长发,梳成一个大而低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个花朵发夹。她的眼眸温柔,嘴唇红润,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我被恶鬼们称为逃亡者,一直是无惨心心念念得以诛之的存在。恶鬼们进攻东京府后,一夜之间这里沦为地狱,无惨的亲信也在搜寻我的位置。”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了,我是在浅草街落脚行医的,”珠世愁眉紧皱,“昨夜,几个恶鬼竟然已经搜到了宅子里,差一点就找到我们了,若不是愈史郎的血鬼术”
林闲点了点头:“我就是为此而来。”
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寻找珠世,但顺路救下一个关键剧情人物也是没错的。
“珠世小姐,我会扫清周围的障碍,带领你和他离开这里,”林闲站了起来,他拉开了门,“附近的恶鬼,你们知道大概的底细吗?”
珠世点了点头:“恶鬼们零零散散,分布于城市中。在富人区的恶鬼大多数都是只有少许无惨精血的低能者,但最近有一个很强的恶鬼,她似乎是负伤逃到了邻家”
林闲竖起了耳朵:“很强?是十二鬼月吗?”
珠世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恐怕是的。”
“那正好,一箭双雕。”
离开储藏室后,林闲独自一人走到了室外。
愈史郎坚持要林闲先行探路证明自己的实力,不然是不会让珠世身处险境的。
“也对,如果阿猫阿狗几句话就把人骗出来了,珠世这几百年就白活了。”
林闲手握双刀,他仰头一看夜空:“离黎明还早,时间足够了。”
一跃而起到屋顶之后,林闲再次施展“剪影”,定位了几个模糊的人影。
“好重的血气!难道下弦还呆在那里?”如果林闲没有记错的话,春子家的邻居,就是当初恶鬼的窝点之一,赵峰和林闲在此第一次见面,也在这里找到了大量的尸体。
哈出一口寒气后,林闲猫着腰跃入了邻居的大院,沿着白砖路靠向了宅子。
“就在这里了,让我听一听。”
“大人,这是新鲜的尸体!”
屋子内如化不开的油锅,焖煮着浓郁的血腥气。
“唔,这样差不多,应该够了”
剧烈的喘息声从屋角传来,一个瘦弱的人影正在对着人体大快朵颐。另外几个别着白银和黄金徽章的猎人来到了另一头,他们窃窃私语着:“我们就这样养着这只下弦,岂不是浪费了大量的时间?现在应该是去警视厅把人类方一网打尽的时候啊!”
“对啊,趁着鬼杀队的柱还没有来时,我们应该尽可能杀死人类的精英,多赚点积分!”
“你们懂什么啊!这可是十二鬼月的下弦!现在她受了伤,我们献献殷勤,以后就有帮手了!”
“你还真是保守分子啊!不过有一个下弦保护,我们的确安全了许多!”
“你别听他胡说!十二鬼月个顶个的自傲,他们又不是人类,会有感恩之心吗!?”
“”
三人叽叽喳喳了一会儿后,屋内的恶鬼甩来了一只胳膊:“在说些什么呢!把门关上,冷风都吹进来了!”
被断掉的胳膊砸了一下后,其中一个猎人嘟嘟哝哝地走向了大门:“都变成鬼了,还在乎什么冷不冷的咦?”
猎人关上门后,摸了摸后脑勺:“我们刚才开过门吗?”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吸引了三名猎人的注意力,当他们把目光转到墙角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身首异处的恶鬼!
“盗贼!是盗贼!”
“下弦,下弦被干掉了!”
“鬼吼个毛啊!他不是用日轮刀砍的,下弦还能再生!我们赶紧去帮忙!”
第三个猎人,也是唯一一个黄金级猎人看起来非常镇静,他当机立断便采取了最稳妥的选择,也就是三人合力为下弦恶鬼争取复活的时机。
“你是谁?”被林闲提在手里的断头,一脸愤怒地看着他的脸,不断吼叫着。
“没有精神,这么小声还想当食人鬼?”林闲头都没有转,他伸出手打了个响指,“血诏焦土。”
在满地鲜血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可以利用的血质。
“轰!”
炸响的火焰升腾而起,它们盘踞在柱子上,舔舐着家具,带来了大量的烟尘和高温!
“队长!我们过不去!”
“不就是火吗?让我趟过去,你们去找支援!这个盗贼会隐形,尽量围杀了他!”
三人中的黄金级猎人越过火海,准备来支援断头的下弦恶鬼。
“哇,这个火怎么这么烫!”恶鬼本不应该怕寻常火焰,但当猎人跨过火墙时,却感受到了肉体飞速的烧灼瓦解!
“呵。”
林闲歪了歪头:“血质模拟异形之血,这个火可是能把你的骨头都融掉的。”
“那又怎样,我已经过来了!”猎人逃出一柄巨锤,朝着林闲就跑了过来,“我可是精通近战的战士,你这个盗贼不可能打得过我!”
“你玩的哪个版本?谁说近战贼打不过战士了?”林闲笑了笑,随后耸了耸肩,“顺便说一句,我不是贼,我是法爷。”
林闲话音一落,从火焰中突兀地射出几十根坚韧的红线,它们缠住了猎人的四肢,飞速将他拖拽回了火海之中!
“这些是线?从哪来的,怎么可能?!哇!好烫!烫烫烫烫烫烫烫!”
看着淹没于火海的猎人,林闲伸展了五指:“累的血质,还是挺好用的。”
“嗷!”
眼看林闲似乎被猎人牵制了注意力,下弦恶鬼一口咬在了林闲的手上,逼迫他松开了手。
“我记得,你似乎叫”
林闲拍了拍手,丝毫不以为意。
“叫”
林闲看着女性恶鬼眼中的数字“下肆”,他摇了摇头:“抱歉,我好像对你这个飞速领便当的角色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觉得声优还是挺好听的。”
“你竟然敢”下弦之肆的无头尸体捡起了自己的断头,安了上去,“我是下弦之肆,零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