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秀敏未满十三岁就赐婚给自己,没让其他人觊觎到她的美丽,这一刻子善完全忘记自己当初有多排斥,娶年龄这么小的妻子。
由于在东都没有住所,众人投宿于逆旅(客栈)中,特别包下一整个院落,江婉柔与侄孙住第二进的一重楼,兄弟俩带着妻子住第二进的二重楼分据两侧,其他仆役则住第一进、第三进外圈的房舍。
俩人回院落时,众人皆已各自回房。
子善陪秀敏走上二重楼右侧房间时,听到左侧尽头的房间里传来芳华断续的呻吟声,还有奇怪的木板撞击声音,接着听到嫂子娇弱的喊着:「缓点...」
听到隐约传来的声音,秀敏不安的问夫君:「嫂子他们起了争执吗?要不要去看一下啊?」
子善赶紧摀住秀敏的嘴,快速的拉她走进右侧房间。
「来,先到房里来,别听了。」子善当然知道大哥房内正在发生什么事。
秀敏不放心的追问一句:「真的没问题吗?那声音...」
「敏敏,大哥与大嫂俩人正在两情相悦,明天要装没这回事儿,知道吗?」
「可...刚刚好像有木头、还是家具敲打的声音?」秀敏满脸困惑的看着子善,怯生生的说:「世子爷个头那么壮,万一动粗,嫂子哪是对手!」
「他们没在吵架,是在做亲蜜的事...」子善看着秀敏,意有所指的说:「有些事情,过阵子妳就会了解,我会慢慢的教妳!」
看着夫君奇怪的眼神,不开窍的秀敏,觉得...好像有那么点懂了?
「晚上让我陪妳好吗?」这句话在子善内心挣扎了许久,才问出口。
秀敏觉得子善哥哥真的太好了,知道自己在陌生的环境或许会害怕,她看了看床铺做了决定:「床给你睡,我睡桌子旁边的小炕。」
小炕应该是给婢女用的,秀敏欢喜的躺上去比一下高度,跟自己身量差不多。
秀敏还来不及坐起身,子善哥哥却压了过来,贴着她的耳细语:「一起睡床上,我保证不会对妳怎么样。」
不过做什么事,秀敏都愿意,对着子善点点头,落落大方的说:「我先让女婢们打几盆热水来,梳洗一下才好休息。」
子善有些好笑的看着秀敏,这个带着纯真、却爱装世故的小丫头,对自己到底是多信任?
女婢送热水进房时,见到二少爷吓一跳,送完热水就匆匆离开。
子善确实是被大哥刺激到了,只得藉由教导秀敏闺房亲密之事的方式,让她嫩白的手替自己缓解,再过两个月秀敏就及筓,也该是慢慢接触这些知识的时候了。
是夜,子善没对秀敏如何,只是全身上下丈量了一番,确认小女孩真的还在成长中,至少比元宵节时见长不少。。
次日对门的李子敬看见弟弟和弟媳从同个房间走出来时,惊了一下,但马上就若无其事的点头招呼了。
李子敬也是过来人,这种房内事,大家自有分吋,没什么好管的。
找到舒解法子后,李子善每天都和秀敏共处一室,让小姑娘臊得白日里都不敢正眼看夫君。
在东都停留几天后,再次坐船往南行,预计在扬州停个十来天。。
回到扬州王府没几天,李子善就接到周敏的帖子,怎么还阴魂不散?早在之前离开扬州时,他对周敏就没感情了。
李子善很快的写了封客气的回绝信,也告知自己妻室同行,不便会面。
只是周敏心有不甘,难道惜日的浓情蜜意都只是虚假?近月皇上已颁下旨意,父亲被皇上调至安东都护府,管理邻近高句丽一带领土,举家将于下个月迁往辽东,她不想就此离子善越来越远。
周敏已为周家生下一子,想要和离,爷娘应会放她一马吧?再言父亲又另纳了两名小妾,这两年先后各产下一子,周家后继有人,她渴望回到心上人身边,下半辈子只想跟子善白首偕老。
至于子善已成亲、封王的事,周敏已不计较那许多,她可以委屈当妾,毕竟她算二嫁之女,也不敢弃盼太多。
周敏不理会拒绝直闯王府的事,透过门房通传,传进凌志阁,当时子善正和秀敏对羿。
「二少爷,周姑娘上门找您,直闯荣华堂,世子妃挡不住她...」小厮虽刻意压低音量,子善相信秀敏也听到了。
子善略微不安的看了小娇妻一眼,只见秀敏懂事的对他点点头:「你快去看看吧!别让嫂子难为。」
看着夫君往荣华堂走去的背影,秀敏向来逆来顺受的心,却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和恐慌?她大概知道周姑娘的身份,就是以前差点和子善议亲的扬州都督之女,这件事京城的皇姐妹们都知道。
周敏和子善的婚事,受周世子所累,无疾而终,这才有自己后来的这桩赐婚。
那时秀敏还因为名字相似被皇姐们嘲讽,意思是子善叫“敏敏“这个名字时,心中想的是谁还未知。
自己虽然是正妻,可是根本没有跟上前察看的勇气,是害怕吧?害怕见到子善深情望着周姑娘的场景,也害怕他们若协议要在一起,自己也无力阻挠。秀敏从一开始就知道夫君娶她只是皇命难违,并不乐意这桩婚事。
秀敏走回自己房间默默流泪,这几天子善都要求她留宿他那儿,不知道俩人眼前这样的关系算什么?
不得不说子善哥哥真是床第间的老手,教导她很多事情,让秀敏大开眼界之余,也暗暗心酸,他到底有过多少女人?听说在闽州本有不少通房,但为了周敏都打发走了,看来周姑娘在夫君心中的位置,果然很重要。
原以为子善会花不少时间处理这问题,没想到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一回到凌志阁就急着问二夫人在哪儿?
还来不及擦干泪水,子善就闯入秀敏的房间,瞧见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心疼的搂着她安慰:「哭什么?不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何好哭!」
秀敏点点头不说话,子善盯着她脸询问:「妳都听人怎么说?」
犹疑半晌,秀敏那双清澈的眼眸望着夫君:「你们曾经议亲?」
「曾经提过,不过...中间很多事...」子善有些慌乱,因为其中还牵涉到大哥与大嫂,还有自己心情,若是解释不好,秀敏会不会以为自己始乱终弃?
「算了,你也不一定要同我说。」秀敏不是个追寻烦恼者,人生够苦,何必再去追问以前不相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