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嘻笑打闹片刻,陆东一把抓住欣儿还在挠他的手腕。
少女脚下站立不稳,嘤咛一声,倒入陆东怀中。
俏脸红似苹果,双目亮若星辰。
红润樱桃小口,尤为楚楚动人。
陆东望着怀中的可人,呼吸不禁有些急促:“欣儿。”
“嗯~”说话声细如蚊吟。
“去小溪中捉一些鱼虾还有扇贝吧?”
“......”怀中少女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有些不解地望着陆东。
“我给你做烧烤。”陆东挠挠头。
“哦......”敖寸欣言语中有着一丝丝的失望。
答话间连忙从对方怀中挣脱,低头跑远。
陆东轻舒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动了感情!
猥琐发育,不能浪。
做朋友可以,不能沾染情债......
陆东仍在暗自后怕,敖寸欣已然去而复返。
她双手虚托着一个高约三尺的水球,内有鲤鱼游虾,少许扇贝。
“快说,要把这些放哪啊?我撑不了太久。”敖寸欣轻喘,吐气如兰。
“稍等片刻。”陆东连忙把旁边八卦炉的盖子倒放在地上,“大!大!大!就放进这里吧。”
此时的炉盖深约四尺,原本在顶部的葫芦缓缓倒插入土。
盖子继续下沉,终于稳稳停住。
地面之上,仍露出二尺炉盖。
敖寸欣双掌轻推,水球径直飞去,悬在盖子上方。
只见她隔空轻点一下,水球如同被针戳破的气球一般,爆裂开来。
里面的溪水和鱼虾扇贝纷纷落下。
这个倒着的炉盖,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大的鱼池。
少女走近陆东,轻指“鱼池”:“你所说的烧烤,就是烤这些吗?”
“是啊,你就瞧好吧。”陆东点头道。
“你,该不会是准备用八卦炉烤吧?!”敖寸欣大眼睛忽闪忽闪。
“那是自然!”陆东咧嘴一笑,“本来嘛,地道的烧烤要用炭火。你不是说炉里面是什么六丁神火,那烤起来肯定更好吃了。”
听闻此言,敖寸欣只觉头大。
这可是天地至宝——八卦神炉!
竟要被他拿来烤东西吃!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没过多久......
“唔,香!真是太香啦!”
敖寸欣此时,正拿着一根去皮树枝串起来的河虾,大快朵颐。
陆东不禁暗笑:看来,谁也逃不过“真香定律”。
心中想着,手上并未停下。
他熟练地用指甲将虾背划开一个口子,小心挑出肠线。
拔掉虾剑和虾须,用树枝穿好,放在一边。
“能吃辣吗?”陆东抬起手臂擦着额头的汗珠,笑着问道。
“可……可以!”敖寸欣此时手中拿着五个虾串,含糊不清地答道。
陆东将穿好的二十多个虾串全拿起来,意念传向八卦炉:“这次多些辣味,少点孜然。还有,火再小点,刚才烤得都有一点老了……”
手中的虾串上下翻飞,滋滋作响。
烧烤之香味钻入鼻子,通至胃肠。
陆东口齿生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着。
咽下一口唾液,陆东摇头晃脑,轻声哼着歌。
歌声骤停。
嘴巴被一股香味占满......
陆东一愣。
随后微微一笑。
慢慢嚼了起来。
见陆东吃完,敖寸欣再次举起一串烤虾,放他嘴边。
“你吃吧,我正忙着呢。”陆东笑道。
“不!就让你吃!”她的声音酥酥的,“再吃一个嘛!”
陆东最终还是拗不过她,一口咬下。
突然想到手中还烤着东西,陆东连忙拿起来。
幸好及时,烤得刚刚好。
“来,量大,管饱。”陆东转身,小心将手中烤串递向欣儿。
欣儿撅着嘴,伸出双手,绕开那些烤虾,分别抓着陆东的两只胳膊,不停地摇晃着:“陪我一起吃嘛!”
“还有那么多鱼没烤啊。”陆东朝着“鱼池”那边努努嘴,“还有扇贝。”
“我不管,就要你陪我一起吃虾!”欣儿小手使劲拉着陆东。
“行行行,一只小猪不吃糠,我去陪你吃得香。”
“我很胖吗?你敢骂本姑娘是猪!看我怎么挠你!”
“别呀,哈哈哈~虾掉了一个,浪费粮食啊!哈哈哈~”
……
夕阳西下,人影成双。
少年和少女坐在梧桐树上,四条腿节奏一致地荡着秋千。
“秋千”下面,满是光秃树枝、虾壳扇贝、破碎鱼骨。
以往敖寸欣所接触,很少有可以平等相待的朋友。
这个略带轻浮的俊朗少年,则像是一阵清风,吹乱了她的芳心。
只是一天时间,二人似是已认识了许久,许久。
“你怎么学会的烧烤啊?”欣儿身子缓缓倒向身旁的男子。
陆东本想扭身避开,只是还没来得及,自己的肩头已稳稳地托着少女的脖颈。
一缕青丝随风飘起,亲吻着陆东脸颊。
少女的体香,冲散了他的思绪。
陆东轻咳两声:“以前,我在一个店里干了很久,就是做烧烤。那时每天最开心的事情,是打样之后,可以吃三根烤串。”
“肯定很累吧?”
“还好吧,一个人,不好好干活,就没饭吃啊。”
“你的爹娘不管你吗?”
“他们说要锻炼我,经济独立。”
“对不起......”
“没事的。”陆东深吸一口气,“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得找个歇息的地方啊。”
“嗯!”敖寸欣娇羞地点头。
陆东先翻身跃下,伸出双臂,示意树上的敖寸欣跳下来。
此时,少女哪里还记得自己有非凡轻功,腰肢前移,滑落下来。
少年稳稳接住,两人相视一笑,肩并肩,一起前行。
没走多远,一株梨树拦在了二人身前。
“等我下。”
话音刚落,陆东就已经爬上去,摘下了两颗大黄梨。
在衣服上认真地擦了擦,递与敖寸欣一颗,“吃多了烧烤,鸭梨最是解腻了。”
“我不要。”敖寸欣态度坚决,声音却低落了许多,“你们不是说,分梨,是会分离的吗?”
“这是封建迷信,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分梨’和‘分离’,只是读音相同,没啥必然的联系。”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啊。”
“这......”陆东挠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