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这里是混沌一片的空间,甚至连天和地似乎都还没有分开。
尘歌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又感觉自己就是任何东西。
假如真的要用某句话来形容,应该就是这样
——我于万物之间。
突然,这混沌的天地之间出现了一名巨人,一名已经令人难以界定大小的巨人。
但是此时的他似乎在向什么东西祈祷......是在向我嘛?
尘歌不解地想到。
“请给我一把劈开这天地的斧头。”
那名巨人好像是这样说的。
虽然尘歌听不懂他的语言,但却能够直接领会他的意思。
“斧头么。”尘歌轻喃到,接着动了动手。
下一秒,一柄闪耀着光芒的大斧突然出现在了这片混沌之中。
那名巨人猛地抬起头,眼神坚毅地看向那柄凭空出现的巨斧。
他伸出手,牢牢地握住它,用尽浑身上下的力气,朝这混沌之间劈了一刀
——天与地就这样分开了,世界变得清明起来。
......
这里是一片未知的土地,一切似乎都没有被界定。
尘歌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在这里,有一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悬浮于未定世界的上空,茫然地看着下方。
“我需要创造。”他轻声呢喃。
“但是我没有手。”
“请赐给我一只创世的手吧!”到了这,老人的声音已经充斥了整个世界。
尘歌听到他的话,顺势看过去
——那名老人的右手空空如也。
“想要用手来创造这个世界嘛?”尘歌心想。
听起来似乎很酷的样子。
尘歌大手一挥,帮助老人完成了心愿。
下一秒,老人反应过来,看着突然出现的黄金右手,大笑着伸出手,朝虚空中轻轻一点。
“要有光。”
......
“这里又是哪?”尘歌看着眼前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树木,发出了如是疑问。
树木的巨大超出了至今为止的任何想象,在它的树梢上,承载了好几个国度,尘歌决定以世界树来称呼它。
世界树主干的三条分支,分别对应着神的国度、巨人的家园,还有那无尽的雾之国。
在世界树的最下方,有一条黑色的巨龙,攀附着树根,在不断啃食着。
传闻有一个预言。
在黑龙将世界树之根啃食殆尽后,世界就将倾塌,诸神的黄昏也将来临。
“唔,所以这里没有人需要我吗?”尘歌刚想吐槽,就听到了一阵细密的颂祷。
“请给我们一把武器,让我们杀死霍德尼格,那吞噬世界的邪恶黑龙。”一名既不是神,也不是巨人的玩意......哦,应该是人,祷告到。
看来我还是被需要的。
尘歌随意地从世界树上取下一条分支,接着那条树枝在他手里不断转换着各种形态,直到
——他觉得这些似乎不够。
“看来还得多用点。”尘歌心想着的同时又从世界树上取了几根分枝。
这一举动让世界树上的国度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震颤,但是没有人发出怨言,他们需要武器,来对战带来末日的巨龙。
“裁决,罪恶,明智,暴君,圣洁,背叛。每样各一把。”
世界树的树枝在尘歌手里不断消亡又凝聚,直到六把武器最终成型。
“拿去吧。”尘歌将手中的武器抛向了世界树上的几个世界。
拿到武器的人们眼神炙热,他们相信,等到末世的黑龙出现在世界的边缘时,手中的武器足以将其杀死。
......
尘歌睁开眼。
这一次,终于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世界,而是明晃晃的天花板。
“早上了啊。”
尘歌双手撑床坐了起来。
昨晚做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所以睡眠质量其实并不是很好,让他现在还有些困乏。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现在是早上九点钟。
异常事物司的人没有来找自己,要么是被什么如意会一锅端了,要么是何木子的身份是真的,但正在为别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之前那个试图枪杀自己的人也没有登门拜访,说明他们的目标其实是何木子,对自己这种“小角色”并不上心。
所以现在的自己总得来说很安全。
那么,就先把该撇的事撇个干净,然后就开始自己刺激的游戏吧。
“所以我还有哪些事没做?”
尘歌一边想一边穿好衣服来到了洗浴间。
对着镜子扣上衣服上的扣子,然后随意地用冷水扑了几下脸。
镜子里的人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帅的人,假如不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以为什么漫画脸都是吹的。
洗漱完毕后,尘歌带上银行卡出门了。
卡里是那笔数目足以让他一辈子无忧的遗产。
至于为什么出门要带银行卡?
只能说手里有钱的话底气足一些。
而自己现在是要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自然需要底气足。
其实上不上学对于尘歌来说是完全无所谓的。
学校里教导的知识几乎就是专门为了高考准备的,一点也不实用。
而且就那些学上几个月就能完全掌握的知识,尘歌很本就看不上眼。
哪怕是大学里的教材,对于尘歌来说也不算难事,处在看了就会的水平。
按照尘歌自己的评估,自己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应该和几名不同学科的博士合在一起差不多。
......
桐市一中。
高三年纪办公室。
一名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同事抱怨:“那个尘歌又没来,真的是气死我了。”
“就是你们班上那个每次都缺考一科但还能进年纪前五十的家伙?”隔壁班的班主任问道。
“嗯,我真想不懂了,按照他那个水平,拿个第一轻轻松松,怎么就是不愿意?”尘歌的班主任摇了摇头,显然对于尘歌的这种行为极其不爽。
边上的老师也只好苦笑着摇头。
......
此与同时,高三年级的女厕所里。
一处隔间中,坐在马桶上的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小拇指大小的药水。
她正在犹豫。
就像是善恶之间的一场拔河比赛。
一边是做一名“善良”的人,继续忍耐那群畜生的折磨,继续忍受口水、耳光、羞辱。
一边是选择成为“邪恶”的人,将那些家伙带给自己的加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那个人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回转
——喝下去,然后惩治那些“有罪”的人。
“嘭。”
一声闷响传来。
瓶盖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