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夕如往常一般,到了午时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南宫潇的位置已经发凉,显然已经起床了许久。
她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又伸了懒腰,才睡眼惺忪的光着脚下了床。
一股凉意自脚心处传来,倒是让她清醒了一些。
南宫潇卡着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袋水晶糕。
看着她赤裸着的脚,顿时有些不悦,却也只能无奈的将水晶糕放下,将她抱回床上。
“小心着凉。”
他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操劳的老妈子。
甄夕抬头看他,不以为然道:“我身体可强壮了,怎么可能着凉。”
南宫潇抱着胳膊,直勾勾的盯着她:“是吗?”
甄夕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威胁,她立马认怂,讪笑一声,将垂在床边的脚缩上了床:
“不是,像我这种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女子,确实不应该光着脚站地上,我有罪。”
自从嫁进豪门以后,她就感觉自己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路有人抱,吃饭有人喂的废物。
但是呢,当废物一时爽,一直当一直爽啊!
南宫潇抓过她的脚,温柔细致的替她穿上了绣花鞋。
甄夕心下一暖,终于忍不住感慨出声:
“我觉得我像个废物。”
南宫潇:“自信点,把像去掉。”
甄夕粉拳握了握,像只炸毛的小猫咪一样,张牙舞爪的扑向他,垫着脚,轻轻掐住他的脖子:
“你再说一遍!”
她也就随便说说而已,想着南宫潇肯定会安慰她一番的,没想到他居然也是这种想法。
这么过分,掐死得了!
南宫潇双手环着她的腰,含笑垂眸,打趣道:
“你想谋杀亲夫啊!”
“实不相瞒,我连你埋在哪都想好了!就院子里那棵树底下”甄夕指了指门外,又将手收了回来,“我不仅谋杀亲夫,我还要谋夺你的家产!”
南宫潇挑了挑眉,凑近她的耳根边低语:“可是我死了的话,你作为我的妻子,得给我殉葬才是。”
暖暖的气息呼在甄夕颈部,酥酥麻麻的感觉顺便遍布全身,她赶紧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谁要给你陪葬,想的美。”
南宫潇只是笑笑不说话,伺候她更衣。
“不闹了,吃饭。”
二人有说有笑的吃了“早饭”,南宫潇给她穿戴好披风,带着她去了药房。
甄夕临走前还不忘记顺走桌上的水晶糕。
清明,乞巧识趣守在药房外。
甄夕一踏进屋子,奇奇怪怪的药味便扑鼻而来。
“这味儿,得劲!”甄夕道。
“给你个证明你不是废物的机会,捣药吧。”南宫潇将装有药材的工具塞到她怀里,又疑惑了一下,“你会用吗?”
甄夕好奇的看了一眼怀中的石臼,信誓旦旦的点头:
“我可以,我能行!”
不就是捣药吗?
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场景,她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期待娘子的表现。”
南宫潇坐了下来,开始配起了药,甄夕见他认真起来,将水晶糕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认真的捣起了药。
只可惜.....
从入门到放弃,她仅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最后干脆抱着水晶糕吃了起来。
“挺好玩的,就是有点废手。”甄夕说了说自己的感想。
电视剧里人家用起来挺轻松的,但她捣了一会就觉得手没劲,单手变双手,还是失败了,果然,有些东西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南宫潇撇了她一眼,她赶紧心虚的将自己咬了一半的糕点送到他嘴边,干笑道:
“很好吃你尝尝。”
废物就废物吧,随便了。
南宫潇也不嫌弃,将糕点咽了下去,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又自顾自的忙着自己手中的事。
甄夕托着腮帮子,看着南宫潇优雅认真的模样,渐渐看入了迷,连糕点也忘了吃。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果不其然。”甄夕心想。
她心中一阵满足,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这个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两人在药房里呆了几个时辰,甄夕盘腿坐在地上,撑着脸打起了盹。
南宫潇蹲下身,将一下午的成果塞进她嘴中。
药丸入口即化,苦涩的味道猛地充斥在她口腔里。
“唔,什么东西!”甄夕连连呸了几声,一脸生无可恋的将头垂了下去,“好苦啊!”
这货居然拿她试药,太不道德了!
“良药苦口。”南宫潇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冒出这句话。
甄夕吐了一口药气:“想谋杀亲妻就直说,不要找借口,你这是报复。”
苦是真的苦,可是她又没病!除了报复她想不到还有其他理由。
南宫潇耸了耸肩:“你说是就是吧。”
“苦药入喉心作痛。”甄夕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盯着南宫潇,语气中充满了对他的谴责。
“......”南宫潇无言以对,将袋子里最后一块糕点直接塞进她嘴里。
有些个姑娘,小模样长得倒是挺标志,就是可惜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