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看了几位小姐的表演后,甄夕小声冲着南宫潇说道:
“我赌一两银子,李玉岚肯定会上台表演。”
正经女配一般都争强好胜,若她猜的不错,这李玉岚不是会弹琴,便是会跳舞。
而且必定会想尽办法邀她上台,让她当众出丑。
“你赢了。”南宫潇立马认输。
这李玉岚极其擅长舞蹈,年年自荐登台表演,而且都是压轴戏,倒是替丞相大人面子上添了不少光。
“哦~”甄夕偷偷瞟向李玉岚那边。
想让我出丑,没门。
李玉岚这边正怄火,也没个地方撒气,见甄夕瞧过来,那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对她的不屑与轻蔑。
她心中怨火更旺,脸上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蔽月见她脸色如此难看,抖着身子替她布菜。
李玉岚将目光转到她身上,脸上扬起一抹亲切好看的微笑。
蔽月看着她熟悉的笑容,心中苦涩,颤抖着将手塞进桌子底下。
李玉岚冷哼一声,将手伸进她的袖口里,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将指甲深深嵌入她的肉里。
蔽月吃痛,却也不敢呼出声,只能苦着脸默默承受着。
李夫人注意到这边的异样,看着蔽月惨白,还冒着冷汗的小脸,担忧问道:“蔽月,身体不舒服的话,便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李玉岚松开她的手,执着方帕,温柔的蔽月擦去冷汗:“蔽月,你没事吧。”
蔽月连连摇头:“夫人,小姐,奴婢没事。”
见她逞强,李夫人扭过头也不强求,随她去了。
拿蔽月出了气,李玉岚心里倒是好受些,她又将视线落在前方二人身上,冷哼一声。
贱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得意多久!
甄夕自动忽略了她的视线,扭过头看向南宫潇,眸中精光一闪。
南宫潇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侧目问道:“怎么了?”
“我想喝一种酒。”甄夕笑着回。
南宫潇眉头突突跳了两下:“什么酒?”
甄夕看了看他手中的酒杯,又将目光定格在他脸上,挑了挑眉,咧开了嘴:“和你的天长地久。”
虽然早应该习惯了她总是会突然冒出的情话。
但南宫潇每次听见,一颗心还是会被她撩得狂跳不止。
甄夕一双大眼闪烁着期待的光,南宫潇犹豫一下,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嘴边:
“只能喝一杯。”
甄夕喝完,咂咂嘴:“嗯?不行,一杯不够。”
一杯醉不了啊,不醉她怎么拒绝上台表演。
她立刻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
南宫潇自然不如她所愿,立刻将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抢过酒瓶,连同酒杯扔给给身后不远处的清明。
清明稳稳当当的接住酒瓶与酒杯。
甄夕连忙回头,用眼神示意清明将酒还回来。
清明将头歪向一边,躲避着她的目光。
甄夕脸一垮,有些责备的锤了锤南宫潇的胳膊:
“你是想让我上台出丑是不是?我又没啥才艺傍身,上台丢的可是你的脸!”
“什么意思?”南宫潇狐疑。
他话音刚落下,李玉岚已经上了台,眼光若有若无的瞟向她们这边。
“听....”
“呀,我醉了。”
李玉岚话哽在喉咙里还未说出口,甄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闭上双眼,往南宫潇旁边栽去。不用脑子她都能知道李玉岚会说出什么话,无非就是:
听说潇王妃能歌善舞,岚儿有个不求之请,想邀请潇王妃一同表演等等。
南宫潇垂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处,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又吩咐乞巧去将披风取来。
李玉岚笑容有些绷不住,连忙冲台上行礼,借着低头的时间来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李玉岚长得漂亮,又有十几年的舞蹈底子,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音乐响起。
她足尖在地面轻轻点动了几下,盈盈一握的腰肢不停的扭动起来,纤细修长的手臂在空中不停舞动着,恰到好处的风扬起她的裙摆和青丝,让她看起来似一朵绽放的白莲花般,高贵冷艳。
可惜,纵使她风情万种,在座的几位王爷,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是落在她身上。
乞巧抱来披风,替甄夕盖上,甄夕原本只想装睡,突如其来的暖意却让她困倦了起来,片刻之后,她竟沉沉睡去。
她睡着以后,一向雷打不动,所以百官的掌声并未将她吵醒。南宫潇等人颇是无奈,对她简直是佩服至极。
一舞结束,见南宫潇眼神都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李玉岚心沉了下去。
她强撑着谢过皇帝的赏赐,有些失神落魄回到座位上。
论身世,论貌,她哪里比不上那个乡野丫头,她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在哪里,南宫潇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迷魂药,竟对她如此痴迷。
她眸华一转,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看来,只有让她彻底消失,潇哥哥才能回心转意。
甄夕,你莫要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