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光转瞬即逝,祈元国常年与大雍打仗,竟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无奈之下只能讲和。毕竟,这些年因为苏家军将领苏子映,他们没少吃亏。
“雍皇陛下,我祈元真诚讲和,愿与贵国联姻,以结秦晋之好。”祈元国使臣远道而来,觐见雍皇陛下。
雍聿坐在龙椅上,端得是帝王姿态,“我大雍虽不惧战火,却也不想作无谓的牺牲,朕,正有此意。”
两年的时间,暗卫传来了无数封信,无一不是关于那人的,真好,终于可以回来了。
苏袅袅正和一群士兵围在一起吃火锅,一群大老爷们儿一个个如狼似虎,可她也毫不逊色,那双筷子总是能准确地夹到最大的那块儿肉。
李孜就不行了,不论过了多长时间,他总是最弱的那个,虽然黑了不少,整个人也结实阳光了很多。
大发慈悲地给他碗里夹了块儿肉,苏袅袅又陷入新一轮的争肉大战中。
李孜看着碗里的肉傻傻地笑,只要有她在,他的碗里就不会空。
虽然当初这人竟让自己使美人计去迷惑敌军的将领,但至少她的心没有黑透,在他被那人占了不少便宜后,关键时刻护住了他的清白,不然,他可真就**了。
不过,原来男人和男人也......
“子映,咱们是不是要班师回朝了?”
大快朵颐的苏袅袅头也没抬,只顾着往嘴里塞肉,吃完了就去抢。
李孜:“......”
终于吃饱了,苏袅袅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揉着肚子打着饱嗝。
“孜然呐,我就不回去了。”
李孜没听清楚,诧异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苏袅袅不想理他,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这么早就耳背了,真可怜!
“你不回去了,那你去哪儿?”李孜霎时没了胃口,碗里的肉都不香了。
伸手折断一根草,她也不嫌脏,直接放进嘴里,靠在石块儿上翘起二郎腿,“天地之大哪里没有我能去的地方?”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李孜艰难地笑了笑,“好。”
苏家军班师回朝,为首的那个人却是军师李孜。
百姓们纷纷出来迎接他们的将军,万人空巷看苏郎,却终不能得见斯人。
程执受皇帝之命迎接苏子映将军,他等在城门口,多年未曾有过一丝波澜的心却汹涌澎湃。
右手掌心都是汗水,他有些怕,怕她嫌弃他,如今是杀人如麻的锦衣卫都督。
苏家军整齐威武,多年征战沙场带着铁血军魂,哪怕是班师回朝也十分骇人。
程执紧张地望着队伍,目光扫过之处却没有她的身影。心里微微失望,陛下的暗卫几乎几天报一次她的消息,他如何能不知道苏子映就是她。
李孜骑着马走在苏家军的前面,打了胜仗他也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人没有一起回来。
他多年养尊处优,沉迷诗书风月,甚至心高气傲地认为这世间几乎无人能及得上他李家儿郎的才貌和家世。可真的上了战场,才知道在生命的面前,以前他热衷的勾心斗角有多么可笑。
在李孜下马后,程执上前,紧紧地盯着他,“苏子映苏将军呢?”
李孜文雅一笑,“程都督大名如雷贯耳,真是恭喜了。可惜,苏将军没有回来,他走了。”
“去哪儿了?”
李孜意外,大名鼎鼎的程执竟然会紧张苏子映,不会......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不正常,李孜赶紧打消念头,他是疯了吧!
“天大地大,苏将军总有处可去。”
金銮殿上,雍聿平静的脸下看不出喜怒,“他真这么说?”
李孜恭敬地回答,“启禀皇上,苏将军确实这么说,臣不敢隐瞒。”
“朕知道了,苏家军退敌有功,今日便犒赏三军!”
容华宫仍旧是断壁颓垣,雍聿屏退左右,一个人走在昔日奢华的宫殿内。
起初是想利用苏袅袅来掌控苏家军,可他没想过把她推上战场,没想过用她一个弱质女流的身躯去保家卫国。可那人竟是受不得一丝委屈。
身为帝王的无奈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平生唯一一次想拥有,想抓住一些东西,却被他生生地错过了。
男人红了眼眶,大片的荒地蔓延到了他的心里。明明,明明是她非要走进他心里的,明明起初他那么不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得到了他的心,她却弃之敝履。
不要他了吗?是不爱他了吧,也是,他自己都不喜欢。
程执默默的来到他身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看着四周,眼睛里微不可查地划过悲伤。
那人是凤凰,是雄鹰,他们都抓不住她。
“李家竟还是有个明白人,只可惜啊......”
雍聿握着手里的信件,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冷酷和嗜杀,他从来不是个仁慈的帝王,不论面对什么。
“程执,这些年你做的很好,朕,只有你了......”
空旷的皇宫中飘荡着一代帝王的沧桑无奈,他终是选择了大权在握。
所有人担心的苏子映苏将军如今正在销金窟,左拥右抱,风流快活。
她苏袅袅向来荤素不急,男女通吃,竟是点了好些个姑娘小倌,美酒佳肴。
真是好久没这么逍遥快活了,还是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适合她。
“来,小妞,让爷亲一个,木嘛!”
说真的,真让她下嘴她还真的下不去,这青楼的人不论男女都往脸上擦一层又一层的粉,她又不喜欢吃粉!
右手挑着清秀小倌的下巴给他灌酒,“是男人,就要有男人味儿,像,像大爷我一样!”
打了个酒嗝,苏袅袅直接拿起宝剑,赶下去大群起舞的美人儿,自己借着酒劲舞起了剑,一招一式,每一个剑花都娴熟无比,带着深入骨髓的流畅。
男人一袭红衣,精致华美,还略显宽大,骚包的打扮在这人穿起来,端的是风流俊美,妖艳惑人。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苏袅袅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的,什么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的手上沾了不少血。
呵,真好啊,学会杀人了,苏袅袅你够胆儿,以后再有人招惹你就一剑砍了他!
挥剑挑起一壶酒,她摇摇晃晃地往嘴里灌,“来,美人儿,都给爷脱,脱的越快爷的银子给的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