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倜之咬唇,挣扎道,“太后娘娘,今日若勉强了倜之,便永远不可能得到倜之的心。”
欣赏着男人带着惊惶的模样,秦月笑了,“宝贝儿,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我家倜之就跟那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你的好妹妹绵绵可是跟哀家说了,得到了你的人,你的心也就慢慢属于哀家了。”
又是苏绵绵,温倜之眼里闪过一抹杀意,等他摆脱了这个老巫婆一定杀了那个女人!
男人侧过脸,白皙如玉的脸颊和脖颈暴露在秦月视线,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
温倜之浑身僵硬,只觉得脖子上的触感像是一条毒蛇,他的额头上溢出冷汗,浓密缱绻的睫毛颤抖。
女人急不可耐地脱下他身上最后一层里衣,男人修长紧致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出来。
温倜之陪着苏袅袅征战两年,却隐藏的极好没叫她发现。她杀了很多人,他陪她杀了更多人。瘦削的上半身纤细却依旧美得动人,隐约可见腹部的几块肌肉。
那几道疤痕破坏了美感,秦月倒也不嫌弃,满眼心疼地沿着疤痕摩梭,“倜之受苦了,哀家一定会找人给你去了这些疤痕!”
外面偷窥恰好看到这一幕的众人:“......”
“切,男人有几道疤咋啦,这女人就是矫情!”李孜咳了几声,尴尬地开口。他也没想到能这么巧,不过由此看来他们来的也算及时。
【袅袅,你觉不觉得这太后跟你一样花痴好色猥琐。】饭团越看越想,它家宿主似乎看见美男也那个样。
苏袅袅不乐意,“我哪有她这么恶心,本小姐向来讲究你情我愿,何况你见哪次是我主动,都是男人自己送上门来的好吗!”她可比里面那个猥琐的女人有风度多了!
“太后可听过一句话?”温倜之柔和的笑了笑,那笑容璀璨而危险,令秦月心里一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道血从温倜之嘴角滑下,鲜红衬得他的笑容危险妖艳。
偷看的苏袅袅暗道不好,想让李孜带人将月慕宫的暗引开。谁知一扭头人不见了。
见到自己的兄弟快自杀了,李孜当然忍不了,直接闯了进去。自然而然地被暗卫发现,双方大打出手。
苏袅袅藏了藏自己的小身板,她这个弱鸡千万别被发现了。
死死地捏着温倜之的下颚,秦月在他嘴里塞了一条帕子,眉眼间带着愤怒和慌乱,“就这么厌弃哀家?哀家除了这张脸这条疤还有哪里不好?啊,你说!”
“主子,有人擅闯月慕宫!”暗卫在门口禀报,不敢进来。
秦月吐了一口浊气,“给哀家杀,一个不留!”
拿出药瓶,秦月冷笑地看着床上虚弱的男人,“刺客是了救你而来吧?哀家警告你,若是还玩儿自杀,哀家就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温倜之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再反抗,任秦月将药粉洒进他的嘴里。
苏袅袅悄咪咪地躲过打架的那些人,像只老鼠一样钻进秦月的寝宫。
温倜之一睁眼看到她蹑手蹑脚的样子,那双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跟乖宝宝似的看着她。
苏袅袅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步履轻盈无声地朝床边走去。
虽然她很想直接把她的脖子给拧了,想了想雍聿那个小贱人,她还是随手从身后把她砸晕了。
苏袅袅来到温倜之床前,鼻血差点儿流出来。
男人将近赤身裸体,手腕脚腕还绑着铁链,嘴角挂着血痕,那双眼睛水雾弥漫却清澈透亮。温倜之咬唇看她,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兴奋和情意。
“钥匙在那个女人身上。”温倜之目光灼灼,笑得温软,“袅袅好想你!”
温倜之现在倒是不着急了,苏袅袅给他解开铁链后他也不急着穿衣服,慢条斯理地披上单衣,抱住了苏袅袅的腰。
“袅袅,有没有想我?”
苏袅袅僵硬地站在那里,其实吧,这么大的温倜之还真是陌生得很。没有陪伴成长果然还是影响很大。
“先把衣服穿上,咱们先离开再说。”
听话的松开手,温倜之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穿好衣服,眼神还一直羞怯地看着她。
他身上有不少疤痕,像是刀枪剑戟都有。虽然破坏了美感,但却给人一种凌虐的兴奋感。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摇摇脑袋,苏袅袅收敛了心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温倜之望着躺在地下的女人,嘴角轻翘,在秦月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袅袅既然不想你死,那我便先留着你,但这些日子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走,跟着我!”
苏袅袅拉住他的手,带着他悄悄离开。
虽然抛下李孜他们有些不道义,此时也情非得已,情有可原。
出了月慕宫,躲过了巡逻的羽林卫,看着高高的城墙苏袅袅犯难了,她没有轻功了咋弄,这么高也爬不上去啊!
瞅了瞅一脸信任看着她的温美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这厮也不像是个能用轻功带她的人。
温美人嘴角噙着浅浅笑意,一路上只知道乖乖跟着她,“袅袅,阿之如今的长相可还能入你的眼?”
月色下,男人白肤胜霜雪,黑发似妖精,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泉仙不若此,月神应无形。
这回鼻血是真没出息地流了下来,苏袅袅稳住加快的心跳声,抹了把鼻子,“男大十八变,还不是因为以前我养你养的好!”
“袅袅说的是,阿之永远都是袅袅的。”
莫名红了脸,在美貌的加持下苏袅袅竟有些招架不住。
隐蔽地从空间里取了绳子,苏袅袅嘱托道,“乖乖在下面等我,我一会儿拉你上去!”
她还没开始爬,男人一跃已到了墙头,朝她伸手,“袅袅,我拉你上来!”
“......”
李孜等人逃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挂了彩,幸好去的人都是他身边的强者,没有人丧命。
瞧着温倜之粘着苏袅袅的样子,他心里酸了,“温兄,你贴苏兄那般近作甚,男男授受不亲!”
温倜之自动过滤,拱手作揖,“劳烦李兄相救,让我跟......子映重逢。”
停顿几下,温倜之温柔地将苏袅袅揽在怀里,“一直没告诉李兄,我与子映两情相悦,怎奈为世人所不容,如今生死关头早已确定心意,我二人打算就此归隐。李兄,别过了。”
苏袅袅:“……”她怎么不知道?
李孜:“……”
心里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李孜唇瓣一下子失了血色,脸色苍白。谁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儿?
温倜之也不给二人反应的时间,搂着苏袅袅转身就离开。连带着苏袅袅都一脸懵,只能顺着他走。
呆呆地看着二人的背影,李孜久久不能回神。
“你真是不要脸!”想到男人一系列的骚操作,苏袅袅好笑,长成这副样子的男人也这么不要脸,她这个绝色大美女心里平衡多了。
温倜之还引以为傲,“袅袅当真看不出来他对你之意?李孜此人如今未曾察觉不外乎你与他都是男子,若是知晓你是女子我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情敌,还不如今日这样,他或许会知难而退。”
李孜不是迂腐的人,不然也不会跟他爹一起谋反,但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温倜之要把还未长成的小树苗扼杀在摇篮里。
“……”
“饭团,李孜好感度多少了?”
【我瞅瞅,哦,你救他的时候已经到了70,现在85了。】
听到饭团的话,苏袅袅只想说干得好!
三个月后。
一户农家院子,女主人睡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面上遮了块手帕。
“娘子,我回来了!”男人背着一筐猎物回来,全然一副农家男子的装扮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样貌气质。
言念君子,温如其玉。温倜之身着粗布衫,长身玉立。
熟练地处理了猎物,男人照常打水做饭,操持家务。而这个家的女主人慵懒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这几乎成了他们家的常态,除了苏袅袅每次不承认是他的娘子。
男人做好饭菜摆好碗筷,洗干净手才将女子脸上的帕子拿掉。
苏袅袅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一位郎艳独绝的公子朝她浅笑,眉眼温柔。
也幸亏她定力强,不然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她早就把持不住从了。可惜,这男人非得以结婚为目的跟她谈恋爱。要是苏袅袅把他给睡了,岂不是甩都甩不掉了!
自程执那次,苏袅袅心里对结婚有点抵触,没办法,那人占有欲太强了,几天来一次“血”的教训,她的小心肝承受不住啊!
温柔地给她擦拭手指,温倜之直接将她抱在了饭桌前。
“袅袅,尝尝,这是我今天刚上山打的兔子,味道应该不错。”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男人神情地看着她吃饭,苏袅袅差点儿噎着。
“你自个儿吃自个儿的,看我作甚?”苏袅袅凶巴巴地吼他,一天天的就知道勾引她!
温倜之嘴角轻扬,温雅柔和,“我是想问,袅袅,我们何时举行婚礼?虽然不在乎形式,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可是我不想委屈你。”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碰她的原因,虽然这滋味真不好受。
苏袅袅:“......”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一吃饭就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