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自己的人架穴里,第一件事是紧紧地抱着阿令,我知道她和阿G能有一个正常的人生了,虽然在人架里这样说很奇怪,相对大多数人类,我想让他们走的却是不正常的路。不过,愉悦的心情已经将这些冲散了。我已经看到他们的桃心谷。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我没有想到屏生落玉散会得来这么容易,顺便我还在鸳鸯镇上看到了那个美好的世界,那个可以属于他们两个人世界。阿令在我怀里咿咿呀呀,挥动着小手,似乎她也能领回到我的开心快乐和激动。
路上我看到阿G还在司学区,就先回自己的人架穴了。这会儿也应该快回来了。虽然说我和他在不同的人架穴,但我们的人架穴总会在空间的某一个面上相邻,只是不同时间相邻的方位不同,有时是在我人架穴的上方,有时是左方,有时是右方,亦或下方,也可以是在某个角度上,这些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我也没去深究这个规律,毕竟人架系统没给的信息,个人的能力是很难完成探秘的,除非是这个信息所涉领域的指令官。比方说,关于相邻角度的信息,人架的结构专家一定是知道的。
今天心情确实非常好,不然今天也不会花这心思去想相邻面的问题。
“主人,阿G到了。”
“快,投影。”
阿G瞬间就到我面前了。
“GG,今天学什么啦?和小朋友玩得开心吗?”
“妈妈,开心,你这几天去哪儿呢?我好想你呀。”
“妈妈也想我的宝贝。”我抱抱他,
“那宝贝是哪里想妈妈呢?”
“做梦梦见妈妈了,这里最想妈妈。”他手指着心的位置。
“好宝贝。你怎么知道是这儿想的呀?”我开心地摸摸捏捏他的脸说,高兴地假装认真地问道。
“爸爸告诉我的。”他扑闪着大眼睛,无比自豪地说。
“爸爸?爸爸最近陪你玩儿呢?”
“没有,是爸爸那里的叔叔陪我玩儿的,还教我跳舞,妈妈我跳给你看。”
“等等,GG,你什么时候去爸爸那儿的?”
“就是上次见过爸爸后,第二天爸爸就接去他那边了,爸爸说我以后再也不用去少儿班了。”
“什么?!”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那他让你学什么啦?”
“爸爸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让我听郭叔叔的话。现在天天跳舞。”阿G满脸开心地说。
“好,宝贝,那你吃了早点睡,明天见。”
“好。”
说完,我就找萧少了,可是他一直不接线。这还是头一遭,我的怒气瞬间就爆发了。
出门直接找他去了。我之前没去过他那里,等我出发了我才知道我和他不在一个区,基本是在我们这一方人架的最西方,到达这个区的艺属时我依然生着气,不过理智多了。由于是夫妻关系,找到他的人架穴的定位也还算顺利,云渡河里飞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只是进他的门就有点复杂了,他的人架穴四周遍布着两个普通人架穴大的接待室。这架势倒是惊人了,之前去于止那儿也没这状况。而且已经同意见面的指令却不好用,有人堵在了接待室门口。
“林医,萧少现在不方便,你再等等?”是个水系的接待生。
“等什么?!难道他现在见不得人?”我略带惊奇又平静地说。
“不是不是,不是这意思。”
“那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吞吞吐吐,准没好事,再不让开,我可要硬闯了。”我有些不耐烦了,拿出银针在手里转了一圈,看着针尖我语气深沉地对他说:
“让不让?”
“不是,林医,你这样是不对的。。”
“嗯?!”我将针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正准备扎他,就听到萧少的声音:
“芳芳,你怎么来了?”
“哼,公子,你这是忙那般呢?”
“开会,开会,来,进来说。”他准备拉我,我亮了亮还没收起来的针,他也就没继续了,而是领我进他人架穴了。我没进过他的人架穴,一直是他去我和孩子那边,第一次走进他住的地方我瞬间就感觉到一股陌生,那是一间全部银灰色的人架穴,除了有些金属色外和窗户光线的白色,甚至看不到其他的颜色,时间久了都会出现视盲。我短暂惊讶之后瞬间进入主题:
“萧公子,我希望你今天最好和我说清楚阿G的事,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失手伤了你。”
“原来是这个事情。我你之前不是说让他学土木吗?我这不是让郭然叫他吗?”
“郭然,郭学长?!”
“是呀,他现在在我们属。我让他带阿G的。”
“他也会跳舞?”
“不会。”
“你。。。”我抬起针差点扎到他的脸,他一个快速潇洒地侧身才躲了过去。
“躲什么,你这么怕疼了吗?”
“不是,老婆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没必要动手。”他半举双手,慢慢靠近沙发做下来。
“你让谁教阿G跳舞的?”
“这其中有误会,一定有误会,等我去查一下,老婆,收针。”其实这银针扎人并不疼,只是看扎在哪里。
“别磨洋工。我这次很明确的通知你,舞他们俩个都不准学。”
“老婆,你现在这是蛮不讲理,我友情提醒你,有点过了哈。”
“萧公子,你打我一个措手不及,还敢这么认真地说我蛮不讲理,我觉得我应该换梅花针伺候了。”我刚说完,萧少就咚的一下从沙发边滑下去,单膝跪地,认真地看着我,我来不及拉他,只得也跪地上,但瞬间我换了梅花针,举到他眼前到:
“萧公子,你到底想闹哪样?!”
“老婆,我错了。”他停了半晌无比真诚地看着我说。
“别,你可别这么憋屈自己,我们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你现在用的那个反射弧我都知道。先给我起来。”我怒色道。他拉我站起来,靠近,俯视着我说:
“老婆,我最近收到很多咨询令,都是关于你的,而且你还长期不在服务区,最后收到外海出征的调令,你是不是该对着梅花针给我解释解释。”他用上了他最迷人的笑,这应该是真委屈了,还有几份生气。
“我去外海找药去了,这不很正常吗?”我平时也会去别的地方找道地药材,不过还是有点心虚的,但是这一点并不能压制萧少明目张胆的背叛,我曾严肃地表达过不让阿G学舞的。
“哦,有那么正常吗?”
“别想忽略主题,阿G学舞这事不许再继续了。”
“不行。”他虽说得很缓慢,但是很决绝。
“那我也说不行。”
“你说了不算。”
“你!!!”
我刚打算发飙,这是指令灯亮起。我瞪了萧少一眼,看到是出任务的指令,时间是明天傍晚,出行队伍人数竟然是三万人!我只好对萧少说:
“我一定会收回你的监护权。”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家去了,明天的任务是多区域联动,任务级别极高,各属还需要开预备会议,我得马上回去,准备方案和资料。并且在这之前还要看外海任务的结果,做预判,写报告。想到这儿,我脚下已经生风。
我和萧少从来没有大声争执过,更是没像今天这样闹僵了,还彼此放狠话,真正地伤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