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场高台之上,一群和吴杰对赌的齐国大夫,一个个面如死灰,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惨败,惨败啊!
七个人对一个人,结果被逍遥侯打得是丢盔卸甲,无话可说啊!
这个淳于髡,实在是不给力啊不给力。
吴杰双手叉腰,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诸位实在是太客气了,太豪爽了,太大方了!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此时此刻,吴杰的心中略微有些遗憾。
只可惜,这是国君和大贵族们专用的赛马场,观众都没几个。
要是像后世那样,一场赛马几万观众围得满满的,看着本逍遥侯在这里装逼,那该有多好啊!
看着吴杰这一脸得意的表情,淳于髡一行人都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要和吴杰来一番真人pk了。
魂淡,简直就是魂淡啊!
最可恶的是,这个魂淡还赢了,赢得众人无话可说!
当你看着一个装逼犯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完全无计可施,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肆无忌惮的装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扎心了!
心都要被扎透了啊!
吴杰笑眯眯的挥舞着手中的七张赌券:“诸位,咱们说话要算话啊,两百镒黄金!今天我要看到这些钱送到我的府上,否则的话,君候在这里看着呢,谁做不到,谁就是欺君之罪!你们,自己看着办!”
淳于髡已经无话可说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位齐国的大司行觉得自己,要不然干脆死了算了。
两百镒黄金啊!!!
死了算求,一了百了,省得被当成笑话!
可是,淳于髡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良久之后才说出了一句话:“大王,老臣、老臣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淳于髡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赛马场。
其他的六名齐国大夫,一个个投向淳于髡的目光,那叫一个恨啊。
如果不是知道淳于髡和吴杰一直以来都十分不和,大家甚至都要怀疑,这个淳于髡究竟是不是吴杰的托了。
一千四百镒黄金啊!!!
单单是吴杰今天赢到的这些金钱,都已经超过了在场许多人的全部身家了!
六名齐国大贵族也是无心继续停留,勉强朝着田因齐告罪一声,一个个离去。
实在是不想呆在这个伤心之地,看吴杰这副得意的嘴脸了!
吴杰大笑:“诸位,慢走不送啊!”
这个时候,还留在赛马高台之上的,就只有国君田因齐,大司马田忌和吴杰了。
田忌看上去一脸平静,但心中暗自庆幸不已。
“幸亏老夫没下注”
田忌也是三十出头的老夫了,同时也是赛马场的常客。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田忌也完全并不看好吴杰,觉得吴杰是必败无疑。
有那么一瞬间,田忌也想要下注在淳于髡的身上。
之所以没有下注,原因也很简单。
吴杰可是君候的大舅哥啊,田忌身为君候的头号心腹,要是下注在吴杰对面,这影响不好。
所以,田忌“忍痛”没有下注。
结果,田忌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吴杰居然赢了!
这让田忌一边庆幸自己没有白白输掉两百镒黄金,一边也有些懊悔。
如果那时候站出来支持吴杰就好了,不但能够让吴杰卖一个人情,还能赚两百镒黄金!
可惜,太可惜了。
但田忌并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在场的最懊悔的那个人。
最懊悔的人,正是那位看上去面无表情,实则已经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大耳光的田因齐。
七百镒黄金啊!!!
本侯刚才只要轻飘飘的说一句话,一句支持吴杰的话,七百镒黄金就这么到手了!
结果呢,本侯说了啥?
本侯说的是“今天不是很想赌,就给你们做个公证就行了。”
公证你妹妹啊!
本侯为什么要做这个狗屁公证啊,直接下注,压特么的不就完事了!!!
你们淳于髡这些家伙才亏了两百镒,本侯的七百镒都没了啊!!!
更惨的是,为了维持风度,田因齐甚至连一丝一毫懊悔的心情都不能够在脸上露出来。
我哭也不能哭!
田因齐突然觉得心好累。
好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找个地方好好的喝几桶酒,然后睡一觉,看看能否抚平内心的伤痛。
吴杰看着一脸淡定的田因齐,心中也是暗自好笑。
吴杰都认识田因齐这么久了,这位君候什么尿性,吴杰还不知道?
这小子,现在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心里指不定有多后悔呢。
让你听大舅哥的不听,现在知道错了吧?
不过嘛,既然是自家妹夫,看在妹妹的份上,本逍遥侯就给你一点好处吧。
吴杰咳嗽一声,喜滋滋的说道:“今天全赖君候的洪福,臣才能够赢下这一点微不足道的黄金,臣愿意献上四百镒黄金,来给吴夫人修建一座新的宫殿,不知君候以为如何?”
听到这句话之后,田因齐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
四百镒黄金,似乎是回点本了
不对,本侯就没有出本啊,如果当时和吴杰一起出了本钱,现在就有七百镒了!
不能想,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心都要碎了。
田因齐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道:“逍遥侯,嗯忠心可嘉,忠心可嘉!”
吴杰笑道:“其实,不瞒君候,今日吴杰之所以得胜,并非吴杰的马有多么的优秀,而是因为有高人献计。”
“高人献计?”田因齐神色微微一动。
吴杰的三匹马确实不如淳于髡的三匹马,这一点作为一个老赛马场常客,田因齐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吴杰笑道:“是的。正是因为这高人的计策,吴杰才能够最终获胜。”
田因齐好奇道:“这高人究竟是谁?”
一旁的田忌同样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显然对于这位“高人”,田忌也是很想要知道其身份的。
吴杰笑着回头,招了招手:“孙膑!来来,到这里见过君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