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家高人吗?好恐怖的法力!”
“这门上的金光是什么?仙光吗?”
有那好奇的私兵在田叔他们的默许下走出人群,用手摸了摸,在门前用力推了推。
令人震惊的却是,明明只是一道光,却仿佛坚若钢铁,透心的凉。
“大人……”
那个私兵回望田叔。
“怎么样?”田叔急忙问道。他也想知道答案。
“很凉。”私兵回答。
“然后呢?”
“好像镔铁一样。”
那兵问一句回一句,分外老实。
“仙人这是闭门谢客了吗?”
田叔上前推推门,同样没有推开。
“大人,这可是下官的衙门。”马白苦着一张脸,小心解释一句。
“对,是你的衙门。”
徐福越是这样的态度,越是引得田叔他们想进去。
“何人去打开这门?”田叔看向手下私兵。
一个私兵站出道:“大人,这院墙不高,小人随便就能翻过去。进了里面,可以打开门栓。”
田叔颇为意动。
张良见田叔要派人进去开门,担心道:“这样强行闯进去会不会不好?”
田叔说:“怕什么,咱们是来求仙缘的!这说不定就是仙人对我们的考验呢!再说这本就是咱们的衙门。”
说着,田叔还嘿嘿一笑,眨了两下眼睛。
张良一听,也忍不住心动,如果真是考验,自然不能不进去。到时候通过考验……
只是田叔的想象是万分美好,现实却是骨感的。
让人们始料未及的是,这还没到墙头呢,一道金光就猛地在墙上闪现,砰的一声就把那翻墙的人给震飞了回去。
“这……这金光到底是什么鬼?”
“仙人,这是在此布下了阵法?”
一个个再没有半分的笑意。
“仙人的这考验实在是太严厉了。”
翻墙,田叔手下有的是人,可是这金光,真的是难为住了田叔他们。
“或许这就是仙人的考验。”
田叔他们没有放弃,作为大汉的才智之士,这点儿考验只会让他们迎难而上。越难他们越开心,越是认定就是考验。
“是不是可以从其他地方进去?”田叔想了一下,说道。
“喏,大人。”
田叔一开口,立即走出更多的私兵,从其他方向上墙。
“你们说,他们可以进去吗?”
“应该可以吧。这么多人。”
“呵呵,这可不是人多的事。”
“要不,打赌!”
“赌就赌!我赌进不去。”
“我赌可以。”
……
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竟然打起了赌来。赌进不去的占了大半。
县衙内,“张之维”和法海并没有向外面猜测的一样,是对他们进行考验。
他们这时候很愁。
特别是法海。
“老天师,我这钵盂要困不住这恶怪了。”
法海出自剧本,他是一个设定好的NPC,法力无边,一生拿妖捉怪,从未失过手,至少他的“记忆”(设定)上是这样。
只要有妖魔鬼怪入了他的钵盂,无不现形伏法。
可是这方牢头不仅没有伏法,反而在钵盂中冲撞的厉害,竟然有冲出来的迹象。
法海平生未见。
“想不到他的求生欲这么强。”
徐福知道这是为什么。
虽然他这传道功特效十足,但本质上就是精神力量。
方牢头的求生欲太足,他的精神力也就爆炸。表现上就是可以撞出来。法海也拿他不住。
“原来如此。阿弥陀佛。”法海点了点头,宣了声佛号。
“大和尚明白了?”徐福充满希望的看向法海。
“求生二字,和尚还是明白的。”法海解释了一下,又闭口了。
徐福等待着,他却依然不开口。徐福眨了下眼睛,还是没有下文。
“下面呢?”
“老天师想吃面?”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除了他。”徐福手指方牢头的精神体。
“贫僧不知。”法海把脑袋一摇。
“我去!你怎么会不知?你不是法海吗?世尊地藏的法海!”
法海双手合什:“阿弥陀佛。传说中的天师府,乃道教圣地,其中同道中人如云如雨般繁多,各种道经传承数之不尽,底蕴深厚,是我们这些求道之人最向往的地方。”
这个和尚不是法海,坏的很,这是要捧杀啊!
呃?只不过这台词好眼熟,好像来自我的剧本。
“不是,这时候咱们就别商业互吹了,降妖伏怪才是重点。”徐福直接道。
“阿弥陀佛,这怪入我钵盂,还不安分。为何如此?贫僧实是不知,真是惭愧啊!”
NPC就是NPC,哪怕他再像法海,他也不是真正的法海。完全没有法力无边,反而是对方一挣扎,他就无能为力了。
“算了,你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徐福不指望他了。
“一切有劳老天师了。”
法海依然温顺有理。有若佛门高僧。
他的表现是越看越像是那个法力无边的法海。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像个NPC,背景板。
不过再像也没用,假的就是假的。徐福挥了挥手,自己想办法:方牢头的身体遭到了暗杀,现下的只是他残留的精神体。精神体就是股能量,消耗光了,他应该就烟消云散了吧。
办法是个办法,但是怎么让他消耗光所有的能量。
对了,还要让他认可了自己已经死了才行。
在徐福想办法,消耗掉方牢头的精神力的时候。
外面的人也没闲着。
田叔以为这是仙人的考验,便让自己手下试,各种角度的试。
整个县衙试了一圈,包括后院,翻墙,挖洞,也还是进不去。
就这么一个尝试的举动。试的人,百折不挠。看的人也是津津有味。
古人的娱乐本就少。现在,官府的人硬是进不了自己的官衙。这么的有意思,百姓们当然是要强势围观。
“你们说他们会放弃吗?看着也不像啊。”
一处茶肆里,打赌的百姓已经不耐。他们不管是赌田叔他们进不去,还是进的去的。只要田叔不放弃,他们这赌局就没有结束。
“早知道就赌他们某一次进不去了。”一个大汉后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