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身高，体重，样貌，学历，年龄，家世，背景……只要你有的要求都告诉赵姐，赵姐一定帮你找到合适的。”赵姐絮絮叨叨，已经拿出小本子，准备开始记录林小小的要求。

“谢谢赵姐，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赵姐愣住。

应急办公室内所有人都愣住，李白敲键盘的手也突然停住。

“什么？小小你有男朋友了？是大学时候谈的吗？”杨乐第一个疑问。

从林小小毕业到现在，在应急小组跟大家共事有一个多月时间，从没听她说过她有男朋友的事情。

林小小想到网络中的天使小白，他们的确是从大学时候开始网络聊天，天使小白给她发情书也是最近一年的事情。

“嗯，是大学时候谈的。”林小小微笑着回应。

“你真有男朋友了？可是从没见他接你下个班，也没见你们约会，甚至没见过他给你打电话。”于飞疑问。

“我们一般晚上联系，所以你们都没见过。”林小小解释。

她说的是实话，她与天使小白网络聊天一般都是在晚上睡觉前。

于飞同情地看向李白。

李白脸色黯然。

赵姐颇有些失望，这么好的女孩子竟然已经有了男朋友，果然好姑娘在大学都被盯上了。

办公桌上座机电话响起。

李白接起电话，眉头皱了皱，这是典型的接到疫情报告时的神情。

挂断电话，李白宣布。

“郊区大溪村发生一起疑似集体食物中毒事件，目前有11人入院治疗，其中一人死亡。人民医院正在派人往我们实验室送病人标本，我们应急小组现在兵分两路，于飞和高猛一组，去人民医院对病人进行流调，张林、杨乐、林小小和我一组，去大溪村。”

——

郊区，大溪村。

疾控中心的现场流调车停在村口。

4个人拎着采样箱，步行去往患者家里。

与此同时，于飞和高猛一组已经在第一人民医院对病人开始流调，整理到的病人信息，立刻通过手机传给李白。

资料里有这次食物中毒病人的详细住址，李白根据这些住址开始挨家挨户进行流调。

但是这些患者大部分是全家一起住院，此时家里门锁着，要入户调查，需要村干部带领。

从医院反馈的病情资料推断大部分患者在午饭之后半小时左右发病，生物性或化学性中毒的可能都有。

化学性的中毒很可能是金属毒物，比如说钡类化合物或钾类化合物都能引起患者的症状。

这些患者发病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相同食物是这次流调的关键。

李白这一组正找大溪村的村干部进行协助调查，于飞那边已经获得关键信息。

从住院病人那里了解到，他们中午都曾吃过金大刚妈妈送来的蒸馒头。

当时馒头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蒸出来不久。

于飞立刻把这个消息反馈给李白。

既然是馒头出了问题，那做馒头所用的原材料都需要调查。

村干部带着李白一行人去往金大刚的家。

路上，村干部絮絮叨叨说着金大刚家的事。

“大刚家平时就三口人，他和媳妇儿以及他的老母亲住在一起，他儿子在外地上大学，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

他们家人都很好，街坊邻居关系也不错，大刚想在村里开个馒头铺，除了本村的村民，还有附近工地的工人有时候也会来村里买东西，如果馒头铺真开起来，客流量应该还不少。

昨天有快递来他们家送和面机，当天晚上他们家面和多了，把生面团分给了几个街坊邻居。

第2天快中午的时候，金妈妈又把蒸好的馒头分给了另外几家街坊邻居。”

“等等！”

李白察觉到一样，刚才于飞来消息说医院的患者都是吃了金妈妈中午送去的馒头才发病，可是村干部又说金家在前一天傍晚就把面团分给邻居们。

“金大刚给邻居们分过生面团？”李白追问。

“是啊，当时也给了我家一块面团，当天晚上我就用它做了馒头，吃了之后没感觉什么问题，面还挺香。”

通过村干部的话，以及金家一家人的中毒情况，李白觉得可以排除金家下毒的可能。

生面团无毒，蒸熟的馒头有毒，这一定是金家在做馒头成品中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李白给于飞打电话，“重点询问金家今天上午蒸馒头的经过。”

于飞很快回过电话。

“弄清楚了，今天上午蒸馒头的是金老太太，她早晨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下的生面团，感觉面有点湿，就从家里厨房的瓷碗里找出一碗面粉揉了进去，重新发面，做成了馒头之后分给邻居家，中午一家人也吃个馒头，吃过饭之后开始陆续发病。”

金大刚家里，流调组重点检查了厨房，尤其是金老太在做馒头过程中接触到的原料。

上午蒸的馒头还在锅里，餐桌上还剩了几个，收集了剩下的馒头，又到厨房揉面的地方，找到还在厨房灶台上的搪瓷碗。

碗里有白色的粉末。

李白戴着手套，用三根手指捏出一点粉末，揉了揉。

“这是金老太揉面时用的面粉？”林小小站在一旁盯着李白的动作，好奇地问。

“你可以戴着手套试一下这些粉末的手感。”

林小小学着李白的样子，戴着手套，从碗里捏出一撮粉末，轻轻搓动，发现这些粉末手感发涩，是颗粒状的。

“不是面粉！面粉光滑，但这些粉末揉起来像细腻的沙子，应该是某些化合物的结晶体。”林小小兴奋地说。

把不是面粉的东西当成面粉揉进面团里，做出来的馒头会让人中毒，那么搪瓷碗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中毒源头。

“把整个搪瓷碗和里面的东西都带回实验室。”

李白下了命令，林小小从采样箱里拿出大号采样袋将搪瓷碗连带里面的粉末密封好，装进采样箱。

从金大刚家里出来，流调小组一行人又在村干部的带领下，去往其他患者家里，重点采集金大刚送给邻居们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