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我去为师兄报仇!”一个矮胖子将绿袍一撩,不顾旁边人的阻拦,托地跳上了擂台。
看着对面那个女人,恶狠狠地道:“好阴毒的女人,居然害死我师兄!我要你血债血偿!”
“呵呵,放心,你们原谅山庄的人,一个也跑不掉!过来受死!”
看着台上打斗的两人,李一一感慨万分,他真不是故意要让那些绿帽子兄弟背黑锅来着,要怪……呃,只能怪独孤轻舞这个傻女人,给自己买了那么扎眼的一身。
李一一指着那绿帽兄说道:“大小姐,台上那叼毛,就是当初偷看你洗澡的人!”
独孤轻舞摇头:“可惜,不能亲手给他点教训。”
很快,台上那绿帽兄便招架不住,被白鹊玲“失手”捅了个透心凉。
“你这师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李一一忍不住感叹起来。
打两场,就嗝屁两个。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我们要不要上?”独孤轻舞一脸兴奋道。
得了一把神剑,这独孤大小姐怕是连姓什么都忘记了。李一一瞥了她一眼:“你……确定干得过你那师姐?”
“呃……我,你就知道我一定打不过她吗?”独孤轻舞这话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李一一也不拆穿她,摇了摇头道:“先不着急,现在还早,咱们是主角嘛,肯定是要等到最后才登台的。”
独孤轻舞深以为然地点头:“嗯,有道理,先让这些小喽啰上去打好了。”
原谅山庄连败两阵,坐在椅子上那戴着绿色高帽的胖子气得直跺脚。本想亲自上阵,又怕着了那妖妇的道,坏了自己一世英名,于是决定按兵不动。
白鹊玲一门心思想挑战破剑门的人,其他门派偏偏就不让她如意,纷纷派出门派精英上去送死。
短短半个时辰,白鹊玲手中又多了五条人命,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不是被挑断手筋,就是被割断动脉,某个倒霉鬼更是菊花挨了一剑,剑身捅进去一尺有余,那叫一个凄惨!
“还有没有人上来送死?”白鹊玲站在擂台上,那叫一个得意,手里长剑一甩,地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线。
她手里那把剑,正是之前独孤大小姐的佩剑。
身后看台上的三位裁判,看着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白鹊玲,纷纷摇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寂大师诵了一遍佛号,“这位女施主杀性太重!早晚要步入歧途!”
无根道长则是伸长脖子,看向破剑门方向:“这破剑门的人,怎么还不登场?”
姚天罡摸着下巴:“估计是在等什么吧。”
三位大佬正说话间,白鹊玲把脸转向破剑门方向,剑尖朝那边一指:“你们俩,一起上吧!正好让我见识见识,破剑门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厉害。”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沸腾起来。
以往,只有破剑门挑衅别人的份,现在终于有人敢挑衅他们了!大快人心啊!
“上啊!给她点颜色看看!”
“对,剁了这妖妇!”
“上啊,帅哥美女,不要堕了破剑门的威名啊!”
旁边的人不停起哄。
独孤轻舞把脸看向李一一,问道:“怎么办?”
李一一摸了摸头上的粪瓢盔,又摸了摸胸膛的搓衣板,还看了一眼旁边的麻袋,顿时有了底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嘴里道:“我破剑门,从不惧战!既然你诚心求死,那就成全你,师妹,我们上!”
独孤轻舞狠狠掐了他一把,纠正道:“是师姐!”
李一一赶紧打掉那只玉手,呵斥道:“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会儿怎么打?”
李一一想了想道:“随机应变吧!这个女人的厉害,你也见识过了,咱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千万不要犯浑。”
两人来到擂台下,独孤轻舞轻而易举地跳了上去。
而李一一的举动则是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只见他先把那个不知道装着些什么玩意儿的麻袋扔上台去,然后伸出两手抓住擂台边缘,撅着屁股往上爬。
不知道是因为下了雨擂台湿滑,还是因为没吃早饭,憋足了劲儿,双腿蹬了半天也没爬上擂台。
四周顿时传来一片笑声。
台上的独孤轻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蹲下身子,低喝道:“你表演杂技呢?赶紧上来!别丢人现眼了。”
“我……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最后还是在独孤大小姐的帮助下,李一一这才爬上了擂台,身上那件用来装比的白色长衫,早已脏得不成样子。
对面的白鹊玲诧异地看着李一一:“你不会功夫?”
“毛线!”李一一矢口否认道,“我只是……想逗你们玩玩儿而已!我可是破剑门的关门弟子,没有之一!就连我师姐洛师师都只是普通弟子。”
“呵呵,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这关门弟子的厉害吧!”说着,白鹊玲长剑一抖,便要上前。
“喂喂喂,等一下!”李一一一边后退,一边摆手道。
白鹊玲停下脚步,冷声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李一一想了想道:“遗言倒是没有,不过早上水喝多了,我想尿一泡,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哼!”白鹊玲冷哼一声,一脸鄙夷道,“懒牛懒马屎尿多,赶紧去拉干净了上来受死!”
然后李一一又在几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从擂台上爬了下来,姿势依然还是丑陋滑稽,走到一颗小树后面,解开裤腰带便开始放水。
心中却暗自琢磨,一会儿应该怎么对付那个死女人。是先扔流星锤呢?还是先丢石灰粉呢?或者说脱裤子吓唬她呢?
咳……怎么都这么下作?
一泡尿撒完,又在万众瞩目中艰难爬上擂台。
白鹊玲长剑又一抖,嘴里大喝:“受死吧!”
“哎哎哎……”李一一又往后退了两步,摆手道,“你干什么呢?”
白鹊玲停下脚步,瞬间拉长了脸:“你不会撒完尿,又想拉屎吧?拖延时间有意思吗?”
“哈?我拖延时间?有那个必要?”李一一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正了正头上的粪瓢盔,胸膛一挺,“毫不炫耀的说,在破剑门里,我可是武力和颜值的担当,就连我师姐在我面前,都只有给我洗脚的份儿。”
独孤轻舞狠狠掐了他一把,低喝道:“行了啊,装比也要有个限度,不然我告诉师师姐,没你好果子吃。”
李一一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喂,大小姐,我们现在是队友,能不能一致对外?我这是战术,你知道不?”
对面的白鹊玲不耐烦道:“行了,你俩别在那儿嘀咕了!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李一一蹦跶两下,扭着脖子道,“我这人在战斗之前,有热身的习惯,你不会想让我僵硬着身子和你打吧?这不是欺负人吗?”
接着便当着几百号人的面,开始了他的第套口播体操,一边做操,嘴里还一边念叨:“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
白鹊玲耐着性子看他打完一套耍猴般的体操,上前一步:“你到底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吧。”李一一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受……”
眼见这女人准备动手,李一一再次开口道:“且慢!我刚才做了一套体操,出了一身的汗,嘶……现在有点儿冷了。”
“你……你耍我是不是?”白鹊玲大怒,双眼喷火,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要不是出于所谓的‘江湖道义’,她早一剑捅死这小白脸了,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磨叽的人。
“耍你?我可是正人君子,没事儿耍你干什么?”李一一耸了耸肩,很是无辜地道,“你看啊,这么冷的天,我又一身汗,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你也胜之不武是不是?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行,我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样!”白鹊玲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一会儿一定要先把这小白脸的舌头割下来,然后踩得稀巴烂,再扔去喂狗。
看着已经心浮气躁的白鹊玲,李一一暗笑不已,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这个女人,显然已经是竭了,这样又多了一分胜算。
眼瞅着李一一从麻袋里扯出一件绿袍子披上,又在地上装模作样地打坐了一会儿,白鹊玲忍不住开口道:“喂,你到底有完没完?”
“咳!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送死都这么着急的人。”李一一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朝她勾了勾手指,“来吧!让你见识见识破剑门关门弟子的厉害!”
白鹊玲往前走了半步,又退了回去:“你确定,你那些破事儿全部都干完了?”
“当然!”
“当真?”
“当真!”
“那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李一一便嚷嚷起来:“哎!我说你这娘们,怎么这么墨迹?赶紧的,打完我还要去吃午饭呐!”
“妈妈的!”白鹊玲气得七窍生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先是撒尿,接着又热身,热身完了又怕着凉。前前后后耽搁了多少时间,现在反过来说我磨叽?
好得很!去死吧!
当下哪里还管什么江湖道义,手里长剑一扬,直取李一一心窝。
至于他旁边的独孤轻舞,直接选择了无视。她这个小师妹什么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即便是拼了命,在自己手下也走不过十个回合。
索性,先拿这小白脸出气。
这一剑,可是丝毫没有掺水,要是捅中了绝对是个透心凉。
说时迟,那时快,面对这充满杀机的一剑,李一一丝毫没有慌张,大喝一声,忽然蹲了下去,双手抱头,身体缩成一个球状,就地一滚,完美躲过。
这是铁皮神功里,一招十分给力的招式,名叫“双手抱头滚球式”。
在师姐的谆谆教诲下,他早已把这招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躲过这一剑完全不要太惊讶。
白鹊玲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用这种丑陋的招式来躲自己的剑,稍稍有些发愣,忽然一股浓烈的杀机从身后袭来,急忙转身。
“呲啦”,布料破裂的声音响起,一道血线在胳臂上逐渐放大。
白鹊玲一脸惊骇,看着手里只拿着剑柄的独孤轻舞,猛然想到了什么,失声叫道:“是月下美人!你……你怎么会拥有这把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