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丢了?
独孤轻舞先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刚刚起来还摸到了呢!姐姐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净说胡话?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病了?我看你才是病得不轻!”独孤轻柔晃了晃手里的正一剑,说道,“这把剑不是你的?”
“哦,你说它啊!”独孤轻舞满不在乎道,“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拿在手里也是一根烧火棍,没什么卵用。”
烧火棍?她居然说这把神剑是烧火棍!还没什么卵用?
“我的好妹妹,我看你是真的病了!”说着,独孤轻柔当着她的面儿把剑拔了出来,轻轻一挥,旁边那个石墩子瞬间被切为两半。
切口平整光滑,剑身上更是不带一丁点泥沙。独孤轻柔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剑身,讽刺道:“你来告诉我,哪家的烧火棍有这威力?”
“嗯?”独孤轻舞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你、你居然把它拔出来了!我的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这把剑李二和爷爷整虚脱了都拔不出来,自己也偷偷尝试过,同样拔不出来。而此刻,却被姐姐拔了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独孤轻柔以为她在嘲笑自己,一脸不快道,“你姐姐我好歹也是练过的,拔个剑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然值得大惊小怪了!”独孤轻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就来了精神,拉着她的手,一脸激动道,“你知道吗,这把剑普通人可拔不出来的哦!”
独孤轻柔一脸不信:“真的假的?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正说话间,李一一伸着懒腰从房间走了出来。
独孤轻舞连忙朝他招手:“李二,你过来。”
“干什么?”看着她这样子,李一一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毕竟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
独孤轻舞把已经入鞘的正一剑递了过去,嘴里道:“来,你拔一个给姐姐看。”
卧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存心让劳资出丑么?李一一顿时拉长了脸:“大小姐,揭人伤疤怕是不太好吧?”
“哎呀,揭什么伤疤?我像是那种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吗?来,你赶紧拔一个给姐姐看看!”
不是像,你本来就是!我踏马哪次出丑,你不落井下石?
“拔不出来!”李一一两手一抄,气鼓鼓地道,“你让你爷爷拔去!”
说浑人,浑人到。
独孤风云那粗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这大清早,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帅?”
“爷爷,你快来!”独孤轻舞不停朝他招手。
“来了!”老爷子还以为有好事,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独孤轻舞将正一剑往老爷子怀里一塞:“爷爷,你把这把剑拔给姐姐看看。”
“呃,这……”老爷子脸色一僵,摆手道,“我今天身体不适,就不表演了。”
察觉到李一一脸上那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老爷子直接把皮球踢了过去:“要不,李少侠你来一个?”
妈妈的,就知道你要拉我下水!李一一连忙摇手:“我……呃,我头昏眼花心发方,哎呀!不行,我要去休息一会儿。”
“你们是在演戏么?不陪你们闹了。”独孤轻柔拉了拉老爷子的衣袖,低声道,“爷爷,我有事情和你说。”
见她一脸凝重,老爷子点了点头:“跟我来。”
一盏茶时间后,便看到老爷子穿好官服,扛着大刀急匆匆地出了门。
临走时,独孤轻舞将那把剑直接送给了独孤轻柔。
见她还是一脸不信,李一一索性再丢了次人,看着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的他,独孤轻柔总算是相信了这不可思议的事情。
赌坊被砸,还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这让身份尊贵的二爷心中很是窝火。
脸上的伤事小,丢了面子事大。
看着在面前卖弄着风骚的几个女人,二爷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厌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别踏马扭了!坟头蹦迪呢?都给我滚出去!”
现在他脑子里满是洛师师的影子,其他女人自然就失去了兴。
一个尖嘴猴腮的干瘦男子推门而入,一脸谄媚道:“二爷,有消息了!”
“哦?”二爷猛地坐起身子,结果牵动了后面的伤,顿时嘴角一抽,倒吸了一口凉气,拧着眉头道,“快说!”
“昨日有人看到那一男一女,和独孤家的三小姐在一起!”
“独孤家的人?”二爷顿时皱起了眉头。
说到独孤家,立马就想到那个扛着大刀上朝堂,抡着拳头讲道理的霜语帝国第一浑人独孤风云!
目前皇帝陛下年事已高,诸位皇子为了储君之位明争暗斗,自然少不了梦月城这些家族的支持。
而在诸位皇子之间,始终保持中立态度的两大派系,一是独孤家,二是已经落没的李家。
独孤家就不说了,独孤风云是霜语帝国的忠勇大公爵,在军队和朝堂都有着超凡的影响力。
李家虽然落没,朝中无人为官,但他们在百姓和军队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皇帝!若是有李家人站出来说一句支持谁谁谁,那其他人基本也没必要争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们可以说就代表着民心。
二爷的真实身份乃是霜语帝国二皇子,目前几大皇子势力中,算是比较靠前的一个。
但如果因为此事,和独孤家的人交恶,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可要是就这么算了,他又心有不甘——实在是太想得到那个辣美人了!太得劲了!
心中颇为烦躁,二皇子闭着眼睛沉思片刻,问道:“有没有调查清楚,他们和独孤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个……”干瘦男子一脸尴尬。
二皇子顿时火了,抓起旁边的茶杯,狠狠砸了过去,嘴里骂道:“猪!一群猪!一群只会吃饭拉屎的蠢猪!妈妈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面对迎面而来的茶杯,干瘦男子下意识地侧身躲了过去。
“尼玛个大西瓜!还敢躲是吧?给我滚过来!”二皇子怒火中烧,右手呈爪状,大声叫唤道。
这个动作,干瘦男再熟悉不过,捂着下面,苦着脸道:“二爷,别了吧!还疼呢!”
二皇子不耐烦道:“我得管你?自觉点!”
“那……那你轻点!”没奈何,面前这位二爷他可得罪不起,只得咬着牙,叉着腿,主动送上门去。
“嗷!”剧痛从裤裆传来,干瘦男哈喇子和鼻涕顿时喷了二皇子一脸,顿时被他恶心得不行,于是二皇子手上越发用力。
苦苦坚持了半盏茶功夫,就在干瘦男浑身打颤,即将昏厥过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二皇子这才把手松开,轻轻拍了拍手道:“进来。”
看着干瘦男面色酱紫蹲在地上,来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道:“二爷,那个女人的身份查清楚了!”
“快说!”二皇子顿时激动起来。
“她好像是那个独孤轻舞的师姐,名叫罗丝丝。那个小白脸,呃……应该是她的下人。”
“师姐?”二皇子顿时两眼放光,摸着下巴道,“也就是说,她不是独孤家的人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从山上下来的一个野丫头?难怪这么嚣张!不过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二皇子坐起身来,吩咐道:“这样,你吩咐下去,如此这般……”
今日的朝堂,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太师莫友乾身边,还跪着一位光着膀子,身上绑满了干柴的年轻男子。
他正是昨晚大闹烟云府的莫斗虎。
皇帝指着莫斗虎问道:“太师这是何意?”
莫友乾站出来道:“回陛下!斗虎昨晚为了抓捕贼寇,夜闯烟云府,惊动了府中的家眷,今日老夫特带他来请罪!”
皇帝立马站起身来,一脸紧张道:“府中可有伤亡?”
“万幸,得亏斗虎去得及时,府中并无伤亡。”
听得没有伤亡,皇帝顿时松了口气,坐回龙椅上,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
“那当然不能饶了这畜生!”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紧接着便看到一名老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扛着大刀大踏步而来。
放眼整个霜语帝国,敢这么嚣张的人,除了独孤家的那个浑人老头,还能有谁?
见他阴沉着脸疾步而来,那些个大臣们很是自觉给他腾出一片地儿来。
这老家伙发起飙来,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随时都可能溅你一身血。
见了独孤风云,皇帝连忙吆喝道:“来人,给老大人赐坐!”
“不坐了。”独孤风云把手一挥,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跪在地上的莫斗虎,嘴里说道,“听说你昨晚带兵夜闯烟云府?”
说话时,独孤风云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威压,莫斗虎浑身一颤,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弱弱地道:“我……我,好像是这么回事。”
果然,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孙子!在独孤风云面前,他实在是太嫩了!旁边莫太师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好像?我呸!”独孤风云张口便是一泡口水朝他头上吐去,沉声道,“去了就是去了!没去就没去,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支支吾吾的,难不成是个娘们?信不信老子把你扒光了,让大家伙都来看看?”
独孤风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浑人,要是真让他在朝堂上把自己扒光了,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莫斗虎连忙道:“别,我确实闯了烟云府。”
“那你告诉我,谁让你去的?”说话时,独孤风云把脸看向了莫友乾。
莫斗虎脱口而出:“不是我爷爷!”
“哦?”这话一出,那些个大臣们口中都发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声音。
你踏马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莫友乾心中嘴角顿时一阵抽搐,但他很快便恢复正常,面无表情道:“老夫也是接到密报,有贼人闯进烟云府,所以……”
“好大的狗胆!”独孤风云一声暴喝,整个金銮殿仿佛都在颤抖,离他最近的莫斗虎更是感觉耳膜一阵刺痛。
独孤风云戳着莫友乾的胸口,咆哮道:“你知不知道烟云府是什么地方?嗯?你这老匹夫,居然贼喊捉贼!让你这龟孙儿带兵夜闯烟云府!你爹我今天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