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柏面色铁青,这孽障一而再再而三暗讽他不公!本想发火,可是看着荆流鹤一本正经的眼神,又生生压了下来。
玉婉蓉把当天和她一起去莲湖的丫鬟小厮通通传唤了进来,一连四个,一丫鬟在前,三小厮在后,齐齐整整跪在堂下。
玉安柏沉声道:“你们把那天晚上莲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我决不轻饶!”
领头的那个粉衫丫鬟开口:“奴婢是二小姐的贴身侍女,小莲。那天晚上,大小姐约二小姐莲湖相见,到了之后,质问二小姐为何与鸿公子那般亲密,二小姐还来不及解释,就被她一把推进了莲湖。莲湖水寒,二小姐不通水性,那处地方又偏僻,我们急忙呼救,周围巡逻的小厮过了好一会儿才应声而来,将二小姐救了上来。”
玉安柏又问小厮:“她说的可是实情?”
领头一青衣小厮垂首答道:“确是如此。我们听见呼救声,急忙赶过去,发现二小姐坠湖,等我们下水将她救起来,上来发现大小姐就在一旁站着。”
玉安柏冷哼一声:“他们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清苓双手抱于胸前,一脸不羁:“就这些?”
玉安柏拍了拍桌子:“就这些?这些就能证明你蛇蝎心肠了!”
木氏捏了捏玉婉蓉的手,她马上心领神会,哭着到了玉安柏面前:“父亲,是女儿不好,做事太不懂分寸,才惹得姐姐生气,虽然她把我推下水,但是我不怪她。”
玉安柏看见玉婉蓉哭哭啼啼,心里也嫌弃,但是还是做出一副慈父模样:“我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玉安柏刚想给清苓定罪,荆流鹤和清苓却异口同声道:“慢着!”
清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本来只想让他在这当尊大佛镇着玉安柏,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帮自己?
玉安柏神色恭敬了些:“流鹤公子你有何高见?”
“我看玉小姐有自己的想法,”荆流鹤和清苓对视一眼,皆客套一笑:“让她自己说吧。”
清苓点点头,当仁不让站出来,走到刚刚回话的小厮面前:“你当时看到我了?”
“小人不敢妄言!”
“你只是看见我站在旁边,为何就能肯定是我推她下去的?”
“这……”小厮左看右看,在玉安柏面前,他也不敢造次,便干脆在地上磕了个头告罪:“小人出言不逊,冒犯了大小姐,请大小姐恕罪!”
“所以,”清苓又转悠到小莲面前:“亲眼看见我推玉婉蓉的就只有你一个了是不是?”
小莲和玉婉蓉真是一脉相承的演技,哗啦啦已经哭了出来:“大小姐,我知道我家小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你、你也不能意图害死她啊!”
清苓挑起她的下巴,用手拭掉她的眼泪,随手抹在她领子上,轻声细语:“小莲,粉擦太厚了,你看,一哭眼泪都是白的,丑的很。”
小莲又惊又羞,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清苓,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