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南宫辞一个没忍住,瞬间跳脚,“那楼家小姐与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话一出口,南宫辞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压低声音,“容公子可想清楚了?楼家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不一般?有何不一般?”楼筱嘴角掠过一丝嘲讽的笑,“阁主聪明盖世,帮我分析一下,这楼筱是嫁给太子好呢?还是嫁给刘王好?”
楼筱的这句话,瞬间让南宫辞变了脸色。
南宫辞敛了笑,郑重的对楼筱抱拳:“在下多谢容公子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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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被南宫辞转述给萧樾琅的时候,一贯以来阴郁的萧樾琅也不禁气极反笑:“皇弟打的一手响算盘!竟敢去碰楼家?!他也不怕父皇连他一起防备!”
南宫辞郑重的说:“殿下可莫要掉以轻心。刘王的意图恐怕不止这一点。”
“本宫知道!”萧樾琅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皇弟这是想要双鸾佩啊!本宫知道,他萧瑜想要的,父皇都会给。
“本宫坐这太子之位,本就是父皇在给他那宝贝儿子打掩护。
“呵!帝王之爱!”
萧樾琅笑了。他本就没了生机,若不是拼着最后的那一份牵挂,他可能早就魂归西土了。他不稀罕那九五之尊,他毕生所求,就只有一人而已!可惜这个愿望被萧瑜毁了之后,他就有了野心。摧毁天下的野心!!
“阿辞。那容公子不是说,要本宫求娶楼筱呢吗?”萧樾琅漫不经心的转着茶杯,“你告诉他,本宫同意了。只要是阻止萧瑜的事情,本宫都乐意去做!”
“是。”南宫辞恭谨的退了下去。
“对了!”萧樾琅叫住南宫辞,“锦竹缎的事……”
“回殿下,容公子所穿并非锦竹缎,而是青竹锦,不止太傅府有,连丞相府都有,刘王曾奉旨去查,最后被太史小姐给止住了。经调查,容筱并非是太傅的人,倒极有可能是慕容府的人。”
“慕容家的人?前朝的狗也跑出来叫。”萧樾琅懒懒的笑,“还有那太史小姐?丞相府的嫡长女?本宫这个皇弟对她倒用了心思……
“阿辞啊……有些事本宫不问,不代表你可以不说……懂了吗?”
南宫辞后背一阵冷汗:“是,属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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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楼筱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生竟然这样早就遇见了白翌澈。
当然,楼筱开始并不知道端坐在鹤靛茶楼里的蓝衣公子的名字,只是觉得他病弱又脱俗的躯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格外惹眼。一时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
“这个人长得不怎么样,为什么气质这么勾人?”楼筱心里一阵心狡,没来由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她吧唧吧唧了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当然,这并没有影响楼筱正常的心情和计划,她只是看白翌澈了几眼,举步离开。
回去的路上,楼筱闭目小憩,脑海里浮现出蓝衣公子病弱的忧郁背影,不由得出口成诗:“霖雨初尘沁翠荷,陌上公子映白泽。”
“小姐。你又在念叨些什么,不过这诗可真好听!”晚歌欣欣喜喜的说着。
“晚歌,你之前跟在父亲身边,可曾听他说过有哪户人家喜欢将家里的主厅装的五脏俱全?”楼筱突然睁开眼睛,对上晚歌的视线。
“五脏俱全?小姐是指将主厅也配有床的人家?”晚歌说,“那不是阁主家吗?”
“除了阁主呢?”楼筱只觉得脑子转动的有点乱。
“这样的人家?”晚歌眼睛望着马车的顶棚,翻着白眼努力思考,“让奴婢想想……”突然,晚歌欣喜的差点跳起来:“奴婢想起来了。”
“是什么?”楼筱一脸紧张,手指下意识的抓紧了手边的衣服。
“奴婢之前听老爷提起过,前朝的荆州南宫氏,世代喜欢将主厅装成那样。在南宫家繁盛的年代,主厅甚至连厨房都备有,而且屋子那样大,也从来不用屏风,也不准家人使用那些床和厨具。真是奇怪呢。”
“荆州南宫氏?”楼筱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可是有什么忌讳?”
“忌讳倒是未曾听说……只不过,这好像是一种风俗,传了好几百年了。”晚歌答道,“只是,这种风俗只有南宫氏的嫡系子弟才有资格有这种配置的……”
听完晚歌的话,楼筱捏着下巴笑了。
南宫嫡系血脉?萧樾琅好大的胃口!敢动我黎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