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太笨,而是你还没找到窍门!”大概是鲜美的排骨汤的缘故,老者没再骂秦一阳笨,而是笑眯眯的说到,“这样好了,我再教你一个法门,保证你一天便可学会!”
“一天?!”秦一阳瞪大双眼,炼丹之术何其之难学,尤其是这炉火的控制之术,据说即便是踏入仙门,没个几年的苦修也是难有建树,这老者怎么说一天就能学会?
“东宫仓门,西宫仓果,南宫上天,北宫叶蛰。四宫出,八卦现,你好好领悟这张图!”老者爽朗的笑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古老的图纸,摊在秦一阳跟前,“若是常人,需要用灵符作引,但你是修炼之人,只需将体内气力运走四宫,便可感应天地万物,更别说是区区炉火了!”
“东仓门,西仓果……”秦一阳看着那个古老的图,不禁蹙眉,气力运走四宫?可是四宫在哪呢!
“嗨,说这些你哪里懂啊!简而言之吧,你只需运气行走神庭、百会、风府和承灵四个穴位便可!往复修炼一天,便可初见成效,坚持修炼的话,对你的修为也是大有益处的!”老者说着,又喝了一口排骨汤,少许,他猛地放下罐子,凝眉对秦一阳喝到,“不过你得答应我,此法不可外传,否则我必不轻饶!”
“哦,知道了,多谢前辈!”秦一阳欢喜还来不及,岂会反驳。
“此法只有你知我知,所以一旦外泄,那必定就是你说出去的!”老者又嘱咐了一句,随即将空空如也的罐子递还给秦一阳,“好了,你回去练吧!”
秦一阳抱着罐子拱手离去,他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到丹炉前,他便按照老者所说,开始运转体内气力,让其顺着血脉游走,先入百会穴,再入神庭和风府,后入承灵。
一开始感觉怪怪的,因为气力这么个运转法,有些倒行逆施的意思,因此不但没能带来万物感知之神效,反倒是浑身酸痛。
但咬牙练了一个多时辰,让气力顺着那四个穴位运转了几个往返之后,秦一阳就感觉到威力了。
渐渐的,仿佛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这种感觉远胜于当初突破到炼体期第六境耳目境的感觉,不仅能真切的看清四周之物,更是能感应它们的一举一动。
秦一阳面露微笑,他没有去感应杂七杂八的东西,而是直接冲着炉中那混沌之火去了。
果然与先前大不一样,他能真切的感觉到那火焰的每一次跳动,如此一来,他的血脉跳动也就变得有默契起来,他的身体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
“这个法门果然很厉害!”秦一阳开始试着去控制炉火,让那火焰随着自己脉搏的跳动而跳动。
夜深
香玉依然是裹着被子,哆哆嗦嗦的睡在寒冷的墙角,而朱洪雪则是继续打坐吐纳。
少许,忽见一团火慢慢的飘了进来。
“何方妖孽?!”见状,朱洪雪大吃一惊,亮剑而起。
她这一声吼,也就把香玉给吵醒了,小丫头一听说有妖,急忙用被子捂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四周。
“乱叫什么,这是炉火,我把它弄出来给你们取暖!”屋外传来秦一阳的声音,他人还在丹炉前,双目微闭。
如老者所说,一天时间刚刚好,他终于学会了控制炉火,不但能随意让其变强变弱,还能让它飞出一束到外面来。
“炉火?混沌之火?!你能把它取出丹炉?”香玉不懂这其中的道道,但朱洪雪知道,当即睁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炼丹炉一旦铸造成功,炉火就像是长在丹炉里面一样,很难取出来的,除非能将火焰分割,可是此法非仙门中人不能做到。
秦一阳是怎么做到的?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怪才!
“别问那么多了!香玉,赶紧睡觉,明早起来再去买些排骨回来熬汤!”秦一阳很忙,既然能控制炉火了,那他自然要忙着炼丹了,没空解释太多。
“哦,知道了,少爷!”香玉看着那团火焰,脸上满是好奇,它是怎么烧起来的?烧的是柴还是灯油?它又是怎么飞起来了?仙家之术果然是高深莫测,少爷更是高深莫测,期待着少爷成仙的那一天!
再次躺进被窝里,她不再感觉到寒冷了,那火焰散发出来的热浪比火炉还厉害,当真是了不起。
能够控制炉火了,秦一阳炼起丹来自然也就娴熟了许多。
忙了几个时辰,他终于炼出了人生中的第一颗灵丹,千草丹,最次的补气灵丹,也就是下品药丹,是他用百余种药草炼制而成的,很多药草他都没有,好在赤狐妖的储物袋里面有,他东拼西凑炼了出来。
看着掌心那颗绿油油如枣一般的灵丹,他开心的笑着,他终于学会炼丹了。
转过身去,他取出怀中的古镜,将千草丹扔了进去。
一如以往,灵丹落在了山河之间的空地上。
山河悠远,小小灵丹落进去只看到一丝光亮,再也看不到太多华彩,毕竟里面的好东西太多了,妖狐的魂魄还在那河水之中挣扎,妖蛇之血和妖蛇之骨成排的洒在河畔的空地上,都在慢慢滋养着。
正因为有古镜,秦一阳才敢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炼丹是很难,一来是难以结丹,二来是费丹材。
但他不怕,因为只要他炼成一颗下品药丹,就可蜕变来一颗中品药丹。至于炼丹材料,他都能把杂草变成补药,还怕没东西来炼丹?
第二天一早,他又去给老者送排骨汤的,顺便告诉老者,他终于学会炼丹了,让他老人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两人正在聊着,藏书阁的大门被推开了,两个往届学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又是看藏书阁的活,报酬少且不说,还没油水捞,真是倒霉!”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进门,就一脚踢在一个书架上,那乔木书架当即便是哗啦一声,塌了。
“郑天雷,你就知足吧!谁让你起那么晚,要不是我及时把你从床上拉了起来,咱俩连看藏书阁的活都领不到!三两银子是少了点,但也够打一壶酒了!”另外一个学子喃喃笑到,往届学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院长那里领任务,无论任务大小,都接,挣些钱买补药,毕竟学府不再给往届学子提供补药了。
来藏书阁值守素来被称作是做劣等的任务,大概是因为给钱少吧,不过活儿也轻松啊,只需守在门口就行,完全可以在藏书阁门口修炼,一旦也不耽搁。
但很多人都是以赏钱来论任务优劣的!
说话之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对于郑天雷一脚踢坏一个书架,弄的满地都是书是丝毫不介意。
但楼上的老者却是苦叹摇头。
“钱君浩!”震天雷一脚踢翻书架之后,猛地停下脚步,静立不动,少许,他轻声喊着同伴。
“怎么了?”叫钱君浩的学子扭头问到,见郑天雷眼睛向上撇,他立马明白过来,楼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