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希圣缓缓睁开了眼睛,主持那张随时都眯着眼睛的脸浮现在眼前。
“佛祖保佑,主持果然是大人物,这都能够把我就回来。”
织田希圣尝试着活动身体,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打坐的姿势。
一不留神便向旁倾斜倒去,下巴撞到地板上,格外的疼。
双手胡乱一抓,只感到手掌上传来冰凉丝滑的感觉,似乎还有一点点温度。
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带着坏笑缓缓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牛奶般的大长腿,他的视线缓缓抬高。
“混蛋,看够了没!一屋子和尚就没一个正经的!”
玉藻前气急败坏的挥舞着小拳拳砸在织田希圣的脑袋上。
趁着织田希圣脸着地的瞬间将腿抽离魔爪,只是那张妩媚的少女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昔的纯欲。
玉藻前现在十分怀念鉴真老和尚,虽然说差点骨灰都被他扬了。
可和这群家伙来比,鉴真真的是太正常了,为人又正经,还那么热血,一看就是个好和尚。
这一屋子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一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玉藻前忍不住抓狂,不停的拨弄着头发。
织田希圣刚抬头,就看到那双幽怨的小眼神。
浑身如触电一般,开始慢慢酥麻起来。
他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将脑袋移向老主持的方向,再慢上一秒就又要去洗澡换裤子了。
虽然是年轻人,二十四小时不到就三次大排量,怎么来说还是有点难受的。
感受着身体某个部位的“长长久久”,织田希圣暗叹好险,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是媚术还是魅术了。
不过这老妖怪那眼神不像是装的,这么哀怨的看着自己是咋回事?
脑袋灵光的他立刻将目光投向慈祥的老主持,难道……
老主持像是用了他心通一样,微笑着说道:“以后她就是你的式神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织田希圣不可置信的将脑袋挪向玉藻前,脸上挂着痴汉般的笑容。
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以及嘟嘴哀怨的可爱模样……
随着某个部位的一阵抽搐,他心中顿时如圣佛一般空灵、安详。
老主持平淡的说道:“你们现在性命相关,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唉”
玉藻前只得仰天长叹一声,化作狐狸模样,几个腾跃之间便跳上佛殿屋顶,对月空望。
织田希圣连忙告辞,除了骨头有点痛,像是被人刚刚接好,其他状态非常好。
他回望了一眼佛祖,还是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吧,不然带着这身腥味也太不尊重佛祖了。
自己好歹职业也是和尚,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然而一洗完澡,刚刚穿上内裤,大脑就感到一阵眩晕,倒在榻榻米上开始呼呼大睡。
等到他再度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一向寡言少语的师兄从德,竟然破天荒的来到他房间内喊他起床。
织田希圣连忙换上僧袍,他有好多话想问主持。
一拉障子,看到庭院内的场景,他有些傻眼了。
那些脚手架呢?昨天晚上墙壁不还是没有粉刷好吗?
佛殿的红漆这就干了?
织田希圣问道:“师兄,我睡了多久?”
从德面无表情的说道:“十天。”
织田希圣当场就呆愣在那里,自己这一觉就睡了十天?
“别发呆了,主持有话跟你说。”
织田希圣走向佛殿,不知道为何,今天总感觉主持身影有些虚幻,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主持,我来了。”
老主持停下诵经,让他坐在蒲团上。
“从心,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比如你的身世,比如你十天前经历的故事。”
织田希圣摇了摇头,对于身世这东西他还真没兴趣追问。
这二十年来他活得很开心,何况自己叫姓织田,难道还真的就是织田信长的血脉了?
是要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织田家上演一场夺权吗?
如果这是真的,未免有点狗血了。
比睿山大火的始作俑者,后代居然成了和尚,这一点不好笑。
何况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并不想去纠结自己过去的身份,现在的生活他很满意。
“主持你就和我聊聊十天前的事情吧。”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老主持非常满意这个答案。
老主持云淡风轻的将十天前的那个夜晚一笔带过,只是告诉他那天发生了妖怪把东京弄的一团糟,皇室遭到了袭击,但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其实想想也清楚,明治神宫那么近,这要是都出问题了。
那还是集体去见天照大神吧。
人类要是真的这么弱,也不可能一路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那只狐狸,我给你们签了式神契约,不过这是佛门契约,最终怎样还得看你自己。”
佛教提倡的是度化,而不是奴役,这式神契约恐怕除了不能噬主之外,恐怕别想奢求太多。
“土御门家的事,你就不用再管了,以后安心生活就行。”
又是一剂定心丸,毕竟是闯了别人的禁地,这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后怕的。
织田希圣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问道:“主持,这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我学费还没齐。”
老主持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织田希圣发现有点不对劲,主持怎么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有口水要流出。
“主持?”
老主持身体一晃动,仿佛睡醒,说道:“刚刚你说什么?”
“要开学了……”
主持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开学好,以后要努力学习,争取让雷音寺的名气更大。”
织田希圣欲言又止,看样子这几天又要出去找活,不然就真的要胃不好了。
此时,二师兄从房间里出来,看样子也是刚睡醒。
“咦?二师兄,你怎么鼻青脸肿的,怎么都不打呼噜了。”
从法嘴一歪,像是扯到了伤口,连忙捂住脸。
从良慢悠悠的从外面推开寺庙大门,手上提着一只烧鸡。
“咦?大师兄,你今天是忘记买酒了吗?”
从良刚想说话,发现胸口有点疼,便只好恶狠狠的瞪了织田希圣一眼。
织田希圣摸了摸脑袋,不明白两位师兄怎么都像被打过一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