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人?”
张文博一睁眼就感觉到自己被绑在一床木板上,四肢被绑的结结实实,想动也动不了。
而且下面凉嗖嗖的,裤子貌似被人扒了。
身边还站着两三个人,一身古代宫廷装扮,其中一个年岁大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弯弯的小刀。
“公公,这小子莫不是吓破了胆,刚还问后不后悔,他满脸激动,现在反倒像失忆了一般?”
小太监表现得十分恭敬,老太监微微一笑,不理张文博的满脸茫然,“来人,将他嘴堵上,免得他咬了舌头。”
“是。”
“你们要干嘛?”
还没等张文博说完,就见两旁的人拿着一块抹布硬塞进他的嘴里。
“呜呜~”
张文博越发紧张,眼睛瞪得死死的。
只见那老太监伸手提起他的下体,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手工品,又像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在做手术。
张文博急的满头大汗,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奈何手脚被绑住,左右还有两个太监按着他的身体,不论他怎样挣扎也是徒劳的。
他看不到下面的动作,但脑海里已经想象出来。
“嗯~”
一阵疼痛,
一声闷哼。
张文博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了……
“公公,昏过去了。”
老太监将手中之物放进瓶子里,贴上一张名帖。
“先给他上药。”
在伤口处涂抹上止血的药,吩咐外面的人将张文博抬了下去。
张文博睡了不知多久,梦里他好像听见“滴”的一声。
叮咚!
太监系统绑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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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张文博睁开眼睛,头顶是一间破落的屋顶,左右望去,边上还有几个人躺在床上。
“这是哪?”张文博问了一句。
“你醒啦!”
张文博的右边传来一声惊呼,“我们还以为你醒不了呢,放心,太医瞧过,说你恢复的不错,再躺一两天就能下床了。”
张文博歪过头,瞧见身边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长得有些瘦弱。
“你是?”
“我叫雨化田,比你早来两天,不过没你恢复的好。”
“雨化田?”
张文博感觉这个名字特别熟悉,他为什么说我恢复的不错呢?
还有太医?
啊!
张文博反应过来,伸手摸进被子里,随后惊叫一声:“哪去了?”
“割了啊!”回答的理所当然。
一旁的雨化田小声道:“咱们进了宫那玩意就留不住了。”
“他莫不是睡傻了吧?”又一个人说道。
张文博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心里一阵悲凉。
一阵阵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此时的他默默无语两眼泪,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涌出。
雨化田看着张文博,不解的问:“你哭什么?”
“废话,你被割了还能笑啊?”
“那是自然,入了宫能吃饱穿暖,有什么可悲伤的?”
“啊?”
张文博难以想象,此时的他不想说话。
“你先别说话,让我静静。”
“哦。”
张文博躺在床上,微闭双眼。
太监!
呵呵!
这时候的他算是全明白了,自己这百分之百是穿越了。
遥想其他人穿越,就算是废柴流的兄弟也有崛起的机会,可自己……
再也不能装逼地唱“我要这铁棒有何用了。”
因为,
铁棒,
不见了!
此时的他并没有太多情绪,更多的是说不尽的悲凉。
我为什么能穿越?
穿越为啥还是太监?
穿越太监为啥还要让我体验宫刑?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儿吗?
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张文远回想前世,前世的他小学在体校,练的武术套路。不说别的,国内比赛也是拿过亚军的人。
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不念了,一直在社会上闯荡。
跑过剧组,也梦想过像李连捷吴战狼那样成为一代武大明星。
梦想破灭以后去了饭店学厨师,就说当厨子那会泡过几个服务员,那也是你情我愿,这点小错不至于太监吧。
因为泡服务员就要当太监,那陈汉升那个狗东西不得千刀万剐了啊!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张文博嘟囔道。
一旁的雨化田听见张文博嘟囔,疑惑道:“什么不公平?”
“为啥我会当太监?”
“自愿的啊!”雨化田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难道大哥你不是自愿的吗?”
“你特么才是自愿的。”
“我是自愿的啊!”
张文博:“……”
雨化田翻过身问道:“大哥,既然你不是自愿的,那阉割之前敬事房的公公问话时你怎么不说清楚。”
“也没给我机会啊!”
“不可能啊兄弟。”
另一个养伤的太监道:“每个净身的太监在净身之前公公都会问一句,是否自愿入宫,若是那时反悔是可以退出宫门的。”
“啊?”
张文博回想当时场景,记得当时一旁的小太监说自己‘刚还满脸激动’,这是被原主给坑了啊!
张文博暗骂原主,你倒是激动死了,留老子在这受罪。
“大哥,你莫不是净身之后后悔了?”
张文博不想说话,他只想静静。
一旁的雨化田还以为他想不开,好心劝道:“哥哥,其实你要想明白,咱们进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三餐温饱嘛,想想在宫外整日吃不饱穿不暖,留着那玩意也没用,倒不如进宫享福。
再说哥哥你要不是为了活的更好一些,也不会应征进宫当太监不是?
看开吧,现在后悔也晚了,倒不如想想以后,宫里可不比宫外,宫里规矩大,万一有什么做不好的打板子是小,弄不好还要杀头。”
“就是,兄弟,看开吧,后悔也没用。”
张文博知道他们进宫是自愿的,都是一帮穷苦人家,家里但凡能富裕点谁愿意自残进宫。
他们是自愿的,可我不是啊!
就算穿越个普通人也好啊,以我高二的学历,二级厨师证的手艺,怎么也能混个小康啊,以后还能娶俩媳妇。
现在可好,娶媳妇也是摆设。
“对了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文博叹息道:“我叫张文博。”
“那我就叫你博哥。”
“嗯。”
“嗯?”
张文博仿佛想起了什么,歪头看着身边这位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黝黑的皮肤,瘦小的身材。
“你叫雨化田?”
“对啊。”
雨化田挠挠头道:“姓雨的倒是不多。”
“你是厂花啊!”
“什么厂花,厂花是什么花?”
“没什么,很好看的那种。”
张文博总算想起雨化田是谁了,西厂厂花雨化田,阴柔中带着张狂。
那句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还有,你听好,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记忆尤新,
霸气侧漏!
雨化田和自己一起进的宫,虽然不知道这个雨化田和那个雨化田有没有什么关联,不过也要打好关系,以后总会用的着。
“以后我就叫你小田田,叫着亲切。”
“这名字也太那什么了吧。”雨化田不好意思道。
“那有什么,以后有事儿找哥,哥罩着你。”
屋里的人聊开了,关系也都熟悉了。
人生四大铁,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蹲班房。
他们几个这算是一起受过伤。
看过宫斗剧的都知道,太监之间的友谊一般都不好维持,在宫里想上位一方面需要高人提携,一方面也需要自己的手段。
要是以现在的雨化田想做到西厂厂公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还需要在宫里的磨炼。
“换药了!”
两个太监端着两个托盘进屋,屋子里的人全都毕恭毕敬,再怎么说屋子里的都是新来的,即使这里面有未来的总管,皇上身边的红人,亦或者是某厂卫里的厂花。
可现在,这群人的一切都要仰仗这二位公公。
公公挨个给他们换药,每个人都谨小慎微,生怕惹得公公的不满。
轮到张文博了,张文博笑道:“有劳公公了,公公辛苦。”
换药的公公撩开被子,“还行,恢复的不错。”
“全托公公的福。”
“小子会说话,晚上吃饭时多给你两片肉。”
“谢公公!”
换好了药,张文博还多说一句两位公公慢走。
太监都是舔狗,只要舔的主子开心自己才能舒坦,显然屋里这几位未来的舔狗目前还没掌握舔之一决之精髓。
张文博并没有像一般小说猪脚那样霸气侧漏大意凌然。
先在外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气魄,然后挨一顿毒打,等以后爆发了再进行装逼打脸操作。
图个啥?
做人就应该能屈能伸,男人的物件都没了,还要啥脸啊。
就像汤师爷说的,挣钱嘛,不寒蝉。
张文博也想说:都当太监了,不寒蝉。
自己过好了才是王道。
等混的高了,都得给老子叫爸爸。
现在,还是苟着吧。
“叮咚!”
张文远仿佛听见了一声微信提示音。
太监系统绑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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