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沈长渊和往事(1 / 1)油焖大肘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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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怎么处理,已经不需要徐南葵去担心了,人都是有自我保护和嫉妒的心里的,上位者从来不认可下位者的挑衅。

徐南葵已经让林婉婉彻底站在了这些京中贵女的对立面,就像是以前她这么对待徐南葵一样。

从来没有被挨打不还手的道理,南奎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你打我一巴掌,我必然还你两个。

还未出了门口,就遇到了沈家的公子拦住了的去路。

沈长渊,沈家长子,剑眉星目,尤其是额间那一点朱砂色的胎记,平白给这样一个刚毅的男子平添了一份柔和。

徐南葵把团团给夏荷抱着,停住了脚步,示意夏荷先带着团团上车。

徐南葵随意的靠着门前的柱子半是依靠着,上下打量着这位沈大少爷说道:“今日倒是巧了,沈大公子如何想起来找本宫?”

沈长渊眉眼中带着笑意说道:“若是来太平公主这里自荐枕席的,不知公主可否看上在下?”

徐南葵像是来了兴致,上上下下打量了沈长渊一遍,像是老农在挑选牲口一般嘴角还啧啧了两声,惋惜道:“可惜了,沈公子的长相也是数一数二,可惜你不是本宫好的那一口。”

沈长渊稍微合上一丝眼睛,原本就狭长的眼睛变得如同两把利剑,直刺人心房,沈长渊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徐南葵,突然越过徐南葵的脸庞,耳鬓厮磨道:“公主殿下若是不尝一口,又如何知道是甜的还是酸的,说不定会爱不释手呢?”

徐南葵不习惯现在这个姿势,整个人都处于下风,伸手抓住沈长渊的腰间软肉,就这么“轻轻”一拧。

徐南葵看见沈长渊的嘴角微微抽出,露出一丝笑容,半推半就的倒在了沈长渊的怀里,用长袖挡住了自己掐着沈长渊的腰间的手,笑脸盈盈的说道:“哦,那本宫倒是不介意,不如我们去房内聊天?”

沈长渊使劲的忍着疼痛,还装作柔情蜜意一般说道:“那殿下请吧。”

一边说一边伸手钳制住了徐南葵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等两人进入房间,关上门窗之后,徐南葵毫不在意地松开了沈长渊的软肉,毫不在意的往软榻上一躺,笑眯眯的看着沈长渊,拍了拍软榻的边沿,说道:“那么沈公子便脱吧,也好叫本宫瞧瞧,这京城声传的沈公子,到底是有几分姿色。”

沈长渊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一般,笑脸相迎:“殿下这是哪里的话,你说我演的这纨绔公子哥可像?”

徐南葵不知道从哪里抓出的一把瓜子,磕了一颗之后,直接吐在了沈长渊的脸上,骂道:“沈长渊,太医院不难进,不行本宫可以替你请上一位,毕竟脑子这个东西,还是得治。”

沈长渊疑惑道:“不会啊,我可是特意在这第一楼学习了一个月呢!如何向着心慕的女子告白,如何能够让女子的眼中满是你,倒是殿下,我倒是一点没有看出来你有任何的娇羞,怎么就怪我了呢?”

徐南葵翻了一个白眼,怒其不争道:“首先呢,你学习的是不错,但是你要清楚,本宫臭名在外,不是很介意男子自荐枕席,但是你一个堂堂沈家长子,跑到我这自荐枕席,你觉得外人会信几分?其次,你竟然还指望本宫娇羞,本宫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盐巴都多,再次,青楼的姑娘,若是不装作清纯些,如何讨得你们这些男子的欢心?”

徐南葵扶额,叹了一口气,人总是有缺陷的,沈长渊,长得好看,能力又强,脑子不好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沈长渊笑道:“这次可是殿下错了,我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我如今已经被家门逐出,只能算是一个落魄大少爷,急需攀附殿下您这一颗大树。”

徐南葵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但是还是不是很确定,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和沈家决裂的?为何本宫一点都不知情?”

沈长渊凑到徐南葵的耳边说道:“殿下自然是猜不到的,逼近那可是丑闻,我前些日子带了一个小倌回了府中,挨了一顿家法,自然就被赶出来了。”

徐南葵听完就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感情自己是替沈长渊背了一口大锅。

这种只属于内部的消息,外人自然不得而知,只会明白沈大公子堕落了,而真正想监视徐南葵的人,自然是能够调查到这些。

这样沈长渊一切的动机就全部解释得通了,只是徐南葵自然不会简简单单的就在自己的头上安上这么大一口锅,自然是要找机会填补回去的。

徐南葵推开离自己过近的沈长渊,说道:“难得你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想必是这段时间有什么发现?”

沈长渊重新做好,珍重的说道:“确实查到了,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如今已经被人盯上了,殿下也被人盯上了,那干脆就凑到一起,不也是方便吗?”

徐南葵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一定会送无数眼刀给面前这个狠心的男人,或者直接赐死,可惜他还有用。

徐南葵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都这么严重了,想必你也不会拿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糊弄本宫,说吧,具体都查到了什么?”

徐南葵刚来这里的时候,喝下那碗绝嗣汤的一天,之后她走了每一步,都是为了在这个地方先自保立足,本来只是想着做完任务就跑。

但是她遇上了三年前边塞的那一战,她其实可以不战,当时她只是一个被皇室抛弃的棋子,用来监护边塞,稳定局势。

只是越靠近边塞,南奎就越觉得她得做些什么,每一个地方,都是贫瘠的土壤,食不果腹的百姓,直到徐南葵到了云城。

那一战前夕,整个城池的人,没有援兵,没有粮草,没有希望,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绝境面前,南奎看到了家国,看到了那是活生生的人。

逃难的人回来了,城中紧闭的大门打开了,每家每户全部挂上大红的灯笼,所有老弱妇孺用自己的粮食,给将士们做最后一餐。

所有的青壮年穿上戎装,拿起武器,站到了他们需要守护的亲人面前。

所有的新妇,里面裹上孝服,外面披上嫁衣,去送她们的英雄,送她们的良人,送她们的夫君。

徐南葵也穿上了孝服,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许礼,他把兵符交给徐南葵,毅然决然的带着她的将士们冲出了城外,这一战,没有退路,这一战没有赢家。

他们没有机会休整重战,只能一次剿灭敌军。

徐南葵就带着八千新妇提着灯笼,等。

一夜,灯笼中的红烛换了一根又一根,最后等到的是全部战死,无一生还,最后等到的是八千新妇,用三命换一命,换下了最后那八千的精锐。

一战,成了南葵抹不掉的阴影,也是徐南葵抹不掉的阴影。

回来守孝期间,徐南葵用了三年布局,去查这里面到底是谁从中作祟,为什么边塞将士,无援兵,无粮草。

那一刻,徐南葵背负起那些士兵,那些百姓,那些新妇的血债。

直到几天前,自己出了孝期,李相动手了,她抓了李修仁,送李相进了牢房。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两个人,林婉婉,李修仁。

徐南葵也是在剧情开始那一刻,才明白徐南葵这个反派有多么的悲哀。

前世的徐南葵,也查到了李相,是她亲手杀了李相,羞辱了李修仁,可是后来,林婉婉一步一步爬上来,最后和李修仁在一起,平反了李相,重新把真个朝堂玩弄于股掌之间,徐氏一脉断绝。

南葵以为只要杀了林婉婉和李修仁就好,作为一个反派,何必和你罗里吧嗦,不就是一把虎头铡,一杯毒酒的事情?

直到她几次相对他们二人下死手的时候,都被一一化解,南奎体会到了徐南葵的那种绝望,所以她改变策略了。

既然任务人物和自己的心愿重叠了,那么很简单,只要利用主角帮自己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徐南有一点没有和仔仔说,她还是要搞事情的,她要立女权。

首先做税收改革,帮助太子登基,若是扶不起来,就换一个,有这一手牌,不管哪一位想顺利登基,都得看她同意不同意。

第二,单打独斗印象不了林婉婉,就用所有反派,女配去孤立她,南葵也不指望这些个小鱼小虾能够给林婉婉带来多大的变动,只要把水搅浑就可以。

第三,南葵要建立女官,也许这种事情特别的难,但是,徐南葵要的就是林婉婉这个人,秋菊宴会上,那些个所谓的国之栋梁,还不是在林婉婉获得魁首的时候从不质疑,那么只要先立林婉婉上位,就可以一切顺风顺水,等到时机成熟,这些贵女掌权,林婉婉依仗的那些男人们,还有什么话语权。

那之后,林婉婉和李修仁前面有多得意,后面自然是得承担多大的苦痛。

沈长渊从胸口的内衣里面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徐南葵说道:“这里不方便,这块玉佩是信物,得找你信得过的人去取,至于内容,至少可以把三年前所有相关人员连根带土,全部拔出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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