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王轻声的对着徐淮王妃说道:“沈清,你原本就是光的样子,既然你愿意,我怎么样都好。”
徐淮王妃嘴角带着笑意,似乎想到了十年前,那个在雪地里的少年,也是这么和她说话的,鼻腔带着一丝颤音说道:“皇位你就不想要了吗?如果你想走这一步,淮景,你知道的,我平尽全力也会送你上去的。”
徐淮王用力的搂紧怀中的人说道:“沈清,那个位置,我从来不想坐,也不愿意坐,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徐南葵从徐淮王府出来之后,就闭门不出了,冬梅还没有回来,手头上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放着,如今就是完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些日子,徐南葵只要处理镇北侯府邸的一些事情就好了,许仁,许义两人也是闹了很多次,特别是在镇北侯入赘公主府的时候。
徐南葵一律不见打发了,可惜两人似乎不死心,还在想办法找朝中好友帮忙,可是如今徐南葵势大,又有谁敢在她的头上动土呢?
一月之期眼看着就要到了,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徐南葵也终于不在咸鱼了,昨日夜里,冬梅带着伤回来了。
所幸不是什么大伤,只是一些小伤,东西也带回来了,不过那些人也都发现了,应该会采取一些措施。
徐南葵把镇北侯悄悄地接来公主府内,伴着漫天星辰,徐南葵带着夏荷走进了密室之内。
镇北侯此时正被蒙着双眼,绑在凳子上面,听到人声,收起刚才地一丝惶恐,说道:“南葵,是你吗?”
夏荷搬来一张椅子,让徐南葵坐下,徐南葵坐在了镇北侯地对面,说道:“是我啊,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镇北侯激动地说道:“南葵,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快给我松绑好不好?”
徐南葵笑道:“呵呵,镇北侯,你以为我是在和你玩什么闺房之乐吗?本宫对你没有这么大的兴趣。”
镇北侯辩解道:“南葵,你是心悦于我的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在皇上面前为我求情,怎么会接我入府!”
此时的镇北侯不是不知道他的处境是什么,可是他只有去博,若是徐南葵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喜欢,那么一切都有转机。
毕竟,论长相,他镇北侯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盛传徐南葵很是多情。
徐南葵摇了摇头,说道:“镇北侯,若是论皮相,你确实有几分入我眼。”
镇北侯的脸色带着一丝喜色,赶忙说道:“南葵,我是真的心悦于你,一切都是六公主在利用我,你已经把我禁足在公主府半个月了,一定查清楚了对不对?”
徐南葵伸出手,夏荷连忙搀扶着徐南葵起来,徐南葵走到镇北侯的面前,徐南葵离镇北侯及近,两人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徐南葵很敏锐的捕捉到了镇北侯脸上的那一丝丝的厌恶和嫌弃。
徐南葵很是满意的拉开了一段距离,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本宫尤其爱男色,尤其是生的好看的,可是镇北侯,你是不是忘了,蛇蝎心肠,说的不是女人,也有可能是男人?骗人的从来不是长得好看的女人,而是长得好看的人。”
镇北侯紧张道:“南葵,我没有骗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夏荷十分懂事的把信封递给了徐南葵,徐南葵随意的撕开信封,一边展开,一边对镇北侯说道:“有时候,好看的男人,骗我们这些弱小的女子,可是真不一般呢,不是才,不是色,而是名节,要知道女子丢了这些,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镇北侯隐约感觉到了不好,终于变了口气,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纵然我现在被夺了兵权,那我也是镇北侯!”
徐南葵啧嘴对着身后的夏荷说道:“哟,夏荷你看,有些人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对我张牙武爪的了,这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不是得打死我啊?”
夏荷极为懂事得接话道:“夫人,可不是吗?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不过是衣冠禽兽,怕是专门食腐的秃鹫,都不会吃一口他身上肉,嫌脏!”
徐南葵被夏荷逗乐了,捂着嘴巴轻轻的笑了两声。
镇北侯终于爆发了,竟然连一个小丫鬟都敢如此羞辱他,阴森森的说道:“太平公主,真是好生厉害,如今我这镇北侯,竟然还要受你府中丫鬟羞辱!好!好!好!”
镇北侯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着是有气势了,可是在徐南葵的眼中,不过是困兽之斗。
徐南葵拍了拍手掌,说道:“不错,你的确是镇北侯,可是,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能出得了这门,还能见得到明日的太阳?”
镇北侯脸色一变,呵斥道:“你敢!”
徐南葵笑眼中带着笑意,可惜镇北侯完全看不到,一步一步的走到镇北侯的面前,对他说道:“你们都知道本宫是个放荡的女子,可是你们知道吗?本宫杀人也是不眨眼的。”
徐南葵说道:“镇北侯你应该感到荣幸,你可是本宫唯一一个请手给你行开加官的人啊,有没有感到很惊喜?”
贴加官也叫‘开加官’,主要是用于对封建体系下的官员刑讯逼供。
不象打人会留痕迹。招了就蹬腿。
或者是杀人不留痕迹。
首先司刑职员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司刑职员嘴里早含着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噀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
司刑人员紧接着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犯人先还手足挣扎,用到第五张,人不动了,司刑人员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走上前去,细细检视,那五张叠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纸,一揭而张,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这就是“贴加官”这个名称的由来。
镇北侯的终于慌了,开始挣扎,可惜如今他已经被绑得好好的,完全不能动弹,夏荷走到旁边说道:“夫人,要不此事还是我来吧?别污了您得手?”
徐南葵摇了摇头,对夏荷说道:“这是本宫对镇北侯的赏赐,还有垂怜。”
说完,徐南葵从夏荷手中接过桑皮纸,放了一张在镇北侯的脸上。
镇北侯疯狂的吹气,不停的挣扎,耳边还有徐南葵喝水的声音,就像是死亡在一步一步的逼近着他,他能够感觉到那种无力。
终于徐南葵一口烧刀子喷在上面,慢慢的桑皮纸慢慢的被打湿,镇北侯的呼吸开始不畅,接着是下一张,一张一张的上去,如法炮制。
到了第五张的时候,徐南葵把前面的四张全部揭下来,镇北侯差点背过气去,不停的喘气,大概等镇北侯缓和好了,还没开口。
徐南葵又开始了,如此重复,三次之后,镇北侯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久久没有等到徐南葵的动作,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这种每一次都零距离的感受死亡,太痛苦了,人不怕死,而是你感受得到死亡,还是那种非常清晰得感觉,还让你一遍一遍的体会。
镇北侯慌了,徐南葵掌握的非常好,完全不象是新手,但凡多一小会,他就可能直接死掉,但凡少一张,他至少还有一丝喘息的空隙。
尤其是第三张和第四张之间的时间处理,最后一次,他试图掩饰住,接用第四张纸直接把自己闷死,可是徐南葵看出来了。
这种连死亡都没有办法掌控的,才是真正的绝望和可怕。
徐南葵重新回到椅子上面,装作非常疑惑的说道:“我想怎么样?难道不是镇北侯心悦于我吗?我只不过是给你一份殊荣而已啊。”
镇北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可怜兮兮的说道:“徐南葵,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也不用试探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徐南葵背靠着椅子,一边仔细的擦拭着手上沾染上的水气和纸屑,一边不急不慢的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从镇北侯的嘴里知道,三年前为什么那批军粮会出问题而已。”
镇北侯苦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三年来,你从回来就蛰伏在了忠勇侯府,原来你一直没有放弃查询真相。”
徐南葵冷冷的说道:“没错,我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背负着数十万将士的血,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一战,差点灭国,他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镇北侯满脸的无奈,说道:“若是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徐南葵收起了玩味的态度,就这么看着镇北侯,眼中不带有一丝的神情,说道:“既然如此,想来我留着你也没什么大用了,就是是最近新出的刑法吧。”
徐南葵说完,夏荷就走过去,在镇北侯的手边放了一个木桶,随后一刀割在了镇北侯的手腕上,鲜血开始一滴滴的留下来。
徐南葵附在镇北侯的耳边说道:“慢些,不要挣扎,你挣扎的越快,血留的越快,正好给你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到底知道不知道。”